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前還帶著一點小驕傲,無論是之前對付紀家銘和許妍妍,還是之後的淩藍和何夢,覺得自己的理還是不錯的。
可麵對厲行衍,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阿衍,我的那些小伎倆比起你來,簡直就是三腳貓的功夫。你說實話,這些年在商場上,三十六計,你是不是每一樣都用過了?”
厲行衍沉默不語,隻是著盛夏的小手,不時地拍拍的手背。
“阿衍,你說啊。”盛夏突然湊過去,睫輕道:“突然覺得,我之前那麽作死,竟然沒被你弄死,還真的……幸運的。”
謝謝大佬不殺之恩。
“你不一樣。”厲行衍低沉地開口。
“怎麽不一樣了?他們說你城府深沉,我之前還沒直觀的呢,厲氏幾萬名員工,就算當初你接手的時候,也有幾千名員工,能在短短時間,把那些老家夥都安排得服服帖帖的,大概也隻有你能行了。”
更何況,厲行衍還不到三十歲,接手公司的時候也就二十多,那時候就那麽深沉了。
人的城府也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與日俱增的,現在都這麽厲害了,以後還用說嗎?
這輩子,恐怕都塵莫及了。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我不會把那些城府用在你上。”厲行衍的眼中像是有星星。
盛夏不覺心大好,笑瞇瞇地道:“說的也是,要是你用在我上,我怕是死了一百次都不止了。”
聽到死字,厲行衍眉頭微微一蹙,他懲罰地著的手心。
“啊,痛。阿衍,你把我痛了,我這麽甜,你不寵著,還欺負我。”盛夏的聲音頗有恃寵而驕的意味。
“不準說死,以後說一次,欺負一次。”厲行衍著臉說道。
盛夏想起前世的事,垂下眼瞼,睫輕道:“我知道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這輩子我們都會好好的。對了,阿衍,陸穆白和蘇念嘉,到底怎麽回事?難得看到陸穆白那麽魂不守舍。”
“蘇念嘉是穆白的忌,除了我能提,旁的人從不敢在他麵前提及。”厲行衍道。
“忌?這麽說,陸穆白對蘇念嘉深種了?”盛夏問道。
“穆白醉酒的次數,一隻手數得過來,基本都是為,他們以前在一起過,讀書的時候,兩人基本每天形影不離,後來蘇念嘉去了國外,穆白聯係過多次,都沒聯係上。直到今天又看見蘇念嘉,大概是在那邊壁了。”厲行衍道。
“小嘉看起來萌可欺,不像是那種心狠的人啊,更別說曾經真心相的人,怎麽做得到從此不再聯係呢?”盛夏第一次見到蘇念嘉,就對這孩子有著不同尋常的好。
“或許中間發生了什麽變故,我一向不去探究別人的私事,有些事,也是跟穆白喝酒的時候,聽他說的,了解了個大概。”
“喝酒?他喝的時候,你也喝嗎?”盛夏突然瞇起眼睛問道,跟厲行衍鄭重表達過,要他滴酒不沾,前世他患癌的教訓還不夠慘痛嗎?
厲行衍突然沉默了,眼底飛快掠過什麽緒,盛夏一時沒看清。
“你怎麽突然不說話了,我問你呢,你也喝嗎?”盛夏假裝很兇地抓住厲行衍的襟。
“厲爺以前都是陪著陸,自己不喝,最近一年才開始喝,每次都喝的酩酊大醉。不過厲太太放心,最近在你的叮囑之下,厲爺就沒跟陸出去喝過了。”司機道。
“最近一年,那不是……”
那不是他們結婚之後嗎?
盛夏著厲行衍那深邃的眸子,想到這一年,他的一腔熱,是怎麽被作沒的,心裏突然好難,哪怕現在已經改了很多,但以前做過的錯事,對厲行衍造的傷害已經造了,時可能會帶走甚至平傷痛,可錯了就是錯了。
“阿衍,我以後不會給你喝酒的理由。”盛夏親了親厲行衍的眸子,聲音乖巧得不樣子,“我會乖乖聽你的話,你也一樣,一滴酒都不能沾,否則我就跟你離……”
男人剛剛被親得有些心猿意馬的神,突然就冷了下來,特別是眸中的視線淩厲地盯著,仿佛做了大逆不道的錯事。
盛夏的心尖兒突然就抖了抖,道:“總之,你不準喝酒,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
厲行衍聽改口,冰冷的神這才有所緩和,“說。”
“你得答應我,必須活100歲。”盛夏非常霸道地道。
坐在駕駛座的司機沒忍住,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厲太太可真有趣,人的壽命都是有定數的,哪是答應不答應的事。
“阿衍,你別管他,回我的話啊,你得保證。”
盛夏扳正厲行衍的俊臉,迫他的視線隻能看著。
“保證了,我就能活一百歲了?”厲行衍哭笑不得。
“當然了,反正我不管,我就要你發誓。”盛夏道:“要是你活不到一百歲,我就把我的壽命分你一半,啊……痛!阿衍,你怎麽又敲我的頭。”
“給說話的小孩一點懲罰。”厲行衍板著臉道。
“我才不是說的,我是說真的。”盛夏一臉認真地看著厲行衍,“隻要你能做到,好好保養,加班,多休息,不要生氣,那以後每一年你的生日,我都會為你慶祝,每一年的結婚紀念日,我都會陪著你。”
“還有,我們要去世界的好多好多地方,去蘇門答臘島看海,去南極看極,去斯德朗博利看火山,隻要有足夠的壽命,我們就能做很多有意義的事。”
“人生的意義,不在於站得有多高,而是每天跟誰一起度過,過的開不開心。”
厲行衍了的鼻子,“什麽時候變詩人了,說話一套一套的。”
盛夏吸了吸鼻子,不是詩人,這是上輩子在厲行衍的生命進倒計時,突然看了。
人生短短幾十年,珍惜每一天,過的開心才是最重要的,說不定邊的哪個人突然有一天就離開了。
又或者像陸穆白和蘇念嘉一樣,親無間的人,突然天各一方,說陌生就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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