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夜總!”
王書臉大變的趕將人給送回醫院。
夜寒沉這次昏迷了兩天兩夜,到了第三天早上才醒了過來。
“咳咳咳……”
病房裏傳來的是他沉悶的咳嗽聲,才過去幾天,他就胡子拉碴,眼窩深陷。
這幾天,他一下子瘦了有二十斤。
他的意誌變得很消沉。
眼中也不再有彩。
經曆了那三天三夜的尋找,他似乎終於接了桑桑不在了的事實。
看他消瘦的這麽厲害,王書小心翼翼端來了早餐。
“夜總,您了嗎?要吃飯嗎?”
夜寒沉死氣沉沉的眼睛看了那飯菜一眼,王書已經做好了他會突然發怒,讓他拿走的準備。
但夜寒沉這次卻出奇的安靜。
他盯著那些飯菜,聲音嘶啞又虛弱。
“怎麽沒有我家桑桑吃的?重新做,桑桑還沒吃飯,也了。”
夜寒沉一句話,就讓王書嚇得汗倒立。
他下意識的看向夜寒沉,發現他周圍隻有空氣,哪裏有什麽他家桑桑?
“怎麽還不去?”
夜寒沉嘶啞的聲音很不悅。
王書著頭皮恭敬點頭稱是,很快,一個小時後,夜寒沉的麵前重新擺了一桌桑桑吃的飯菜。
隨後,王書就看著夜寒沉用他那隻吃力能的大手,給對麵的一隻盛了米飯的碗不停的夾菜。
“桑桑,來,寶貝,該吃飯了。”
“你是不是這幾天都壞了?不要著急慢慢吃,千萬不能著你和我們的寶寶。”
“這是你喜歡吃的紅燒,怎麽樣?李嫂做得怎麽樣?喜歡吃就多吃點。”
夜寒沉溫說著,往那碗米飯裏又夾了幾塊。
隨後,又吃力的揚起胳膊給桑桑盛湯。
還吹一吹,用勺子喂。
可那一勺一勺的湯,最後卻是撒落在了空氣裏。
夜寒沉卻好像還是沒有察覺到一般,一臉溫寵溺的喂桑桑吃完飯,他就要抱著桑桑睡覺。
他抱的是一個枕頭。
一個桑桑曾經在閣樓裏枕過的枕頭。
“桑桑,桑桑……”
夜寒沉卻抱著很溫很溫,他用蒼白的臉去蹭一蹭,還會去趴俯到枕頭上聽一聽。
“桑桑寶貝,你聽,我們的寶寶是不是又踢你了?”
“寶貝,你不喜歡我強迫你,我以後再也不強迫你好不好?”
“你說我給你一個家,但你不知道,你也給我一個家,這個家裏,我們一家三口好幸福……”
夜寒沉的一直低語呢喃,他好像喪失了神智。
但王書知道他是清醒的。
因為,他那雙眼底時時都翻滾著巨大的痛苦。
隻不過,他還在自欺欺人的騙自己。
但如果這樣能讓他痛苦一些也是好的,王書現在是時時刻刻的盯著夜寒沉這個主子,唯恐他出什麽事。
但一般的痛苦,人可以發泄可以排解。
但一旦痛苦超過一個人承的限度,他就會不了的想尋求解。
夜寒沉癡癡的抱著枕頭抱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就在王書醒來之前,他已經不見了。
他讓手下又將他推到了那個山裏。
推到了那個發現桑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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