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迦的胳膊著傷，每天洗澡都需要張媽幫忙。

沈律忽然提起這事兒，就下意識地要打電話張媽上來。

他見狀，故意主提議。

“不用麻煩張媽了，我也可以幫你。”

顧迦立刻皺眉。

“我才不要你幫忙。”

傲氣得很，也很倔強。

說要張媽，就只要張媽。

沈律也沒有強行幫。

在洗澡期間，他去書房辦了會兒公。

張媽在浴缸里放好水，才顧迦進浴室。

后者浸泡在熱水中，傷的胳膊放在外面。

張媽仔仔細細地幫拭子，尤其是自己不到的后背。

其他地方，顧迦能自己手，就盡量自己來。

“小姐，您怎麼不讓沈先生幫忙呢？

“夫妻之間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吧。”

張媽說這話時，臉上帶著笑，像是故意調侃。

“他又沒有張媽你細心。”顧迦回答得很冷靜。

而且，不喜歡他把當小孩子一樣。

浴室里沒有旁人，氣氛比較輕松。

張媽幫顧迦后背的時候，嘮叨不絕。

“小姐，我覺得沈先生現在對您好多了。

“有時候，我就覺他和顧先生的脾氣很像，待人和氣，又有耐心。

“像你們現在這樣的狀態，我看了都開心。

“看來這日久生真是沒錯的。

“小姐，說句實在話，您的脾氣也確實需要沈先生這樣的人……”

顧迦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覺張媽這顆心都偏到沈律那兒了。

之前不是還總是為打抱不平，說沈律哪

哪兒都不好嗎？

這人心吶，真是善變。

……

顧迦洗好澡上床了，沈律還在書房。

不過也不需要等他。

因為顧及胳膊打著石膏，沈律就不跟睡一張床了。

但為了方便照顧，他就住在隔壁的客房。

他睡前都會來陪一會兒，通常等睡著了，他才會離開。

可今晚，顧迦等了很久，沈律也沒來。

有點無聊，就下了床。

客房沒人。

然后就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書房。

書房倒是亮著燈，門也沒關嚴實。

顧迦過門，看到沈律在電腦上作著什麼。

他戴著一副眼鏡，鏡片很薄。

電腦的投在鏡片上，反出零星的點。

顧迦站在外面，依稀聽到電腦里傳出的炸聲，以及人群驚恐的喊聲。

而這時，沈律也發現了。

他才想起時間已晚，對抱歉地笑笑。

“睡不著嗎？我很快過去。”

說著，他就要摘眼鏡、關電腦。

然而顧迦卻進來了。

“你在看什麼？”直勾勾地盯著那臺電腦。

盡管看不到里面正在播放什麼，卻能猜到一些……

沈律見好奇，就沒有繼續關閉頁面。

他坦地讓自己看。

走到他旁邊，垂眸看去……

果然。

沈律剛才看的，就是當年沈益銘實驗室炸的視頻。

此事在當時轟一時。

相關視頻在網上都能找到。

沈律打開了好幾個視頻，拍攝視角各有不同。

不知道他來來回回看了多遍，甚至是多年。

見站在旁邊不說話，沈律淡淡地開口。

“你想看麼？”

顧迦點了點頭。

還當自己胳膊是好的，下意識地要去搬椅子。

沈律拉住的睡角。

“不必這麼麻煩，坐我這兒吧。”

說完這話，他就要起給讓位。

然而，他還未離開椅子，顧迦會錯意，十分自然地坐到了他上。

沈律稍微遲鈍了兩秒。

隨即便并未過多在意這事兒。

既是夫妻，也不是第一次坐他上。

炸視頻，顧迦以前就看過。

現在主要是想看沈律查到什麼程度了。

除了視頻播放頁面，他的電腦桌面上還有記事本。

上面記錄著幾個人關系圖，以及他目前掌握的其他線索。

看這些時，沈律沒有意見。

“你還在懷疑我媽咪嗎？”顧迦扭頭看他，兩只眼睛好似粲然星辰。

沈律一只手虛扶著的腰，另一只手搭在桌沿，相當于將護在一個安全范圍。

聽這樣問，他也坦誠以待。

“我不止懷疑過你母親。

r> “不如你告訴我，當年那起炸的主謀是麼？”

顧迦紅輕抿，臉如常。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

沈律用手鉗住的下，語調還算溫和。

“不是。還是不知道？”

這兩者還是有區別的。

顧迦坦地直視他，“不是媽咪做的。媽咪確實計劃報復你父親，但沒來得及手。”

沈律聽后，著那電腦屏幕，若有所思。

他沒有松開的下，大拇指無意識地輕過的。

片刻后，他才再度開口。

“困不困？先去睡覺吧。”

他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刻意扯開了這個話題。

說話間，他松開下，手掌上移，輕輕地了下的臉頰，以及耳垂上的。

像似有若無的撥。

顧迦垂下眼簾，看著像難得乖巧下來，也像病懨懨的。

藏著心事，沒讓沈律看出來。

沈律以為犯懶，不想走路。

“要我抱你回去？”

雖然是在問，可話音落下后，他就直接抱著起來了。

把送回臥室，又給蓋好被子。

做完這些，沈律還低頭親了的額頭。

“晚安。”

顧迦眨了下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

“沈律，我……”

言又止。

沈律耐心地等待著，“你怎麼了？”

“我想和你睡。”沒有一點，大大方方地邀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