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迦說得有頭有尾，惜差點要信了。

不過好歹也是京大畢業的，有點腦子，沒有被帶偏。

惜搖了搖頭。

“不，不會的。

“顧小姐，你說的這些都是在騙我，沈律絕對沒有你說的這麼不堪。”

顧迦冷哼了聲。

“你覺得我在誣陷他？

“那是你一葉障目，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沈律就是個黑心的混蛋，多的是像你這種，被他騙了，還傻傻地為他賣命……”

惜卻深信自己所看到的。

認識的沈律，認真、堅韌、紳士、尊重……

他才不是什麼混蛋。

“顧小姐，我知道你這樣說是為了讓我放棄他，不要和你爭他。

“但我只想知道，當年和他接吻的那個生是不是你。

“請你告訴我吧。”

看如此油鹽不進，顧迦怒其不爭的同時，也越發厭惡沈律。

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讓惜陷得這麼深。

至此，顧迦已經十分不耐煩了，直接回。

“對，是我！

“你現在知道了，馬上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就不該跟這麼蠢的人多說。

聽到答案后，惜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面錯愕。

表僵，兩沉重。

居然，真的是顧迦……

那沈律之后往的顧瀟瀟又算什麼？

那們這些始終相信他，覺得他沒做過那種事的傾慕者……們又算什麼！

“你們那時是什麼關系？

“既然做了，為什麼又不承認？

“顧

小姐，你是喜歡沈律的吧，為什麼什麼都不說，還能眼睜睜看著他和其他人往……”

惜有太多疑問。

但顧迦可沒那麼多耐心回答。

……

從休息室出來后，惜神恍惚。

也知道，自己對沈律的喜歡，已經到達了癡迷的地步。

關注著他的一切。

將他當做偶像一般，用自己的意“供奉”他。

他和顧瀟瀟往那段時間，很傷心。

但也一直盯著。

知道，沈律和顧瀟瀟很約會，更別提有什麼親的舉止了。

所以在看來，哪怕談過，沈律還是“干凈”的。

他或許就沒那麼喜歡顧瀟瀟。

因此認為自己還有機會，為沈律真正的另一半。

但顧迦不同……

的存在讓惜意識到，沈律邊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了。

這一刻。

惜徹底死心了。

而一抬頭，就看到沈律正在往這邊走。

他應該是來找顧迦的吧。

惜努力保持微笑，并且穩住腳步。

等到距離不到兩米時，停下來，沒來由地問了沈律一句。

“你喜歡很多年了吧。”

惜沒有指名道姓。

但還是從沈律那俊逸的臉上

，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被人一語道破后的異樣神。

顯然當提問時，他就已經想到了誰。

沈律沒有回答，徑自與肩而過。

惜苦地干笑，繼續快速說道。

“沈律，你喜歡顧迦。

“為什麼不敢承認，為什麼做出一副你不喜歡、厭惡的樣子。

“這樣的你，真讓我失！”

沈律面不改，始終是那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他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代表整個實驗團隊，多謝你今天愿意出面澄清。按照允諾你的，我們也不會追究你父母的相關責任。”

沈律本沒接前面的話，更沒有給一個明確的答案。

方的言辭，盡顯淡漠疏離。

惜自嘲地搖頭，顯得很無力。

忍不住轉，果真看到沈律進了顧迦所在的休息室。

而后者正好出來，與他撞了個滿懷。

惜親眼看到，沈律立刻扶住了顧迦。

顧迦卻迅速出胳膊，不想理他似的，還想越過他往外走。

然后，沈律說了句什麼，才較為配合地退回休息室。

只有短短幾秒，卻在惜眼中形了慢鏡頭。

真正喜歡一個男人時，意是會通過眼神和作傳達的。

可就在剛才，顧迦被撞后，不僅沒跟沈律撒，還很抗拒和他的肢接。

似乎，是顧迦也沒那麼喜歡沈律……

想到這，仿佛越來越接近真相，惜的瞳孔瞬間放大。

> 很可能，事實并非一直認為的、是顧迦纏著沈律不放，而是沈律單方面喜歡顧迦……

若是那樣，顧迦也太可怕了——才是那個掌握著主導地位的人啊……

恍惚間，惜因著這些推測而細思恐極。

休息室。

沈律關上門，看到顧迦那外套領口還立得高高的，提醒道。

“你聽說過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故事麼。”

顧迦秀眉一皺。

“我要是不這麼穿，就是此地有銀三百兩。”

“這里還有個安全出口，沒什麼人知道。一會兒我們從那兒走。”

看沈律那副從容淡定的樣子，顧迦有些來氣。

“你怎麼不早說！

“那一會兒又是多久？”

沈律看了眼腕表，“半個小時吧。”

說完，他徑直往沙發上一坐。

活結束了。

他就像那繃的弦驟然松了一般，再也無需掩飾那疲累的狀態。

不過，剛才惜說的話，難免還會影響他。

他對顧迦的，并非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年時，朦朧卻也熾熱。

長大后，他們之間發生太多事。

惜說他不敢承認。

實際上不是他不敢，而是他早已習慣刻意地忽略，甚至藏自己……

“剛才惜問我……”顧迦把惜那個愚蠢的問題說給他聽。

伴隨著顧迦的聲音，沈律不回想起當年在育材室，第一次親吻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