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手狠狠一甩,把推到地上,“照顧,我這不是,正在‘照顧’嗎?”
“你們敢去找皇后給你們做主嗎?真當自己有靠山了?”
楚歲安上前,扶起梅一,暗暗朝搖了搖頭。
“嘖嘖嘖,真是主仆深。”凝嬪坐下,好以整暇的看著,眸子里緩緩染上笑意,“不過,娘娘不是要派些人伺候你嗎?要不,這個什麼一的,就別要了。”
楚歲安蹙眉,眼中有的寫上怒,“凝嬪娘娘,梅一是嬪妾的人,您可以嬪妾,但希您不要嬪妾的人。”
“呵。”凝嬪第一次見這樣,來了勁兒,“若我偏要呢?”
楚歲安不作聲,只冷冷看著。
那個眼神,不再是平時任人的小白兔了,更像是,要斷尾求生的山鼠。
凝嬪心頭升起煩躁,擺擺手,“放心吧,我對你的人沒興趣。”
不想再多廢話。
起,又慢悠悠扭著腰肢離開。
復又進來了幾個的宮,要拿那琉璃盞,更是毫不客氣的想搬走諸多東西。
楚歲安和梅一拼死攔著護著,抵不過人多終是被們搶了去。
兩人磕得傷痕累累。
梅一抱著楚歲安哭道,“才人,找娘娘替您做主啊!待您極好,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楚歲安眸中盡是掙扎,并未多言。
另一邊的江妧回到宮里就開始上藥,巧巧嘆息都嘆累了,“娘娘,何必親自跑一趟呢,這都又出了,您給奴婢去做不就好了嗎?”
“歲安不一樣,本宮不希喝那藥。”疼的直吸氣,但還是斷斷續續說道,“若以后有機會,送出宮去,全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愿,到時候生個大胖小子,不對,可以多生幾個,多的萬一分本宮一個呢?”
“娘娘,您還有心思開玩笑?”巧巧嗔一眼。
江妧無奈彎。
沒辦法,跟謝長臨這輩子是沒法有孩子了,這輩子過完......他們也沒有下輩子了。
不愿多想,緩緩閉上眼,把臉埋進枕頭里,“你找個人盯著去,但凡司禮監的再去,立馬告訴本宮。”
“是。”
藥完,門外傳來一陣琵琶音,像是特意撥弄給聽的。
“冠初來了?”
巧巧出去看了看,把人領了進來。
隔著屏風,江妧問道,“你沒回教坊司?”
冠初的聲音依舊如春風般和,“冠初留在宮中了,現是宮中的用樂師。”
江妧點點頭,屏退眾人,連巧巧也出去了。
“千歲要你留下的?”
“是。”
“你倒是實誠,不知道他的事最該瞞本宮?”
“是千歲爺讓冠初今日過來的。”
江妧斜斜一笑,用手撐著腦袋,“哦?讓你來干嘛?”
冠初低垂著眉眼,笑了笑,想起謝長臨的原話,‘既贊你絕,你便多去讓瞧瞧,可別辜負了這張絕容’。
怎麼聽,都有種......的意味。
“千歲讓冠初來給娘娘彈曲解悶兒。”
江妧舌尖頂了頂腮幫子,“顯然不是。”
冠初失笑,這小皇后對爺倒是了解,便認命道,“是,他讓冠初來以相許。”
“什麼相許?!”
江妧是真氣笑了,氣的傷口疼。
不愧是你啊,謝長臨。
現在還是傷患,就迫不及待讓別的男人來以相許了。
能不能做個人啊!
“你彈兩曲給本宮驚吧。”
“是。”
很快,長樂宮皇后娘娘養了樂人白日里聽曲快活的風流韻事就傳了出去。
宣政殿里前來議事的大臣們看桓承都覺得他頭上在冒綠。
桓承氣得想撕人,只能無能怒吼,“人呢!怎麼還沒來!”
眾人等了半晌,江文山和謝長臨才姍姍來遲。
兩個死敵同頻出現,實乃奇觀。
謝長臨頂著死人臉,沒等任何人說話就先道,“咱家來只說兩件事,一,沒錢,二,北邊那支后起銳,咱家勢在必得。”
江文山目不斜視,“我也只說兩件事,一,你必須撥款,二,五千鐵騎勢必歸林軍所用。”
看著兩人杠上,眾臣明里暗里開始站隊,那兩人不再多說一句,但已經讓朝堂吵得不可開。
桓承怏怏的坐在龍椅上,等頭被吵炸之前,才喊了停。
“撥款確實撥不了了,上次睢縣一事已經把國庫掏空了,江丞相,實在沒有多余的了。”
江文山淡笑,“那便停下修建行宮一事。”
“不可!”桓承打斷他,“行宮必須要建。”
有一人站出,“皇上,臣諫言,整改后宮奢靡之風!以節省國庫開支!”
桓承翻了個白眼,好似聽到什麼大笑話,“國庫缺錢你要朕的人節省吃穿用度來補國用?”
“皇上,是行節儉,并不用補......”
“閉!”
他吼完,才注意到謝長臨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連忙咳了一聲,“行了,睢縣還能撐些日子,撥款的事暫緩。”
桓承以為一如既往的這麼吵幾句就完事兒了,可今兒有些不同。
謝長臨不走,江文山也不走,就直勾勾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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