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程曉玥被沈律下令放走。

半個小時后才到家。

一回家，林淑芬就滿臉擔憂地問。

“這麼晚才回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程曉玥搖搖頭，蒼白嶙峋，沒有一點。

“媽，我了。”說完便癱坐在沙發上，直直地著上方的吊燈。

一整個下午都提心吊膽的，總算可以放松一下了。

正吃飯的時候，程曉玥的手機響了。

心頭一驚，然后立馬接了。

手機里傳來徐慧的聲音。

“安全到家了嗎。”

這話像是在關心。

程曉玥的神又繃起來。

“到了。”

“他們沒有為難你？”

程曉玥干笑了一聲，“可能我演得很好……”

剛說一半，徐慧那邊就發話了。

“要是事都辦妥了，我們短期別再聯系。“

程曉玥也不想過這種驚心魄的生活。

連忙點頭，“好的！”

接著，又忍不住問。

“徐醫生，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你問。”徐慧的語氣聽上去溫、耐心。

“顧迦小時候遭遇的事，僅限于那些照片嗎？……有到過實質的傷害嗎？”

程曉玥很好奇這事兒。

徐慧語調變低，“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程曉玥聽后，反應很淡。

“這樣啊。那就好，否則也太可憐了。”

聞言，徐慧發出一記沉悶的笑聲。

“凡事都有因果。

“你覺得可憐，但你再想想，如果不是因為有個不負責任的生父，們母也不會被上絕路，

從而輾轉到南城。

“正如現在的你，不也是因為前路無，才會跟我合作麼。”

“徐醫生，你說得對。”程曉玥一時間不知道徐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充滿算計的人，應該是危險可怕的，但又有著溫的外表。

心理治療室。

徐慧結束通話后，就刪除了程曉玥所有的聯系方式。

臉上的溫一點點褪去，神變得冷漠。

桌上放置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屏幕上正閃著幾段聲波……

夜還很長。

這一晚，有人徹夜難安。

顧迦“睡著”后，就把手機丟在了其他房間。

回到主臥，上了床就輕車路地往沈律懷里鉆。

將腦袋從他懷里探出來，親了親他的下。

“沈律，你睡了嗎？”

沈律抬手輕按頭頂，“沒睡著，還抓到了一個‘小賊’。”

此時，他懷里的“小賊”笑聲清脆。

“你猜我去干什麼了？”

沈律攬著的腰，改為翻仰躺的姿勢。

顧迦大半個子都趴在他上，覺到他的膛跟著呼吸而起伏有致，越發黏人地掛在他上。

“你快猜啊。”催促道。

沈律故意放緩了語速，“我猜你藏了什麼東西。”

說著就撓了下的腰。

顧迦躲避開來，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你怎

麼知道的？”

沈律的嗓音低沉悅耳，“你平時手機不離，很容易看出來。”

顧迦輕哼了聲，“沒意思。”

而后也不折騰他了，直接掰開他的手，從他上翻下去了。

沈律卻跟著挪了過去，將胳膊搭在腰間。

“是被程曉玥算計了？”他低聲問。

顧迦了他的腰，嗤笑道，“你也太瞧得起了吧！要是有那本事，還會落到這個地步？”

沈律細想了下，覺得是這個道理。

他又問，“話說回來，你那手機怎麼了？”

顧迦語氣秒變嚴肅。

“應該是被植了竊聽病毒。”

怕沈律不明白，又進行了補充說明，“程曉玥以發送照片為由，傳了個文件給我，那文件里很可能夾帶病毒。這方式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呢。”

沈律聽出目前也只是猜測，并非十足肯定，便追問。

“找人驗證過了嗎？而且像你這麼謹慎的人，怎麼會接來歷不明的文件？除非是想著擒故縱？”

他直接自問自答了。

顧迦也沒有否認。

“程曉玥提出要傳文件給我的時候，我就起了疑心。

“目前確實還沒驗證完，不過我聯系了一個這方面的專家，據他的初步判斷，十有八九就是病毒。

“留個心眼總沒錯。”

沈律贊的同時，又懷有不解。

“既然早就懷疑有問題，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如果想說，在這之前明明是有機會的。

比如吃晚飯的時候，手機在臥室

里充電，那時完全能跟他通個氣。

顧迦回答他，“我在測試你，看你什麼時候才能察覺到問題。顯而易見，結果讓我有些失。”

沈律的眉眼舒展開，捧著，“沒有老婆厲害。”

轉瞬間，他又正道。

“不過，有關植手機的監聽病毒，我倒是有所耳聞。

“比如，某些a能在用戶不知、并且無需系統授權的況下，利用手機置的加速度傳來采集手機揚聲所發出聲音的震信號，以此完對語音的竊聽。

“隨著這方面技的發展，如今有些病毒不止能夠進行通話和短信監聽，甚至能夠對手機周圍環境進行監聽。”

顧迦跟著點頭。

這些年就喜歡研究監聽設備，所以對這些再悉不過。

“嗯嗯！我也聽說過這類病毒。

“監聽方只要撥打被監控一方的手機，就能在不發出鈴聲、也沒有來電顯示的況下，悄無聲息地激活那手機里的麥克風設置。

“你想啊，一部普通的手機，立馬就變了可移的‘監聽’，不管人在哪里、做什麼，所有的談話和行都可以被監聽到，簡直就是外掛嘛！”

兩人這麼一通流后，再度放大了程曉玥的嫌疑。

沈律沉聲道。

“程曉玥不懂這些東西，也沒有渠道弄到這類病毒程序，的確，被人利用的可能更大。”

顧迦把他的胳膊當枕頭用，躺在他臂彎中，不不慢地說。

“所以我這將計就計。

“而且我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就差一東風，助我甕中捉鱉了。”

說話間，雙眸含著勢在必得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