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太太。”冷湛雖然不喜歡盛夏,卻還是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
旁邊傳來一陣吸氣聲,盛夏倒也沒小題大做,畢竟從來沒來過厲氏,有人不認識也是稀疏平常的事。
“厲太太,不好意思,是我有眼無珠,我……”喬一道歉。
“沒關係。不知者不罪,不過我現在正好有件事要給你去辦。”盛夏道。
“什麽事,厲太太您請說。”
“樓下496車牌號的布加迪威航,占了厲行衍的停車位,現在即刻命人把車拖走。”
“那不是厲總的停車位啊,再說496的車牌號,那不是厲總最好的朋友……”
“我說是厲行衍的停車位,難道我還能看錯了?”盛夏角一勾,皮笑不笑地道:“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沒了分寸。畢竟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喬一求救似的看向冷湛,卻見冷湛見地單手捂住額頭,看來厲太太並不是善茬。
可陸先生是厲總最好的朋友,也是這兒的常客,要是得罪了陸先生,厲總盛怒之下……
正當喬一十分為難之時,室的氣息突然冷寂下來。
“既然是厲太太的吩咐,那就照辦。”厲行衍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拐角。
盛夏驀地看向聲音的來源,男人目如炬,正過重重障礙,徑直瞥向。
“是!我這就照辦。”喬一慌地低下頭,立馬打電話給一樓安保。
盛夏呼吸莫名一窒,別看剛才氣焰囂張,在厲行衍麵前,卻活一隻乖巧的貓咪。
剛剛那麽做,厲行衍不會覺得很沒素質,沒家教吧?
不管了!
盛夏著頭皮,向厲行衍走過去。
“怎麽提前過來了?不是說讓冷湛去家裏接你?”男人說話間,兩人進了總裁辦公室。
“我就是想來看看,冷湛那麽忙,還是別麻煩他了,家裏又不是沒司機。”盛夏道。
這還是第一次來總裁辦公室,這裏可真大,拘謹地跟著厲行衍,亦步亦趨,看的太神,不料厲行衍突然頓住了腳步,的腦門撞上了他的後背。
“唔……”發出一聲悶,了額頭,其實不疼。
厲行衍眉頭卻輕蹙,如墨的眸子注視,見沒事,這才漸漸鬆開。
“厲行衍,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要讓人拖走陸穆白的車?”盛夏問道。
“你剛剛見他了,他對你出言不遜。”
“你怎麽知道?”盛夏道:“他幫你出氣,說我是死胖子,還諷刺我腰……”
“他還說什麽了?”男人眉頭蹙一個川字,冷厲的氣息再次籠罩。
盛夏沒注意到他的表,隻顧著吐槽。
“他還說我這樣胖的人,除了你,本就沒人要,還讓我識相點跟你快點離婚。”
室的空氣,頓時仿佛突然驟降了十幾度,風雨來!
盛夏抱著雙臂,這才注意到,厲行衍冰冷的氣息宛如撒旦,翻手為雲,覆手就要興起一陣腥風雨!
樓下,陸穆白圍著空車位轉了幾圈,奇了,他的車呢!
誰膽子那麽大,敢在厲氏明目張膽地開走他的車!
陸穆白當下便找來安保頭子,不悅地問道:“我的車呢?就是車牌號496那輛。”
“陸,不好意思,您的那輛車停在了不該停的地方,我已經按照厲太太的吩咐,把車給拖走了。”
“拖走了?拖去哪兒了?這公司是老大的,應該是老大說了算,算個球!”
陸穆白氣的快要翻白眼了,恨不得立刻上樓跟盛夏當麵質問。
“厲總說了,厲太太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安保頭子道。
“靠!老大居然無原則地為盛夏撐腰!”陸穆白頓時失去了質問的勇氣,如泄氣的皮球。
正當他一邊走出厲氏大門,一邊給家裏司機打電話的時候,後傳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
陸穆白充滿希地回過頭,果然看到了厲行衍的司機之一正開著車過來。
一定是老大既想安盛夏,又舍不得讓他吃苦,這才讓司機送他一程的,說到底,老大也是沒辦法,畢竟家裏有那麽一個囂張跋扈的人,實屬家門不幸。
車子停在了陸穆白邊,他理所當然地去拉車門,卻怎麽也拉不開。
“陳叔,怎麽回事?車門打不開啊。”
“你想上車?”陳叔戴著一副墨鏡,顯得非常公事公辦,沒了平時的自來。
“當然了,難道不是老大派你送我回家嗎?”
“厲爺是讓我送你,不過……”陳叔摘下墨鏡,道:“陸,厲爺說您缺乏鍛煉,讓您從這步行回家,為了維護您的安全,我會開車跟在您後麵,直到確保您順利回家。”
“步……步行回家?這裏離四季公宅還有十公裏,讓我走,會廢的!”
陳叔慢悠悠地又戴上墨鏡,“那些我不管,我隻管執行厲爺的命令。”
陸穆白……
總裁辦公室。
厲行衍正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對麵,盛夏正規矩地坐在真皮沙發上。
眼觀鼻,鼻觀心,眼睛不敢隨意瞄,為了不打擾厲行衍,連呼吸都不敢重了。
過了一會兒,漸漸放開了,觀察起辦公室四周,隻見古古香設計,有著厚重的曆史,哪怕沒有鑒賞力的人也能到很高級的品味。
不知怎的,的目晃過辦公桌,攸地落在辦公的男人上。
這還是第一次在厲氏看到他辦公的樣子,端坐的樣子很是神,那隻好看的手,此時正握著鋼筆,在文件上寫字,寂靜的辦公室隻聽得沙沙的聲音。
盡管目落在文件上,男人的餘也能到人那靈的視線一直落在他上,這讓他本無法集中力理文件!
當男人實在忍不住抬起視線時,正好與的撞了個正著,如同窺被抓,頓時低下頭。
須臾,很小聲地問道。
“厲行衍,你吸煙嗎?”
記得前世他是吸煙的,後麵越吸越狠,每次逃離再回來,都會發現書房裏的煙灰缸裏的煙頭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