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沈安翊常去的地方,以往只要一犯錯,他阿爹就會將他丟到京都的牢獄中去,希他能反省改過。
可是沒有,沈安翊不僅沒有在每一次的關牢獄中會到他爹的良苦用心,甚至每一次進來以后,就變本加厲的闖禍、闖禍、闖禍……
如今他回想起火燒念春樓以后,皇上發怒對他道:“明明有上百種法子可以嚴懲那些罪人,你卻偏偏選擇了最愚蠢的方法!若是火沒有控制下來,沈安翊,你有想過后果嗎?”
是的!他總以為自己做的事都是對的,總以為自己在替天行道,可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總在用最愚蠢的方法去解決所有看不過眼的事,以前是,這一次的事也是!
若是能夠早一點明白皇上和阿爹平日里的苦口婆心,那該多好!那十三個孩子也不會因此失去命!
他沈安翊除了空有個世子的名頭,還有什麼?什麼都沒有!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活在了阿爹和阿姊的輝之下罷了!若是丟了沈世子這個名號,他還能活?他還有什麼資本可以在世間活下去?
阿爹說的對,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又談何保護其他人?
不過短短幾日時間,沈安翊卻似經歷了許久,想通了許多事……
他抬腳走進了牢獄中,里頭的侍衛急忙迎了上去:“世子!”
“那個人關在何?”
侍衛一愣,立刻明白他講的是何人,急忙將他引了過去。
接著沈安翊就看到關在牢獄中里頭奄奄一息的人,那個侍衛道:“世子,此人名為張大膽,祖上三代都是漁民。張大膽平日里不務正業,干得都是狗之事。前幾年被他發現了認識了張三李四等人,便打著用孩換銀子的主意,將大本營設在了海上,用的船舶也是張大膽家中的捕魚船!”
沈安翊沒有言語,一雙充滿戾氣的眼睛盯著地上的人,張大膽!
正當大家以為小世子會進去將人打一頓,畢竟以往誰要是惹他不開心了,他便會親自出手訓人,侍衛都想將牢籠的門鎖給他打開了,卻沒有想到,沈安翊吩咐道:“讓蔣大夫過來,不管用什麼藥,都要將人救活!”
“救……救活?”侍衛以為自己聽錯了,旁的重山一言不發,卻也蹙了蹙眉頭,心中疑卻不曾表。
“將人看好了!”沈安翊說完便轉離開了牢獄。
后的侍衛還一臉發懵,后知后覺后急忙雙手抱拳道:“屬下遵命!”
……
次日天還未亮,月落在院中的大樹上,穿過枝葉的隙,點點星星灑滿了院子。
攝政王到達院子的時候,沈安翊已經在院中練了一會兒劍了,看到他阿爹的影,沈安翊收了劍,行了禮:“阿爹!”
“嗯!倒是準時!”攝政王看見自己往日吊兒郎當的兒子如今換了一個沉穩的子,倒是有些驚奇,不過想到了昨夜王妃同自己說沈安翊去了一趟寺廟求了佛珠,又聯想到那些死去的孩子,攝政王心里也有幾分明白:這孩子長的代價是用那十幾條命換的!
“將你剛剛的那一套劍再打一遍!”攝政王緩緩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
“是!阿爹!”
沈安翊又開始揮手中的長劍,可是不過片刻,右就被攝政王彈出的石子打中,他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卻聽道阿爹無的話:“站都站不穩,練那些又有何用?”
沈安翊沒有想到自己這些年學的武藝竟然被阿爹一個石子就全然否定了,以往阿爹要教他可是他不肯吃苦也不肯學,所有的小聰明都用在了搗蛋上邊了。
沈安翊不敢否認阿爹所言,畢竟如今的皇上,他的親姐夫就是阿爹手把手教出來的!
他放下了手中的長劍,走到了樹下,左右腳分別蹲下,乖乖蹲起了馬步……
攝政王抬眼看向了面無表、扎著馬步的沈安翊,站起,一腳踢起了放在一旁的長劍,大手一握,便執劍躍而起!
沈安翊看直了眼,阿爹的招式太快,可是每一劍都似有沖破云霄之勢,長劍所過之,劍影如織,就連一旁的沈安翊都能到寒戾的劍氣!
沈安翊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句話:一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
他一向知曉阿爹厲害,可是他總是不愿承認,總認為自己日后定能比阿爹還要厲害,可是當他沉下心來虛心求教的時候,才想起來阿爹當年可是幫圣上穩固了元國江山之人啊!
只見攝政王手腕一番,那柄長劍穩穩收回了劍鞘中。
他轉過背對著沈安翊,淡淡道:“翊兒,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習武,不過是為了保命罷了!
他沈元宗的兒子,要學的可不僅僅是這些尋常之。
……
天終于亮了,沈安翊回到了屋子,底下的人卻匆匆趕來道:“世子,不好了,那位阿錦姑娘醒過來又是鬧著要見您!蔣大夫讓您趕過去一趟,別讓姑娘的傷口有裂開了!”
沈安翊一怔,立刻大步離開了屋子趕往了小阿錦的房中。
果然,還沒到就聽見屋子里又是眾人勸哄聲,但是小阿錦卻一直反復道:“別我!”并不停發出了尖。
沈安翊急忙進去,著急的走到了邊,按住小小的子,道:“阿錦,是翊哥哥!”
小阿錦一看到沈安翊才哭著道:“翊哥哥,阿錦怕,阿錦怕!”
蔣大夫也趁機施了金針,讓緩緩睡去,屋子里的人終于都松了口氣……
“世子,阿錦姑娘的后背之傷如今看來已經不是最主要的,這兩日觀察來看,阿錦姑娘了刺激,老夫怕的是,小姑娘的狀態……只怕是得了失心瘋!”蔣大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
沈安翊子一晃,失心瘋?
“蔣大夫!”王妃也聽見了小阿錦鬧騰之事,匆匆趕來,便聽見了蔣大夫的話,走到了蔣大夫側,一字一句認真道:“就算是失心瘋,這姑娘我同王爺都管定了,需要用什麼藥蔣大夫無需顧忌,盡管用著便是!”
“是,王妃!”
“今日起我池念舒便將這姑娘認作干兒了,誰人要敢欺負阿錦姑娘年紀小不懂事,休怪我不念往日舊!”王妃看著一屋子的人神嚴肅,雖說這府中的人都是經過挑細選的,可是就怕有些人還是藏了骯臟心思,欺負小阿錦無人可依,便私下欺負去。
眾人一驚,所有在屋伺候小阿錦的人立刻垂眸:“奴婢不敢!”
這個時候小阿錦的藥剛端了進來,一直沉默不語的沈安翊開口道:“都退下,我來就好!”
既然是自己害了小阿錦,那他定然要照顧的!
王妃看了一眼自己小兒子的背影,嘆了口氣,若是這樣能夠減他心中的負罪,便隨他去吧!
又看了一眼小阿錦,真是個可憐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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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攝政王第一次看沈安翊練武,滿眼嫌棄:這些年凈學了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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