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灣別墅。

書房。

沈律和顧均通話的時候，顧迦就在旁邊。

正看著沈律電腦上的資料包。

那里面，是當年沈益銘敗名裂后，在網上抨擊他的所有人的賬號信息。

而且已經做過篩查。

留下來的，都是登錄異常的賬號。

除了這些，還有當年炸案的警方部資料。

很多都是不能外傳的。

不過，以沈律的手段，弄到這些也不稀奇。

是追查那些賬號，已經能確定和顧均有關系。

他又通過比對警方的筆錄，找到了幾個目擊者。

其中一個人的筆錄都提到，在炸當天，曾見到有個行為異樣的人進實驗室所在的大樓。

在炸發生后，那個舉止奇怪的人還在現場逗留過，提前對著炸地點進行了拍攝。

就像是知道會發生炸一樣。

由于只有一個目擊者對那人有印象，警方對那人的搜查很有難度。

而且等到第二次再那目擊者去認人時，目擊者的家人帶他去改了筆錄。

家人聲稱那目擊者有神類疾病，當天就是憑空造了那麼一個人，誤導了警方。

而就是這麼一份前后矛盾的筆錄，沈律卻相信目擊者第一次所說的。

就在最近，他幸運地查到了當年那個目擊者所住地。

參加家宴前，他就聯系過那人。

而家宴結束，回到海灣別墅后不久，那個目擊者就給沈律發來了一段話。

就是這段話，讓沈律更加堅信——顧均和試驗室炸案切相關。

此時，顧迦也看到了那個目擊者發來的話。

他說自己沒病，神診斷報告都是作假的。

當初錄完筆錄后不久，就有人找到了他，威利地讓他改筆錄。

他那時不知道那些人是誰指使，等他們離開自己家后，他拿遠鏡查看，開關門的幾個瞬間，發現坐在車上的那個老板，就是顧均！

原本目擊者還本著正義原

則，威武不能屈的。

直到那一刻，他知道對方有多不好惹后，才徹底聽從了對方的安排。

后來，那目擊者為了避免惹上麻煩，靠著從顧均那兒得到的報酬，回到農村老家過了十幾年的安穩日子。

沈律的人找到他時，他慌了神，起初還什麼都不敢說。

……

“都看完了麼。”沈律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使得顧迦形微了一下。

點點頭，一副為他高興的表。

“總算查清楚了。”

“還沒有。”沈律關掉了那個聊天頁面，語氣淡淡的。

顧迦神微變。

“還有什麼疑點嗎？”

見這樣關心這事兒的進展，沈律抬手了的頭頂，提醒道。

“你忘了？還有一個更關鍵的人。”

“你是說那個提前拍攝炸事件的男人？”

“嗯。就是他。我已經找到他了。”

“他怎麼說？”顧迦關切地追問。

沈律雖看著，視線卻有些空。

他的手放在腦袋上，像在哄一般，溫地說。

“再等等。那人不是很配合。需要一些非常手段。”

顧迦莫名心中一涼。

“要等多久？”

沈律這才垂眸看了眼腕表，語氣輕松地回。

“我想應該很快了。”

覺得到，越是接近真相，他就越在制緒。

他應該很張，很不安吧。

就像期待著顧爸爸那件事的真相一樣。

如果顧均就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兇手，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顧均剛剛跟你

說了什麼？”顧迦抬頭看他，問道。

沈律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他緩緩道，“為了顧瀟瀟的事。總之是沒什麼要的。”

顧迦沒什麼想問的。

關于炸案的事，也不想表達什麼意見。

“我回房間了。”

沈律輕輕地“嗯”了一聲。

離開書房時，還看到他對著手機屏幕發呆。

……

顧迦洗完澡，早早地上床了。

快要睡著時，沈律進來了。

他什麼都沒說，躺在旁邊，輕輕擁住了。

這下，的困意頓時消了大半。

“炸……有消息了嗎……”

他沒有開燈，房間里黑黢黢的。

在他安靜的那幾秒里，顧迦還以為他睡著了。

不多時，他開口道。

“那人什麼都說了。”

“這麼快嗎？”顧迦完全沒有睡意了，但還是一不的。

沈律摟著腰的胳膊一寸寸收了。

“怎麼不問兇手是誰？”

顧迦眼前一片黑暗，低聲喃喃，“因為你總會告訴我的。”

很平靜。

沈律也很平靜，可他的平靜里藏著波濤，制著的緒隨時都會噴涌出來。

“是顧均。”

這個結果，顧迦一點不意外。

“那你……”

“我查了好幾年的事，最近查得格外順利。”

“難道這有什麼不對勁？”

顧迦的聲音輕輕的，讓他的心虛平穩下來。

“只是很慨。終于有了一個結果。”

他抬起下，在臉龐親了一下，“你安心睡吧。”

顧迦悶聲道，“可你抱得太了。”

聞言，沈律才意識到。

他卸了幾分氣力，但依舊是摟著的腰。

“再讓我抱會兒。”

“隨便你。”

然而，過了許久，顧迦都沒有睡著。

覺到，沈律也還清醒著。

確定顧均是炸案的元兇后，他肯定在策劃者要如何對付顧均了吧。

次日。

沈律還像往常那樣準時去公司。

顧迦站在樓上，親眼看到他的車離開了別墅，目漸漸黯了下來。

握著手機，聲音沙啞。

“媽咪，為什麼是顧均……”

電話那頭，宛嫆異常冷靜。

“有什麼樣的因，就要承什麼樣的果。”

顧迦有些激地問，“媽咪查到什麼了嗎？您有什麼沒告訴我嗎！”

宛嫆沒有直接跟在電話里說明，而是發了個地址給。

那是位于城郊的度假別墅，是曾經顧爸爸買下的。

顧迦讓司機送到那兒。

給開門的，是的母親宛嫆。

“媽咪……”

宛嫆什麼都沒說，讓跟自己上樓。

樓上某個房間里，有個小孩跪在地毯上玩建構類的積木玩。

已經搭建了一個城堡，和一樣高。

旁邊還放了好幾個漂亮的娃娃。

看到宛嫆回來，小孩立馬放下手里的玩，起跑到宛嫆面前。

“舅媽！”小孩開心地用中文混雜英文的方式，介紹自己的“城堡”，看到顧迦這個陌生人，小孩有一點害。

宛嫆蹲下和小孩流了會兒，就讓繼續去玩搭建了。

顧迦很詫異。

“媽咪，喊你舅媽？”

宛嫆轉頭對顧迦說，“是你大姑姑的兒，被我特別‘請’的……”

霎時間，顧迦不知所以地看向那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