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錚在柳城倒是有居住的地方,只不過比起京都的宅子,那著實是小了。
他沒有想到的是,靜安公主的外祖母,就是攝政王妃的母族竟然是柳城人,所以如今的柳城還有當年攝政王妃年時候居住的老宅在。
當年攝政王妃與攝政王大婚后,便將父母都接去京都生活,如今這老宅倒是空著。
此番來柳城,沈皇后特意代了,讓靜安到柳城之后,便住進池府里去。
綠蕪便是聽了裴靜安的命令,先到池府里打點去了。
袁錚同裴靜安來到王妃池念舒年時住的府中,看著池府里煥然一新的模樣,袁錚皺了皺眉頭,問裴靜安道:“公主這是打算在柳城逗留多久?”
裴靜安好笑的看著他,說:“我既是已經來了,自然就要在這兒陪著你的,你什麼時候回京都,我便什麼時候回去!”
“那怎麼可以?”袁錚搖了搖頭,手卻是拉著裴靜安的手,不要說柳城的一切都比不上京都,靜安公主自過的就是錦玉食的生活,怎麼可以陪著他在這邊城吃苦罪?
“怎麼不可以?常言道嫁隨嫁狗隨狗,我即是嫁給了你,定然就是要同你在一塊兒的!我可不是其子那般好糊弄,同夫君分隔兩地,著思念之苦,誰知道們夫君會不會在外頭胡再帶個外室回去!”裴靜安看了一眼袁錚,極其認真的說道。
“公主說到哪里去了?”袁錚無奈地將人往懷中一帶,他每日在這兒哪有其他的力做其他的事,只是心中想著委屈了公主。
只不過裴靜安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倒是滿臉都是欣喜和滿足。
今兒個是除夕,冬兒已經將團圓飯都準備好了,袁錚來了柳城那麼久,第一次到原來柳城的膳食也是有家的味道。
過了好幾日,袁錚才知曉,為何裴靜安一點也不覺得來柳城是吃苦。
原來的行李在往后的幾日里,接二連三的從京都運來,很快就將池府填的滿滿當當的,袁錚覺著好笑,這公主,大概是將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東西都差人送來了柳城吧!
可是他的心也因為這一車車的東西被填的滿滿的,公主是真的想在柳城同自己過日子。
……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了,轉眼大半年過去了,已經到了酷熱的六月。
這大半年里發生的一件大事就是元帝終于立太子了!
而裴紹翰為太子的次月,元帝又下令,封文淵閣大學士的孫,方謹蕓為太子妃。
誰人也沒有想到,平日里不聲不響的方家竟然能夠了皇上和沈皇后的眼。
太子殿下對此倒是沒有多大異議。
其實對裴紹翰而言,似乎兒長這一事尚未開竅那般,更何況母后給自己的畫冊那麼多的姑娘家,看得他著實是頭暈,還不如就聽了父皇和母后之令。
他對那個方姑娘著實是沒有一丁點印象,只不過聽母后說那方家的姑娘溫賢淑,端莊大方,的祖父又是文淵閣大學士,自就是著禮儀熏陶大的。
沈皇后私下接過那個方謹蕓,覺得那孩子舉手投足間皆是落落大方的,有這般氣質的貴府姑娘實在難得。
這日,沈安翊在屋子里看著經書,財伯急匆匆進來:“世子,太子殿下來了!”
沈安翊皺了皺眉,裴紹翰已經許久沒有到世子府來了,如今既然為了世子,理應更加忙碌才對,怎麼還往他府中跑?
沈安翊放下了經書,將盤在手腕上的佛珠拿了下來,放在手中把弄著,又抬往外走,看了一眼袁容錦的屋子,不自覺地勾起了角,滿臉皆是意,如今阿錦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每天愈來愈嗜睡,如今還沒有起。
來到前廳,裴紹翰已經端坐在主坐上了,看到沈安翊抬進去,裴紹翰將茶杯放下,站起:“小舅舅!”
沈安翊坐到了他側,口吻如同長輩那般:“如今既然已經為了太子殿下,理應是我同殿下問安才是!”
“小舅舅,紹翰不敢!”裴紹翰現今已經褪去了一的稚氣,說話的語氣都染上了寒意,再也不似往常那般了:“小舅舅即是紹翰的老師,一日為師終為父,紹翰不敢忘了禮儀。”
沈安翊手中的佛珠轉著,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算是默認了裴紹翰的話。
裴紹翰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先是開口道:“小舅舅,這段時日父皇已經讓我一同參與政事了,沒有想到理這些折子竟然是那麼費神的事……今日出宮辦事,便想著到小舅舅府中吃頓便飯。”
沈安翊沒有接著他的話,而是喝了一口熱茶,才緩緩道:“如今即是貴為太子殿下,接下來只會面對越來越多的重任,太子殿下要盡快適應,特別是有了太子妃,定要自己在生活中找到平衡點才是。”
“說起這事……”裴紹翰忽然低了聲音,子朝著沈安翊靠了靠:“小舅舅,其實我和太子妃親至今,很……咳咳,小舅舅,人家都說這種事食之味髓,但我卻不這麼覺得。”
這裴紹翰的話鋒一轉,沈安翊挑了挑眉,看向了他,開口接道:“太子和太子妃還年輕。”不應該如此才是。
況且裴紹翰比他還小上幾歲,怎麼說如今的年紀……正是力最好之際!
“小舅舅,你不知曉,太子妃雖然端莊大方,溫賢淑,子也沉穩,但就是……太過注重禮儀了,我們夫妻二人雖是相敬如賓,但卻是……了那麼點趣。你不知曉大婚那夜,明明就不舒服,可卻為了迎合我,一句不舒服都不表……小舅舅,你說嘛!這樣的事若還涉及了禮儀,那不就太過沒趣了!”裴紹翰說的神神的,聲音也放低了,不知曉的人還以為他們二人在商討什麼家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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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沈安翊:裴紹翰你大老遠從宮里跑出來,就為了跟我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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