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席間，姑姑無意間問起了顧青榆之後工作計劃，顧青榆說了大致的安排，本來是家裏人吃飯的氛圍，瞬間變了工作匯報。

霍黛已經習慣了，姑姑是這樣的，就連也被問到了，這學期的學習計劃。

姑姑要求每個階段都要學新的東西或者考證，都要學一點。

奈何隻通鋼琴，其他都學不來。

比如繪畫、花以及一些金融，炒買基金之類的，都不會。

學了幾節課就放棄了。

最後跟姐姐學了幾天攝影，也學不來。

霍黛如坐針氈跟姑姑說了這學期的計劃，大致就是要修滿學分，完演出計劃，加了學校的表演樂團，偶爾會有演出，到很有名的劇院裏表演，去年資曆不夠，今年可以參加。

姑姑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吃完飯，霍黛和顧青榆一起收拾碗筷，姑姑回書房準備教案去了，沒有其他人了，霍黛八卦問顧青榆：“姐姐，姑姑還不知道你談了吧？”

“嗯，不知道，暫時先不要和說。”畢竟隻是談，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分手，不到告訴母親的時機。

霍黛心想也是，周蘊廷那麽不正經，不可靠，要是被姑姑知道姐姐和這樣不靠譜的人在一起……姑姑會不會不同意？

霍黛又看了看顧青榆，眼神狐疑。

顧青榆被看的心裏發虛：“你在看什麽？”

“我在看姐姐好像……被滋潤了，氣不錯。”霍黛說著著下，盯著上上下下打量。

“胡說。”顧青榆被逗笑，輕輕拍了拍的頭，“我看你才是。”

“我是啊。”霍黛驕傲，果斷承認，“那姐姐你敢不敢承認。”

顧青榆臉頰：“小調皮，開始逗起我來了是吧。”

“你就告訴我嘛，周蘊廷有沒有欺負你，嗯？”

“他人可以，沒有欺負我。”

霍黛還是不放心，“姐，你要是被欺負了一定要告訴我。”

“好。”顧青榆拿沒辦法，“你回來這麽久，墨聿寒呢？”

“就是暫時異國。”

“異國？不想他？”

“想啊。”

顧青榆學著的語氣逗：“那什麽時候來見我媽媽，你姑姑呢？”

霍黛：“……”

……

回到房間，霍黛剛坐下，手機就響了，不用看，是墨聿寒打來的，每天晚上都是差不多這個點找，不是開視頻就是開語音。

聽到墨聿寒磁沉的聲音傳來，霍黛趴在桌子上，舉著手機看著鏡頭裏的人，他好像在家裏，後是悉的沙發和背景牆。

“吃過飯了？”

霍黛乖巧點頭：“嗯。你呢？”

“還沒有。”

“你在家呀？自己做飯？”

“晚點有聚會。”

霍黛對他的了解，他很參加除了工作以外的聚會，要麽就是和圈子裏的朋友一起，之前回國去的時候，魏濤是在的，那個聚會質好像是工作質。

“和蘇醫生他們嗎？”

“嗯。”墨聿寒點了煙，夾在手指修長的指間，煙霧繚繞，他緩緩了一口，結隨著他吞雲吐霧的作上下滾，腮幫子微微凹陷，狹長的眼眸半瞇著。

他穿了件黑的襯衫，還戴了副金邊眼鏡，整個人看起來既又縱。

怎麽辦，很心。

尤其是晚上，經不起的，很適合做壞事，抿了抿，說：“那你好好玩，要幾點出去？”

“和你打完電話再出去，幾點都行。”

“那不打了，你先出去，早點出去早點回來，別弄太晚。”

墨聿寒眉峰微揚，挑了那麽一下：“就趕我走了？不想和我說話？”

“不是呀，不是每天都能打電話嗎？你和蘇醫生他們不是每天都聚，你先去吧，明天周日，我沒那麽早睡，我等你回來。”

“其實我不太想去。”墨聿寒低聲說。

“不舒服嗎？”

他漫不經心的語調：“你不在，什麽聚會都很無聊。”

霍黛猝不及防被他了一下，說：“你快去，早點回來，別弄太晚。”

“那你會等我麽？”

“等呀，明天不是周日嗎，我不上課。”

“好。”墨聿寒碾滅煙，“那我走了。”

“嗯，開車小心。”

等視頻結束後，霍黛趴在桌子上淡淡笑著，臉頰很熱。

……

墨聿寒到了公館的包廂後，蘇言隨口問他：“霍黛開學走了？”

“嗯。”墨聿寒把玩著手機，視線沒有從手機上移開一分，看都沒看蘇言。

“那邊開學時間和國不一樣吧？”

“不一樣。”

“什麽時候回來？”

“明年一月份。”

蘇言笑的那一個漾：“那你豈不是這段時間孤單寂寞冷？”

“差不多。”墨聿寒還承認了。

蘇言差點被酒嗆到，“你怎麽不去陪？”

“過陣子。”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不過去找。”蘇言都服了，“你第一次抱來我這裏看病，我就知道你在打注意。”

墨聿寒沒理他，確實沒有興致，懶洋洋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翻著霍黛的朋友圈，開學後更新了好幾條，就是沒有自拍，全是作業又或者是鋼琴譜。

他家小姑娘很努力，很拚。

……

是夜，晚上十點不到。

墨聿寒的視頻電話來了，霍黛剛洗完澡，在吹頭發，還想再練練琴來著，就聽到手機鈴聲在響，拿來一看，是墨聿寒的。

接聽便聽到墨聿寒微微發啞的聲線，喊名字。

“黛黛。”

霍黛拉開椅子坐下來，嗯了聲，“你回來了？這麽快？”

“嗯。”

那邊又響起張森的聲音，“墨總，小心點，先回車裏坐著吧，我送您先回去。”

霍黛忙問：“你喝多了？”

他這人，開車的話不會喝酒，如果張森在的話，那就是喝酒了。

墨聿寒應了一句：“沒喝多。”

但他聲音聽起來像是喝多了。

霍黛正要說話，不小心到了轉為視頻，聲音卡了一下，屏幕裏出現墨聿寒的影，鏡頭很晃，視線不清晰，有點暗，應該是在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