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白糯回答的時候,也是用的這個理由。
秦鷙追問:“那你什麽時候才能做好心理準備?”
“等下一次智齒發炎後再去吧。”
能拖就拖。
隻不過白糯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微弱。
在某些時候,秦鷙可不會好脾氣縱容著,白糯是真擔心秦鷙今天會二話不說就把自己帶去牙科醫院。
白糯想要掙紮著離開秦鷙的懷抱,秦鷙哪會那麽容易如的願。兩人在力量方麵差距那麽大,隻要秦鷙不肯放手,任憑白糯怎麽掙紮都是沒用的。
拯救的是放在一邊的手機突然響起的鈴聲。
白糯抬起頭,漉漉的眼眸期待地注視著秦鷙。
正好,白糯這手機就放在沙發旁的茶幾上。秦鷙用尾去拿手機的過程,剛好可以把蛋崽送在沙發上去。
蛋崽被秦鷙的尾尖尖束縛太久,早就香甜地睡了過去,被放在沙發上時,也一點都沒醒。
電話是餘媛媛打來的。
“糯糯,我要去m國進修了,你晚點有時間出來見一麵嗎?”
.
兩人見麵的地方約在了一風景優小公園。
之所以約在傍晚,是因為餘媛媛還要上班。不過晚點也好,晚風習習,沒有多悶熱。
說起來,兩人好像很久未見了,但彼此都沒有生分的覺。
“恭喜。”白糯笑著道喜。
去m國進修全程是由祁氏集團出資,用於培養頂尖人才的一種手段。
祁氏自然也不會做虧本買賣,送人去進修之前,雙方會簽訂一個協議,可以保障兩雙各自的利益。
隻有一個名額,太多人都對這個名額虎視眈眈,最終還是餘媛媛靠自己的實力贏得。
餘媛媛遞給白糯一個盒子:“這是一份遲到的禮。”
是送給蛋崽的。
裏麵是一個金鎖,不僅大,而且還很厚實。
白糯接過這個盒子,裏麵是來自餘媛媛沉甸甸的。
“糯糯,謝謝你。”餘媛媛鄭重道。
白糯彎眸:“閨之間說這些。再說了,我的作用隻是引薦,能走到今天,是你自己的實力。”
“也要謝謝祁先生。”餘媛媛提到祁宴時,眸子中一閃而過其他緒。
聽到這句時,白糯也猛然一怔。在前段時間,問過祁宴關於餘媛媛的事了。
餘媛媛十分明確地拒絕了祁宴的追求,而祁宴似乎也早有預料,接的也很坦然。
那段時間正好是餘媛媛竭盡全力競爭去國外進修名額的時候,白糯不敢去打擾,就怕餘媛媛分心。
或許是看出了白糯的疑問,餘媛媛自顧自道。
“祁先生很優秀,是我這二十多年以來,能接到的最厲害的人。”
“不可否認,我是過心的。”
一個那麽優秀的人,任誰都會心的,隻是看自己有沒有勇氣接。
顯然,餘媛媛沒有勇氣接。
“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我因為生活中零狗碎所忙碌的時候,祁先生所忙碌的事很有可能是一份價值幾個億甚至更高的合同。”
就算在一起了又如何,因為見識的層麵所不同,兩人之間終究會鬧矛盾的。
祁宴對餘媛媛來說,不僅僅是心的對象,更有著其他的重要意義。
白糯知道餘媛媛現在所需要的是一個傾聽者,並不需要自己去勸導。
“我也終於想明白了一些事。”
餘媛媛吃夠了重男輕的觀念所帶來的苦難,卻又向往著一個強大的男角在生活中能保護自己。
說起來真是可笑啊。
這也是因為餘媛媛小時候看見別人家父親替孩子出頭時的那一份羨慕。
小時候沒得到的,這就了餘媛媛心中的一怨念,怨念伴隨著長大,但自始至終,都沒有得到過。
所以,在白糯被欺負的時候,餘媛媛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替說話。
就像是一個總喜歡送別人花、總喜歡替別人製造驚喜的人,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在別人這麽對。
同理,餘媛媛在毫不猶豫站出來替白糯說話的時候,其實心深也在著自己同樣能被如此對待。
“強大並不是指力氣,它實際上涵蓋了很多很多。”
“而帶來強大的,不僅僅是男,也同樣也行,不必拘泥於別。”
白糯大步上前,擁抱著餘媛媛,在耳邊說道:“媛媛,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好。”餘媛媛重重回抱住白糯。
希你過得越來越好,也希我自己過得越來越好。
去m國的機票,訂得是今天晚上,餘媛媛沒有太多時間繼續和白糯呆下去。
白糯把送上出租車後,一回頭就看見秦鷙,還有站在他旁邊的祁宴。
除去被餘媛媛自己覺得那一次告白,祁宴好像一直都沒有明確地對餘媛媛告白過。
要不是關於祁宴的種種特別的跡象,白糯都要懷疑自家大哥哥是不是真的喜歡過餘媛媛。
對餘媛媛的好,從沒有越過界限。對餘媛媛的關注,也隻是在暗中觀察。
唯一的一次失控,就是過年的那一次,祁宴去餘媛媛所在的城市了。
白糯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大概是喜歡的吧。”其實祁宴都對自己方麵很是模糊。
祁宴對自己所追求的東西勢在必得,從小到大便是如此。
唯獨是在餘媛媛上破例了。
被拒絕告白後,祁宴放棄的很痛快。但他依舊對餘媛媛很關注,這份關注卻不再是因為喜歡,更多的是對一個人才的培養。
“我給不了想要的,不如痛痛快快的放手好了。”
餘媛媛從小到大都缺,以後與真正相伴一生的多數會是一個將注意力和偏都給的男。
可祁宴不會符合這一個條件的。
事業和相比,前者對於祁宴來說更重要。
他肩上擔著的是整個祁家的未來。
祁氏和秦氏不同,在秦氏很多關鍵管理者都是非人類。
他們對於秦鷙有著絕對的忠誠,不可能有背叛。
所以秦鷙能夠很輕鬆的放下一切,在家陪著白糯。
但祁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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