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蕓也是上周才知道朱依依談的事,春節回來后,有一次看到薛裴來接下班,兩人過牽手馬路時被看見了,這才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沒想到看起來那麼穩重的人,原來背地里竟然是這樣的。
“是粘的,有時候覺得他像小孩子一樣。”
朱依依說話時,連自己都沒覺察到語氣都變溫了些。
曉蕓說得頭頭是道:“不都說在喜歡的人面前,多的男人都會變小孩子嗎,這說明他很喜歡你呀。”
朱依依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在機場辦好值機后,給周時打了個電話,讓他記得帶薛裴去醫院,擔心薛裴太倔不肯去醫院,又在平臺上找了跑,給薛裴去藥店買了藥。
上飛機前,給薛裴發了短信:【藥收到了嗎】
沒有回復。
又發了一條:【我過幾天就回來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一下飛機,因為時間迫,去酒店放好行李,就趕往展館。
在布置會場的時候,曉蕓拍了拍的肩膀,示意看向會場中央的方向。
“怎麼——”
放下手頭上的作,好奇地往前方看去,然后后半句話戛然而止。
來之前,并不知道陳宴理也在。
像是文藝片里才會出現的場景。
偌大的會場,人影幢幢,周遭聲音嘈雜,這一刻卻好像安靜了片刻。
隔著遙遠的距離,他們對視了一眼,時間定格了一秒,然后回歸到了失卻文藝濾鏡的真實生活。
禮貌地對他笑了笑,當是打了招呼,然后繼續低頭清點貨,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而后的眼神深不見底,久久沒有移開。
晚上,布置完會場,團隊里的人約好一起去吃宵夜,朱依依很晚才返回酒店。
剛洗完澡,門鈴就響了起來。
“誰?”
門外沒有人應答,鈴聲也停了。
以為是別人按錯了,便沒打算理會,又重新在沙發坐下。
可是,過了一會,門鈴又響了起來,斷斷續續的。
這回終于把門打開。
門剛打開一條,有人握住了門框,指節泛白。
下一秒,對方靠在上,滾燙的皮在的肩頸。
第91章
像天堂的懸崖
薛裴已經在酒店大堂等了兩個小時。
天已經徹底黑了,室外溫度在零度以下,路上行人稀。
的手機仍舊打不通。
不知道去了哪里。
又和誰在一起。
下午他忙不迭地趕過來,一整天,滴水未進,表溫度越來越高,意識也越來越渙散,一閉上眼睛,就能立刻睡著。
接近十二點,酒店的工作人員才告訴他,原來這里有另一個口。
可能已經回來了。
循著記憶,他敲響了的房門,在房門打開的瞬間,他徹底沒了意識。
朱依依還沒弄清楚這是什麼狀況。
薛裴的完全靠在上,灼熱的呼吸打在的耳側,手推了推,又喊了他幾聲,但他紋未,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耳后都是通紅的,大概是發燒導致的。
薛裴手長腳長,一米八七的個子,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扶到沙發上。
手探了下他的額頭,下一秒,立刻就回了手。
太燙了。
估計快到40℃。
這麼燒下去,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一時手足無措起來,大半夜的,打了客房電話,要了溫度計,又用冷水打了巾敷在他額頭。
薛裴眼睛閉著,臉蒼白,實在沒了辦法,只好麻煩曉蕓讓去附近的藥店買退燒和退燒藥。
二十分鐘后,曉蕓拿藥過來給,起初還以為是依依生病了,看到薛裴的時候還愣了愣。
“這——”曉蕓努力組織著語言,“竟然黏人到這種程度嗎?”
著在沙發上躺著的薛裴,朱依依的臉也燙得跟發燒似的。
現在只有一個覺,太丟臉了。
一整晚,忙里忙外的,后半夜,又給他量了下溫,好像溫度降了一點。
這會也困得不行,躺在床上睡著了。
……
第二天,薛裴醒過來時,頭腦暈暈沉沉的,全乏力,著酒店里的裝飾,意識在慢慢回籠。
他記起發生了什麼,只是,現在房間里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以為是出門買早餐了,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人回來。
正準備給打電話,向桌面時,這才看到電話下面著一張紙條。
【我去上班了。】
朱依依出門前給薛裴量了溫。
還有點低燒。
展銷會九點鐘就要開始,按照往年的經驗,興盛路一帶從八點就開始堵車,為了避開早高峰,最遲七點半就要出發。
出門前,看了一眼薛裴,還是沒醒。
到樓下和酒店的工作人員說了聲,讓他們九點半送早餐去303房,如果對方不開門的話,再給打電話。
十點鐘左右,朱依依留意了一下手機,沒有任何未接電話。
那說明薛裴已經醒了。
稍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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