所以,你就聯合那個男人,把我綁架了嗎?
瓷音簡直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覺得荒誕又可笑,但是的人生早已經就是一場笑話。
現在說什麽我的事跟你沒關係已經沒有意義,瓷音哭了一陣子,也逐漸冷靜下來。
和安澤西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怎麽可能真的丟下他一個人瀟灑?
了眼淚,低聲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安澤西鬆開,他猶豫了一下,才道:“……是道上的人,有點關係,我拿錢雇的他。”
瓷音看那個男人上的紋,也能想象到那個奕的是混哪條道上的,抿著,看著安澤西垂著長長睫有些局促的神態,想罵死他,又下不去。
啞著聲音道:“你花了多錢雇他?”
“五千萬……”安澤西頓了一下,“昨天晚上是我考慮不周到,我不會再讓他進來接你。”
瓷音抿著,烏黑的眼睛看著他。
五千萬,恐怕是安澤西所有的積蓄,而普通人,拿著這筆錢,已經足夠可以度過一個愉快的一生了。
他這又是何苦?
“如果墨錦衍把錢寄過來,那就把錢給他,我會代替他自首;如果……”
瓷音道:“他不會的。”
安澤西這五千萬,差不多是真的要破費了。
安澤西站在那兒沒吭聲,隻是垂著眼,間或用抬起眼簾地打量幾眼,像是在小心翼翼探查的緒。
瓷音就算再有氣,也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看著安澤西。
如果,他和一起走呢?
隻是那個奕,恐怕不會同意。
沒有替罪羔羊,警方不會放過安澤西。
而他們一旦被警察發現,墨錦衍恐怕要徹底弄死他了。
瓷音安靜了下來,坐會了床上,低聲道:“我了。”
安澤西鬆了一口氣,“我去給你盛飯。”
像是怕生氣,說完,他立刻轉走了。
瓷音看著他的背影,目有些複雜的抿了抿。
其實……
還有一個辦法是能兩全其的。
垂下眼,看著自己無力的雙手。
可能這一次,也真的隻能這樣了。
*
“喲。”
奕斜靠在牆角邊上,嬉皮笑臉的朝他笑了一聲。
安澤西的臉,在看到他的時候立刻沉了下來,他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他一眼,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粥是他煮的。
他從小吃苦,向來自食其力,並不會像普通的公子哥一樣連廚房都沒進去過。
奕跟進來,大大咧咧的道:“幹嘛這個臉?別搞得真的占了你人便宜似的。看你在裏麵又摟又抱的,可比我更會占便宜。”
安澤西視線落在鍋裏,他緩緩盛了一小碗粥,語氣冰冷道:“在麵前,廢話別這麽多。”
奕彈了一下舌,輕嘖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麽,他偏過頭看了看窗外,“天快亮了啊。”
安澤西抬起頭,看著窗外旭日東升,海麵一片碎金一般璀璨。
天快亮了。
他和瓷音,也快結束了。
她愛他,愛入骨髓。但他於她除了陰謀就是欺騙。原來,在他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並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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