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弦把照片拿出來給明舒看,一眼就看到了酷的陸時嶼,還有右下角的自己。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啊,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以為自己跟陸時嶼三年前是初見,沒想到在那麼小的時候就見過!
墨弦得意地笑著,“這都是我的功勞。”
明舒轉頭看著他。
他道:“你那個時候還小,剛學會走路,當然什麼都不記得。”
那年明舒好像是三四歲,跟著家人去桃溪鎮度假,正好墨弦和陸時嶼也在這個小鎮上,但陸時嶼脾氣怪,說是來度假,都不怎麼出門。后來墨弦一打聽,原來是陸時嶼病了,眼見著假期快過完了,總是躺在床上算什麼,他就忽悠陸時嶼,把陸時嶼騙出去看龍舟……
明舒睜大了眼睛,“好厲害,你小時候還能忽悠陸時嶼。”
墨弦苦笑,“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后悔,他病好了后,摁著我打了一頓,我也不敢家里知道,后來我還找他道歉,他沒理我。他才多大就忙得不見人影,我去陸家,十次有九次見不著他,我可全指著這張照片跟他修復關系呢。”
明舒:“那你也…厲害的。阿嶼也說不記得合過影,他還覺得你騙他,原來是他自己發燒,不記得了。”
墨弦:“冤枉啊,我就騙過他一次!我要是不騙他,你們小時候唯一的集都沒有了!我明明是功臣好不好!”
他心里其實有點暗爽,誰讓陸時嶼那麼拽,明明可以跟老婆為青梅竹馬,拽著拽著就錯過了十幾年的。
明舒:“緣分真奇妙。”
墨弦:“是啊。剛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的明雅堂姐聯系過你嗎,我生日快到了,說要送我一份特別的禮,我可惦記著沒忘。”
明舒笑道:“明雅堂姐前幾天發過郵件給我,是一對很可的北極冰狐,這對冰狐特別聰明,堂姐蹲了大半個月才拍到它們在雪地里親昵的照片。”
墨弦:“沒良心的……”
他每天盼著盼著,別說照片了,連個標點符號都沒給他發過。
也不知道是誰,給買姨媽巾,還冒著為狼的風險,送到士洗手間,就是為了保持高冷的神形象。
“墨弦哥哥,你說什麼?”
“我說你和你堂姐都沒良心,只顧著自己開心,也不給我發一份照片,別忘了我也是攝影藝好者。”
“哦哦,那我給你發一份。”
“不用了,等回來我再看吧,肯定還拍了其他的好東西。”
“你怎麼知道?”
“男人的直覺,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明舒表古怪。
可能了裴森的影響,居然覺得墨弦哥哥對明雅堂姐有意思!
悉的小伙伴,還有不悉的圈里人,都陸陸續續走進了包間。
他們看到明舒時眼前一亮,明家最寵的小公主,陸時嶼的夫人,任何一個頭銜都夠他們上去結。
明舒蹙了蹙眉。
墨弦:“行了,你拿著照片回去吧,我有備份,不用還給我了。”
明舒:“謝謝墨弦哥哥!”
墨弦言又止,點了點頭,看著上車。
裴森:“夫人,我送您回家。”
明舒:“嗯…要不去一趟公司吧。”
裴森:“剛才陸總跟我通過電話了,他讓我直接送您回家。”
明舒察覺到了裴森對陸時嶼稱呼的變化。
裴森是一個很有規矩的人,陸總和小陸總,一字之差,天差地別。
陸西楚那麼著急的把陸時嶼喊去公司,難道…發生了政變,陸太子登基變皇帝了?
“阿嶼獨攬大權了?”
心里想著,順口說了出來。
裴森:“夫人聰慧,跟您想的一樣,老陸總讓權了,陸家和陸氏集團現在都聽命于陸總。”
他話里有種不見兵刃的腥風雨。
明舒眨了眨眼,繼續欣賞手里的照片,里嘀嘀咕咕說著陸時嶼小時候真可,又又酷,因為發燒臉蛋有點紅,偏偏手還在口袋里,很拽很高冷。
裴森納悶,他剛才說的是陸氏帝國改朝換代的大事,不是吃喝拉撒這樣的家常吧?
轉念一想,他就釋懷了。
平日里夫人跟那些可可的小生沒區別,但真遇到事,差別就出來了。夫人可是明家的小公主,明太夫人捧在掌心的心肝,若要問明太夫人是誰,只要明太夫人活著,只要明家不造反,誰都不了明家。
明舒有那麼一位老太君寵著,什麼樣的風浪在眼里都不是風浪,自然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明舒拍了照,發給陸時嶼,附贈了一連串的彩虹屁。
此時陸氏集團頂樓,會議室。
對面坐著一位跟陸時嶼面容相似的中年男人,因為深諳保養之道,氣質依舊如年輕時清風朗月,面容也如暖玉般干凈溫潤。
陸天柏:“小嶼,我在跟你說話。”
陸西楚:“我哥在看手機,等他看完了自然會跟你說話。”
陸天柏看著一雙叛逆的兒,嘆氣道:“好,我等你們忙完。”
他端著面前的茶盞,手指養尊優白皙修長,竟跟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差不多。
陸西楚小聲嘀咕,虛偽!
陸天柏:……
他不由開口解釋道:“我這次去西歐,是徹底跟你們的徐阿姨做個了斷,以后是死是活都不歸我管了。”
陸西楚譏諷道:“是嗎?為了見你,從樓梯滾下來的招數都用過,也不怕摔死了!”
陸天柏放下茶盞,沉默著,若是以前他必然會維護徐盈幾句,畢竟跟徐盈是青梅竹馬,從小一塊兒長大,那麼多年的分不是說斷就斷,更何況兩人還有一個孩子。
但這些年陸天柏也明白了,他對徐盈的那種照顧不是出于,他的是眼前這對兒的母親。
陸時嶼收起手機,眼神冷冷地看著陸天柏,“如果你沒什麼事,可以離開了。”
陸天柏忙道:“我想去看看,我的妻子。”
陸時嶼扯了扯角,眸子幽深,“母親的主,我們都做不了,你有能耐就自己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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