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麽事嗎?”
瞥見燦爛的笑容,顧景聯想這幾日的遭遇,心不由得更加糟糕了,而這一切都得清算到傅容兮頭上去。
收回思緒,顧景說:“你還記得那天在東辰酒店,到傅容兮和徐荀在一起的事嗎?”
季煙微怔,收起笑意,點頭應是。
一直注意著季煙的表,顧景像是怕嚇到一樣,故意低聲又說:“後來我見他和一個護士去過東辰,那個護士還被調他到了這裏,讓塵親自帶著。”
調過來塵親自帶的護士?說的是孫媛嗎?
季煙疑道,“怎麽突然提起這件事了?”
顧景斟酌了一下,“我隻是覺得季然可憐的,從小飽病痛折磨,回來虞城還幾次都被醫護人員暗害,這次不是昏迷了一個多星期才醒嗎?”
說到這個份上,季煙終於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他想告訴,季然的昏迷不醒是傅容兮指使那個護士害的。
莫名生出一寒意,探究的目看著顧景,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你從哪裏聽說,然然這次昏迷是被醫護人員害的?”
麵對季然的事,季煙的覺比平時更加敏銳。季然這次昏迷的真正原因,除了塵,就隻有,傅容兮和倪月三個人知道。聽他這麽提起,季煙不懷疑才怪。
顧景認識季煙這麽多年,知道季煙是個很容易看清的人,什麽緒什麽表都會直接表明在臉上。所以在看到季煙這個表時,他心裏咯噔一聲,這個表明明是在懷疑他。
怎麽和料想的不一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顧景故意啊了一聲,模棱兩可的說:“前幾天倪月告訴我的,聯想到和那個護士走的近的,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傅容兮做的這些事……”
本以為會得到共鳴的顧景,卻見季煙反應極大的反駁了他,“怎麽可能?其他的我不敢說,但這件事絕對與他無關。”
這篤定的態度,倒是讓顧景懵住了。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是不是和傅容兮呆一起久了,所以被他灌了迷魂湯。”
季煙覺得顧景這話說的莫名其妙,心也有些糟糕,不悅道:“對啊!他都已經幫然然換骨髓了,我該拿什麽懷疑他?不瞞你說,這碗迷魂湯我喝的甘之如飴。”
的話讓顧景愣在了原地,他觀察過,傅容兮即便做了對季煙有利的事,也不會告訴。
就像上次在紅柚那晚,傅容兮雖然下了藥,卻做了萬全的準備。後來也親自解了,卻不知顧忌什麽,沒讓季煙知道。還有杜甚臨和徐荀,就是因為傅容兮做了什麽都不告訴季煙,他才有可趁之機離間他們。
本來以為這次的離間會更功的,傅容兮竟然這麽高調的告訴季煙了?
季煙已經起疑,他在多說隻會讓他多幾分嫌疑。顧景笑了笑,“我也隻是聽說,聽到季然沒事,真是太好了。”
季煙臉緩和了些,遲疑了片刻,還是收了眼底的懷疑。他也許隻是關心則吧,畢竟當年如果不是他,也不會有今天的。但到底,懷疑的種子,還是被埋在了心中。
上前幫季然蓋上了被子,就聽到顧景又問,“那你會不會,因為激他救了季然,而忘記你原本的目的?”
手上的作頓了頓,“怎麽會呢,這是兩碼事。季然也是他兒,救本就無可厚非。他害我的事,我怎麽會輕易忘記呢。”
季然的存在,始終是搭在傅容兮和季煙之間的橋梁。
顧景心裏型了某個想法,“雖然傅容兮不可能害季然,但他有未婚妻,傅氏的家境是不會容忍一個私生子存在的,你有沒有想過要將季然送回鄆城?”
離了虞城傅容兮的保護,再要除去季然嫁禍給傅容兮,簡直輕而易舉。
“這個,我再考慮考慮。”
顧景還要再勸,季煙卻疲憊的了眉心,一副不想再談的樣子。
兒的去,的確要好好考慮,但是送回鄆城卻是絕不可能的。鄆城現在什麽都沒有,讓一個人待在那邊,怎麽放心。
氣氛一時有些僵,季煙從包裏拿出一個u盤,轉移了話題,“親和雅苑的樣板已經開始做了,投標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定了吧?這裏麵,有一份文件。是傅氏的投標書,你可以拿去參考,中標的可能會更大。”
顧景接過u盤,打消了心裏的疑慮,激的笑了笑。
“我一定會想辦法拿下這個項目的。”
現在手頭的項目也就剩這一個了,他再不拿下來,新公司開業都問題。有了這份標書,他中標的可能會大大增加。
等顧景一走,季煙立馬打電話向倪月求證,“你把季然用錯藥昏迷不醒的事告訴顧景了?”
“好像是吧,那天他一直追問,我被他煩的不行,就告訴他了。怎麽了?這件事不能告訴他嗎?”
“沒有,我隻是問問。”
不會無緣無故問起,想是有事發生了,倪月試探的問,“老實說,你怎麽看待顧景這個人?”
以為想什麽餿主意,季煙連忙表態,“當年他救了我一命,五年的時間裏,很照顧我和季然,除了激我對他不會有其他想法的。”
“這樣最好,我總覺得吧,顧景這個人有點奇怪。他五年前救了你,又不求回報的照顧了你們母這麽久。說實話,世上哪有這種聖人。”
“你不知道,我爸當年出事,就是讓我去找鄆城顧氏。大概是和我爸的所致。”
“等等,你說你爸認識顧氏?”
五年前,顧氏以黑洗白,就是在季氏出事後不久開始的。
倪月突然想通了一些事,為什麽賀六會盯上季煙,為什麽季鬆能輕易的將從那個深窟裏撈出來。想著想著就覺得一陣後怕,必須要盡快找到將這些事連接起來的線索。
掛完電話轉,就見傅容兮神晦暗不明,他穿著白襯衫,開了三顆扣,袖子挽了半截,雙手在兜裏,形修長拔,不知靠在門邊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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