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柚夜總會。
季煙心有些不舒暢,進了紅柚後便點了兩杯尾酒,連滋味都沒有仔細品,直接一口氣全灌進了肚子裏。
剛剛在車上倪月就察覺到緒有點不對,一看又準備要第三杯酒,連忙阻止了,“我去,別忘了我們的目的,你喝點酒。”
季煙歎了口氣,“放心吧,我不會喝醉的,我就是覺得有點鬱悶。”
倪月不屑道:“有什麽好鬱悶的,我還沒鬱悶呢。沒了那個人,還活不下去不?”
從小就獨立,在知道紀經年不告而別的時候,連傷心都沒有,很快收拾好心調整好狀態,該吃吃該喝喝。堅強得讓人心疼。
季煙沉默了片刻,“我都沒說為什麽鬱悶,你又知道了?”
聳了聳肩,倪月一臉無辜:“我不知道啊。”
“……”
“他們來了。”倪月撞了撞的胳膊,指著門口的地方。
紅柚門口並肩走進來兩個人,一高一矮,兩個人都穿著正裝,看起來應該是剛從公司出來,直接就來了這裏。兩個人東張西看了一圈後,徑直走了進來。
倪月附在耳邊輕聲說:“矮的那個是企劃部的副經理肖權,高的那個是設計部二組組長謝鵬。這兩人是被指定負責親和雅苑的設計安裝的,在傅容兮手下也做了快四年了,沒想到反水起來,半點都不手。”
肖權和謝鵬拉了個服務員問了兩句,就被領著進了包廂區。們連忙起,跟了上去,暗中記住了他們進了哪間包廂。服務員從裏麵走出來,季煙上前攔住了的去路。
在服務員詫異的目下,倪月塞了幾張紅票票到手裏,“等下你送酒進去的時候,幫我把這個粘在他們桌子底下。”
“我幫你,對我有什麽好嗎?”
服務員一臉詫異的盯著倪月,但毫沒有驚慌。想必在紅柚這種魚目混珠的地方,沒見過這類事。為了利益,其他的事並不在們考慮的範圍。
季煙將袖珍的錄音工到手中,“剛剛給的是定金,事之後,再給你加倍。”
“好。”
服務員收好袖珍的錄音機,將現金揣好放到兜裏,表自然的從旁而過。
季煙也跟沒事人似的,往包廂裏麵看了一眼,昏暗的燈下,隻能看見肖權和謝鵬,與他們一起說話的人背對著門口,看不清到底是誰。
收回視線,季煙轉的瞬間,卻撞到了一個人。
那人手中端著酒杯,被這一撞,酒杯裏的酒水全都灑在了襯衫上,很快渲染開來,了一大片。
季煙連忙賠笑:“對……對不起。”
紀沛淩黑著臉出紙巾了上的汙漬,抬眼看到季煙毫無誠意的笑容,頓時氣得咬牙:“季小姐這撞人的病準備什麽時候改掉?”
聽到他的稱呼,季煙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疑道:“你認識我?”
仔細打量了麵前人的臉,劍眉星目,氣質卓然。發現這人眉宇間約和紀經年有幾分相似,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如果僅僅隻是一麵之緣,他又怎麽會知道姓季?
許是察覺到沒有想起來他是誰,紀沛淩直接惱道:“你屬魚的?帝都的司老師,你是不是也忘了?”
季煙愣愣的看著他,聽到帝都的司老師,才終於回憶起來。
當年高中選擇了走藝考這條路後,媽媽直接帶著去了帝都,找到了司老師。司老師這個人在帝都藝界名氣不小,首先是因為他教導過的學生,在設計行業都小有名氣,其次就是他這人有個病,挑學生看眼緣不看天分。
天分再強,他看不順眼的,別人給重金他也不教。有眼緣,就算人家是塊是有,隻要人願意被他教,他都會將他雕琢玉。
媽媽當年就是被司老師教導出來的,否則以在餘家的地位,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就有了能幫爸爸設計服的能力。
司老師一見到,比見到媽媽還滿意。當時就同意了,進課堂後,才知道司老師當時已經收了另一個學生,他紀沛淩。
司老師那一年就隻收了他們兩個學生。
哦了一聲,想起來這個人後,興致缺缺:“原來是你啊。”
一點都不想回憶起關於紀沛淩的事,知道被撞到的人是他後,季煙都想收回剛剛那句道歉了。直接越過他,四搜尋倪月的影。
紀沛淩卻不肯這麽放過,“你這是什麽態度?”
“我已經很客氣了,紀公子,請你自重。”頓了頓,細細回味了一下喊的這三個字,紀經年也姓紀啊,“你和紀經年什麽關係?”
