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馮貴妃得意的角,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許皇后的心尖上刀子。
明知道當年許皇后也生下過一個兒子,明知道的孩子早夭,卻在提醒,暗示,說你看,我有兒子,還會再有另外一個兒子,然而你一個也沒有……
許皇后看著坐在馮貴妃床邊,出言安的皇上,眼睛一陣刺疼,不再往那個方向看,而是對林太醫點點頭:“辛苦林太醫了。”
“這是老臣應該做的,不辛苦。”
林太醫這次來,就是為了診斷一下馮貴妃有沒有說謊。
結果,沒有。
當然,這種概率也很小,假裝懷孕的伎倆在皇宮之很容易被發現。
畢竟每個宮里娘娘來月事的日子都是被記錄下來的。
許皇后在確認這件事之后,剛想要離開,一個宮忽然迎面走了過來,托盤上還端著一大碗湯藥,結果在邁過臺階的時候,那宮形一歪,托盤之的湯藥在這一瞬間全撒了出來。
君無焰的比意識反應的更快。
他出手一拉一拽,就將楚芊芊攔腰抱在懷里,一個轉,用自己的后背擋住了潑過來的所有湯藥。
許皇后的上也濺到了一些,不過不算嚴重,臉驟然一沉,厲聲道:“放肆!”
那小宮嚇了一跳,立刻慌慌張張的跪了下來,不斷將額頭磕在地面上:“皇后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還請皇后娘娘饒命啊……”
馮貴妃在里面也看到了這一幕,立刻聲開口,拉了拉楚皇的袖子:“翡翠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今天是我傳出懷胎喜訊的日子,皇上去求求皇后娘娘,就不要過重責罰我宮里的宮吧。”
楚皇聞言,輕輕頷首,對著那個跪在地上的宮道:“你先出去。”
“是,多謝皇上隆恩!”
那小宮毫不遲疑的收拾了一下手中的東西,轉就飛快的跑了。
楚芊芊此時被君無焰護在懷里,上一點藥漬都沒有沾染。
微微愕然抬起頭看他,張的去他的后背。
剛才可看到了,那飛濺出來的藥還冒著熱氣,應該是剛熬好的。
要知道那藥都要熬幾個時辰,藥不知道有多滾燙,很有可能會燙傷人!
“君無焰,你怎麼樣,有沒有被燙傷,我看看你后背……”
聽著懷中子驚慌無措的聲音,君無焰握住了到抓的手。
他低聲道:“沒事,不算燙。”
這點小傷對他這種皮糙厚的人來說一點也不算什麼。
頂多就是皮紅一點,明天一早就好了。
在這種時候,他可不能表現的太過弱無能,讓自家寶貝以為自己是個花瓶,一就碎。
不管什麼時候,何時何地,他都足以為遮風擋雨,撐起一片天地。
許皇后自然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知道這是馮貴妃故意給的下馬威。
如果剛才那一碗湯藥直接潑在楚芊芊的臉上,
那后果不堪設想!
許皇后雙拳握,再也克制不住怒火,轉過頭對著楚皇道:“皇上,剛才差點傷的可是你兒,您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了那個宮?”
楚皇看了看臉蒼白,被君無焰護在懷中的楚芊芊,心中不由得有點兒更心虛了。
他解釋道:“芊芊不是沒傷嗎,也不是什麼大事,今天是好日子,皇后你也沒必要那般追究,朕過會兒讓人給芊芊送些寶補償了驚嚇,一個小宮罷了,你也犯不著和斤斤計較……”
這番話讓許皇后的眸子瞬間冷厲。
氣的渾輕輕抖著,聲音之帶著一點兒抑的緒。
“皇上,這就是您的決定嗎?”
馮貴妃挑眉,“皇后娘娘這是在質疑皇上的決定?您真是好大的威風,還好皇上寵著皇后娘娘,如果是其他宮妃膽敢和皇上這樣說話,恐怕早就被打冷宮了……”
許皇后冷哼,斜睨了一眼:“所以們是宮妃,也僅僅只是宮妃,而本宮才是皇后!”
皇后兩個字,這輩子都要死死的,穩穩的在馮貴妃的頭上。
哪怕兩人進宮的時間相差不遠,哪怕兩人家世相當,可只要許皇后還活著一天,這輩子都不可能坐上皇后之位!
馮貴妃氣的心口微微起伏,一想到這點就有種窒息的覺。
許婉這座大山,努力了那麼多年居然都沒有辦法翻越過去!
還好有兒子!
楚青州將來如果能夠坐上太子之位,當不上皇后,可以做太后!
總比許婉一個兒子生不出來強!
皇上出幾分為難的表來,他也沒有斥責皇后,而是道:“如果皇后覺得不解氣,那朕就讓人將剛才那個小宮送到你那里任由你打罰如何?”
馮貴妃一聽,有些不干了:“皇上,您剛才答應過妾的!”
聽著馮貴妃居然還在皇上面前撒,就連楚芊芊都起了一皮疙瘩,也有些忍不了了,那湯藥傷在君無焰上,比燙在自己上,還要讓覺得生氣。
的人在宮里被欺負了,如果連討回公道都做不到,那還算什麼公主!
楚芊芊忽然從君無焰懷里掙出來,直接走到桌子旁邊,將還冒著熱氣的茶壺拿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往不遠的床上潑了過去。
下一刻,聽到了殺豬一樣的慘聲。
“啊啊啊!”
雖然那茶水早就不燙了,可里面還有不茶葉,此時全部掛在了馮貴妃的臉上,茶水打了的服,讓此時靠坐在床上的看起來狼狽不堪……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老皇帝都沒有反應過來。
楚皇面上出錯愕的表,神一言難盡。
楚芊芊還沒等床上的馮貴妃開口,突然俯行禮,對著道歉:“貴妃娘娘,芊芊剛才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口想要倒杯水,沒想到手了,今天是您懷胎喜訊傳出來的大好日子,想必您不會介意吧,更不會和芊芊這個晚輩斤斤計較,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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