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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孝三年後,柔弱王妃被他娶進門》第190章 我要回去了

知道事的嚴重,聽他問龍芝,謝前輩就猜到了一些,他拚盡全力取醉朦朧,想來是為救人。

湊近他一些,謝前輩故意低聲音,沉聲道:“我曾經聽過一些傳聞。”

“都說這東西是龍涕為芝,可活死人白骨,允於新生,用以報答飼主的哺養之恩。”

“其實都是編的,曆代口口相傳早就變了模樣,幾分真假又有誰人知曉?”

謝前輩蒼老的眼睛看向遠:“我曾遊於海外蓬萊,偶然識得位百二十歲老者。他說自己就是個打魚的,可我卻覺得是個避世高人。”

“滿魚腥,卻得見風骨。”

“他曾與我說這龍芝本不存在,他可以是一條人命,可以是一味起死回生的草藥,亦或是於某人而言最珍貴的東西。”

“一人為一人之生而舍棄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即為龍涕為芝,報恩的化。”

柳寒枝眼中的不正經已經完全退散,被沉重取而代之,假的,好不容易有的希,好不容易有堅持的力,現在卻告訴他是假的!

這讓他如何接

走之前,般般仰頭問他可不可以不走,可不可以再陪陪的樣子再次浮現在眼前。

知道命不久矣所以問他“舅舅可不可以不走。”

一想到獨自一人承著這樣的折磨,若不是在桐城被他聽到,他是不是到死都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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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一般靠在座椅上,柳寒枝淒涼一笑,他原以為……

現在看來都是笑話,他恨天道不公!

見他一副悲痛絕,失了心誌的模樣,謝前輩,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

直到見柳寒枝不要命的一杯接著一杯往碗裏倒酒,作開合之間,手臂上的滲出點點跡,偏偏他麵無表,唯有自嘲。

奪過他手裏的酒碗,謝前輩攔住他,在他要奪過去的時候猝不及防的開口道:“你所求也許有其他辦法!”

柳寒枝眸中原本暗沉無,在聽到這句話後波濤洶湧,見他恢複些理智,謝前輩才道:“也許並不是非龍芝不可。”

沉思片刻柳寒枝並未當真,隻當他在誆自己,自嘲一笑:“前輩連我要做什麽都不知道,又怎知不是非它不可。”

帶著褶皺的眼尾一挑,謝前輩慢悠悠道:“醉朦朧之所以能讓這麽多人掙的你死我活,不過是它能救命,可它非尋常藥材,普通人本承不起。”

眼底確切的看著他:“而世間皆傳龍芝可承載猛烈藥,大兇卻可從九死中求一線生機,這賭的可是命。”

柳寒枝沉默了,頹廢漸退,靜待謝前輩的下文。

良久謝前輩歎了一口氣:“我不知告訴你是對是錯,用與不用,選擇在你。”

他看著柳寒枝的眼睛,隨後移開看向遠的火堆,手到空中,學著柳寒枝在大漠裏蘭指開合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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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道:“剛烈又和,肅殺又纏綿,殺人於無形卻又似弱柳扶風承載萬,能達到這種效果的東西,迄今為止,這世間獨你一人,得天獨厚。”

柳寒枝眉間微凝,無聲思考,忽然眸中一亮,迄今為止,獨他一人有,他知道是什麽了。

隨後他重新拿起酒碗,雙手托舉於前,對著謝前輩真誠激:“多謝前輩!”

見他一口飲盡,謝前輩悄無聲息的放下了酒碗,沒有喝他敬的酒,這句謝他當不起,因為他私心裏舍不得,這於柳寒枝而言是恩,於謝前輩心裏卻是罪孽。

見他一副活過來的模樣,謝前輩心裏不是滋味,片刻他側頭問:“舍得嗎?”

柳寒枝沒有看他,而是看著遠載歌載舞的,火映照在眼眸,燦爛愉悅:“此與我所求相比,微不足道。”

過了許久,歌舞停歇,人群散去,天空中忽然飄起了細碎的雪花,還未走的人都歡呼雀躍。

謝前輩解釋道:“不同中原,這邊的雪落的晚。”

柳寒枝仰頭看著天空,細碎的雪花落在長長的睫上,天下第一戲子,他的姿態氣韻遠遠超越他的相貌。

忽然他輕笑出聲,側目看向謝前輩道:“前輩,我要回去了。”

謝前輩沒反應過來,怔愣片刻,驚訝道:“現在?”

“明日。”柳寒枝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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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前輩疑:“怎麽忽然這麽著急。”明明之前都不急的。

柳寒枝答非所問:“前輩可要與我一起回去?”

謝前輩搖搖頭:“不了,我還有好多景未曾看過。”

而且那片土地是他的傷心之地。

柳寒枝了然,也未再客氣。

夜裏,一隻白鴿從客舍二樓飛出,直往東而去,信裏告知白葉隻管製藥,龍芝自己有辦法。

柳寒枝枕著手臂躺在床上,睜眼看著床幔,思緒卻是放空的。

方才雪落的那一瞬間,他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人影,不是般般,不是義父,不是阿姐,是藥王穀的那丫頭,意料之外的人。

他忽然就想回去了,既然答應教,就在還有機會的時候傾盡所有。

另一邊,乘著夜,一隊人馬緩緩出現在了楚夏邊關之地,帶頭的是一銀甲子,長發高高豎起垂落在後。

子正是娥英師姐,遠遠看見那座籠罩在黑夜裏的城,輕聲勒馬,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沉重又肅穆的神家存在了多久,麒麟衛就存在了多久,他們名於邊疆,也埋骨於邊疆。

曾經他們先談國再談家,可這一次他們來這裏,不為其他,隻為替亡者招魂,告亡靈,素引路,送君回。

空氣中還彌散著尚未消散的戰火味,城牆上還可見斑駁跡,兆城已被大楚攻占,夏軍節節敗退,淪陷的又何止這一座城池。

馬車的簾幕被從裏麵揭開,玉指纖纖,慈麵無表的看著遠的城,回來了。

另一隻手被晏溫的握在手裏,他在告訴慈,他在。

他最憾的便是與相逢太晚,在最淒苦的時候沒有陪在邊,而這一次不再是孤一人。

知道他擔心自己,慈放下簾子主靠進晏溫懷裏,聲和平靜:“我恨這座城,可靠近它我卻能安心許多,因為這是離他們最近的地方。”

“而且,我現在有你。”

不止晏溫,還有好多曾經忽略了的人,他們都陪著一直都活在珍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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