“他是我……”紀沛淩不假思索的開口,突然剎住車,“和你有什麽關係。”
雖然紀沛淩的話沒說完,但季煙還是聽出來了,了下,思索道:“果然,我就覺得你們長得很像。”
“廢話,我們是親兄弟,能不像嗎?”紀沛淩還是說了出來,略帶惋惜的看著:“可惜,他心裏有人,肯定是看不上你的。不過,他現在躺醫院要死不活的,你去照顧他一段時間,沒準他就移別了。”
季煙微驚:“你說什麽?”
紀沛淩扶額,“我去,你不會真看上我哥了吧?”
季煙掃了他一眼,懶得理他。在大堂裏掃了一圈後,總算是看到了倪月的人,連忙走過去。倪月見過來,沒等開口說話,就興的拉著,“快,跟我去那邊看戲。”
“不是,你聽我說。”
“別吵。”
倪月手放在邊噓了一聲,手指了指前方一間包廂。季煙本來想告訴紀經年的事,但看到孟雨玲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跑過來,便先忍住了。
孟雨玲打開包廂門走了進去,沒過多久,就扶著一個醉醺醺的人出了包廂。被孟雨玲扶著的人,正是還沒離掉的宋昊安。
察覺到扶著他的人是孟雨玲後,宋昊安一把推開,“滾!誰他媽讓你來了?”
孟雨玲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穩住了影後,深吸一口氣,臉有些發白:“要不是媽拜托我,你以為我想來?”
宋昊安也不知是酒勁上來還是怎麽回事,一聽這話,隻覺得怒火中燒:“那你他媽別來啊,搞的好像老子欠你似的。老子是在外麵找人,你不也找了個姘頭嗎?還是家的獨子,就是不知道他看上的是你的臉,還是你床上浪的表現啊?”
“宋昊安,你簡直是條瘋狗。”
被孟雨玲罵了一句,宋昊安頓時雙眼猩紅,扯著孟雨玲的頭發往牆上撞,“老子是瘋狗,你他媽還敢罵我,老子還沒罵你婊子呢?”
孟雨玲頭發被扯得生疼,頭被撞得眼冒金星,掙不開他的手,孟雨玲隻好用高跟鞋踩在他腳上。
宋昊安嗷了一嗓子,鬆開了手,捂著腳跳起來。孟雨玲得以息,整理了頭發,“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和你結婚。我已經找好律師了,咱們法庭見吧。”
原本,不想鬧得人盡皆知。安安逸逸的離了婚,他幹嘛幹嘛。沒想到,他心裏竟然對一點舊都不念,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出口髒。
一聽要鬧到法庭去,宋昊安也顧不得腳傷的傷了,宋家如今還在風口浪尖,他的事再鬧出來,指不定會什麽樣子。他還不想落得宋家二房那樣的下場,喝了酒後的思維變得有些極端,他直接撲向孟雨玲。
掐著的脖子,發了狠的瞪著:“你還想鬧?你敢鬧我殺了你。”
孟雨玲脖子被掐住,手胡的在他臉上抓,宋昊安不為所,反而收了力道。
看這況不對,季煙連忙和倪月上前,準備將孟雨玲解救下來。們還沒到地方,就看到有人衝上來,直接朝著宋昊安麵門上揍了一拳。
這一拳力道很足,打的宋昊安整個人歪到一邊撞到牆壁,裏的牙齒都被打掉了兩顆,吐出一口鮮。
季煙看清打了宋昊安的人竟然是塵,來這裏的事沒和傅容兮說,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季煙準備找個地方躲起來,一轉又看到紀沛淩那張極為討厭的臉,厭惡的轉移了視線,回過頭來繼續看著包廂那邊。
那邊變得吵鬧起來,和宋昊安一起喝酒的人從包廂裏出來,要仗著人多對付塵。那些酒囊飯袋,又喝了酒,本不是塵的對手。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被塵打的躺倒在地上哀嚎不斷。
宋昊安氣急敗壞,指著塵的鼻子罵道:“塵,你他媽別以為仗著家的地位就可以胡作非為,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塵冷道:“很快就不是了。”
說完,直接瀟灑轉,看到時,視線在上頓了兩秒,最後當沒看見似的,帶著臉蒼白的孟雨玲離開了。
季煙鬆了口氣。
倪月送到宋昊安麵前,“很榮幸的告訴您,您剛剛家暴的一幕,我已經全部拍下來了,恭喜您,為您在法庭上敗訴又提供了一份證據。”
一瞬間宋昊安的臉變得青白不定,恨恨的盯著倪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
拉著季煙走到人群裏,找了個沒人的座位,才想起來,“你剛剛準備和我說什麽來著?”
季煙目轉了一圈,發現紀沛淩已經找不到蹤影了,本來還想著他說的話比較有說服力的,收回視線,嚴肅的對說:“我剛到紀經年的弟弟紀沛淩,他說紀經年住院了。”
本來還以為倪月會驚慌,或者憂慮,結果沉默了一會後,大聲否認,“不可能的,紀經年告訴我他是孤兒,本沒有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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