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迦一面清醒著，一面被拽著沉淪。

在上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跡后，沈律的理智漸漸回籠。

他著臉頰，呼吸聲都進耳中。

顧迦著上方的天花板，回神后，眼神在清醒中夾雜著戲謔。

手抱住了沈律，作親昵。

然而，下一秒就幽幽地問了句。

“沈律哥哥，你就這麼喜歡和我做這種事嗎？”

沈律在耳邊輕笑了聲，似是自嘲，又像是無奈。

“大概是喜歡的。”

說完，他毫不避諱地幫理了理小。

同時，顧迦主靠近了他一些，用那充滿的口吻說道。

“你可以試著喜歡我。”

將手覆在他的傷，不輕不重地劃過。

那雙眸子稱得上是眼如。

沈律卻很理智地把推開了些。

他總是如此。

上一秒還和吻得火熱，下一秒就冷淡地推開。

顧迦也不生氣。

“你別推我了，我口痛。”

沈律果真沒再推，而是詢問怎麼個不舒服。

下一瞬，顧迦就笑了。

出計謀得逞的壞笑，卻壞得有幾分可。

“都是因為你剛才下手太重。”

喜歡玩弄沈律，看他表現出各種不適。

果然，他現在就有些不自然。

他避開的目，轉移話題。

“可以回老宅了。”

顧迦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是呢。畢竟你剛才很賣力……”

沈律了解。

一旦心里不痛快，想要膈應人時，對方越回，就越來勁。

因此，他只聽說，并不搭話。

果然，很快就自覺沒趣，不再拿他取樂。

> 但忽然纏上他，說起了別的。

“你不覺得我的畫室太空了嗎？”

沈律很是配合地掃了眼四周。

他那張臉生得很俊，側過頭時，下頜線格外明顯。

“我覺得應有盡有，不算空。”這話很直白。

顧迦還想繼續說什麼，老宅那邊來電話了。

于是這對話就此終止。

……

下午三點多，兩人回到了老宅。

老爺子在茶室里等著他們。

一進茶室，就能聞到茶香。

老爺子坐在主位，顧迦和沈律各自坐在兩側。

“怎麼這麼晚才到？”老爺子優哉游哉地問道，眼神卻很犀利打量著兩人。

沈律正要回話，被顧迦搶了先。

“爺爺，昨晚是新婚夜嘛，您難道不是過來人嗎？”

邊說邊給老爺子沏茶。

從小生活在顧家，多多懂一些茶道。

先將茶葉倒在茶則上，再用茶匙取了些茶葉，放在蓋杯里。

再之后，將沸水倒進蓋杯，等待一會兒，倒掉茶湯。

接著就是正泡。

顧迦沖泡的手法非常練，玉指芊芊，看著就賞心悅目。

老爺子看著這一幕，就想起小時候第一次鼓搗這些東西的場景。

那時被開水燙了，都沒喊一聲痛。

顧家這麼多人，除去專門為他泡茶的傭人，也就屬泡的茶最合他的心意。

但仔細想想，現在這些兒孫中，也唯獨有這份心。

“爺爺

，喝茶。”顧迦分好杯后，雙手呈上。

老爺子臉上也有了笑容。

他也看到了脖子上的痕跡。

估計不久前，這小夫妻倆還在親熱。

按理說，顧家的規矩比較重，不允許這麼沒有時間觀念地胡來。

但老爺子年紀大了，心態也放平了，沒再為了晚到的事為難他們。

他給兩人都包了個大紅包，沈律雙手接過他那份后，很是自然地給了顧迦。

之后，老爺子以公事為由留下了沈律。

……

“說說吧，昨天上了什麼事，導致你沒能準時參加自己的婚禮。”

老爺子說話時，目有意無意地向沈律。

看似隨意，實則不怒自威。

沈律淡定地講述了他被人算計的事，但也省略了不細節。

“……應該是生意場上結下的仇家，目前還沒有查清幕后主使。

“很抱歉，昨晚給大家添了不麻煩，也讓您擔心了。以后我會多加小心。”

他并未瞞自己傷一事。

老爺子的眼中著明。

“你若是不說實話，我也未必會查證。

“但目前看來，你是沒打算瞞著我。”

沈律下微。

“自然不會瞞著您。”

老爺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而后一針見地問。

“既然了傷，昨晚你和肯定沒有同房。

“那剛才還說什麼新婚夜……”

說到這兒，他的語氣有些傷。

“那孩子，說到底是不想讓我擔心吧。”

沈律點了下頭，應道。

“確實很關心您，不想讓您勞。

> “所以還請您裝作不知道此事，我會私下理好。不會讓顧氏到影響。”

說完，還對他微微鞠了一躬。

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他直起腰來。

“讓你夾在中間難做了。也罷，剛才那些話，我就當沒聽過。

“也罷。你們年輕人的事，若自己有能力解決，我也無需勞神費心。

“你要是實在理不好，盡管開口。”

話說到這兒，本該放沈律離開。

但，老爺子又接著說道。

“今晚的家宴，孟緒也會來。

“昨晚的婚禮幸虧有他救場，你多向他表示表示謝意。

“雖然他是的前男友，但目前既然和瀟瀟在接，我們這面子上的工程總得過得去。

“你說呢？”

沈律面平靜，“您說的是。”

老爺子喝了口茶后，拿出一個u盤來。

那u盤是雙頭，能夠直接連接手機。

“婚禮錄像已經送過來了，你拿去吧。”

他沒有把錄像給顧迦，而是給了沈律。

想必是以為沈律沒有見到顧迦穿婚紗的樣子。

而實際上，沈律已經看過大半場婚禮，其中的細節，他并不想再重溫，畢竟那不是真正屬于他的婚禮。

他更像個旁觀者，觀看別人的幸福時刻。

……

沈律攥u盤，離開了茶室，心沉甸甸的。

路過花房，他看見了里面的花團錦簇，就好像那鋪滿婚禮現場的鮮花。

這令他想起婚禮當天，新娘“新郎”互發誓言，換戒指……

那一刻，沈律鬼使神差地將視頻打開了。

然后，直接將進度條拖到他沒有看過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