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求婚,白矜澤準備了很多。
他包下了整個餐廳,為殷蔓設計了一場求婚儀式。
只是,那斥了巨資的儀式,看起來很土氣。
現場用氣球和鮮花裝飾,有些是白矜澤親自手擺放的。
他手下那些人不敢評價,只會說“好看”。
白矜澤就在那一聲聲虛假的贊中迷失,真以為自己的審很在線。
他還為殷蔓學了一首小提琴曲,現場拉給聽。
那曲子足足有五分鐘。
殷蔓在那種萬眾矚目的環境下,尷尬得腳趾扣地。
關月已經在旁邊笑得直不起腰。
蔓蔓對白矜澤要不是真,只怕一秒都不想多待吧!
殷蔓沒有音樂細胞,也不喜歡聽小提琴曲。
只希白矜澤能進主題,別弄這些虛頭腦的。
好不容易等到曲子完了,白矜澤又念起詩來。
告訴自己——要忍。
由于忍了許久,等到白矜澤進正題、單膝下跪地拿出那枚求婚戒指后,殷蔓像趕場似的,忙不迭地答應了。
白矜澤那些保鏢們率先帶頭鼓掌,一個個的都在慨——殷蔓小姐真是個爽快人。
白矜澤得償所愿后,整個人的狀態和以前大不一樣。
他抱著殷蔓轉了幾圈,表達自己的喜悅。
殷蔓不習慣這麼高調,連連拍打他的肩膀,“別轉了!快放我下來!”
求婚功后,白矜澤就要準備婚禮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蔓蔓娶回家,天天和在一起。
但是白家長輩對婚禮的日期有要求,特意讓大師算了個黃道吉日。
這就使得他們被顧迦和沈律趕上了。
得知那兩人也要辦婚禮,白矜澤相當郁悶。
“還真是出風頭。”
殷蔓倒是很樂意做顧迦的伴娘,放著自己的婚紗不試
,跑去試伴娘服了。
白矜澤也跟了過去,并且對那伴娘服十分挑剔。
主要還是覺得得太多。
他太聒噪,以至于殷蔓很嫌棄他,讓他先回家去。
顧迦那場“二婚”婚禮結束后的幾個月,白矜澤也終于迎來了他的婚禮。
看到老婆穿著婚紗朝自己走來,他的興勁兒難以言喻。
他只覺得那司儀廢話太多,都想直接房了。
婚禮的氣氛很好。
當然也有一些小曲。
比如白矜澤那個鬧事的堂弟。
不過那種小嘍啰,都不需要白矜澤費心。
他心滿意足地度過了新婚夜,抱著自家媳婦兒,覺自己的病都好多了。
是的。
他有病。
一種神疾病。
原本他一直消極治療,直到有了心的人,他才配合醫生的治療。
不過這病不可能完全治愈,只能將它控制在一個接近正常的狀態。
而且可能會傳給下一代。
因此,在要孩子這個問題上,白矜澤和殷蔓商量了許久。
前期白矜澤一直在做避孕措施。
但還是發生了意外。
婚后一年多,殷蔓懷孕了。
既然懷上,夫妻倆就打算把孩子生下來。
白矜澤小心翼翼地呵護著母子倆,每次產檢都親自陪著,就怕有個好歹。
相比之下,殷蔓倒是和從前沒什麼兩樣,心態十分平和。
待產期間,顧迦也來
了醫院。
一進病房,就看到白矜澤那副張兮兮的樣子。
他握著殷蔓的手,忐忑得仿佛他才是那個即將生孩子的人,聲線都在發。
“蔓蔓……蔓蔓我害怕。
“一定要撐住啊!
“我不能失去你和孩子……”
顧迦一把將白矜澤扯開。
“你這樣只會影響蔓蔓,讓不安。”
白矜澤瞪了顧迦一眼,“你來這兒干什麼!”
“我怎麼不能來了?”眉一挑,囂張滴反問。
關月同樣在病房里,瞧見兩人這劍拔弩張的架勢,打趣道,“我看你們真是八字不合。”
殷蔓躺在病床上,面上浮現出較為和的笑意。
不一會兒,白矜澤的父母也來了。
他們親自給殷蔓送來吃的,卻忘了自己兒子的份。
白矜澤只能眼看著,讓媳婦兒先吃。
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心吃這些。
晚上八點左右,殷蔓出現宮癥狀,一陣陣的劇痛,令汗流不止,整張臉喀白喀白的。
沒多久羊水就破了。
白矜澤心疼不已,只恨自己不能替承這些。
這樣的疼痛持續了五個小時。
有生孩子經驗的白母教正確的呼吸,讓保留力氣。
助產師也全程陪著。
宮口全開后,殷蔓就被送進了產房。
一群人跟著,給加油打氣,其中白矜澤的聲音最大、語氣最焦急。
“蔓蔓……老婆,你是最棒的!
“要聽醫生和護士的話,他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要聽話啊……”
比起其他人,殷蔓自己反而很淡定。
還叮囑親友看好白矜澤,疏導他的張緒,別讓他搗。
之后,眾人被攔在了產房外。
整個生產過程不管是對于產婦,還是等待的親朋,
都非常漫長。
白矜澤坐立難安,在產房外徘徊不斷。
顧迦也著急,還被他晃得眼睛難。
不過,難得沒有對他表達不滿。
沈律晚上有個洋會議,結束后得知顧迦在等殷蔓生產,便也去了趟醫院。
他到的時候,產房外的氣氛無比凝重。
其他人如何,他沒有在意,而是直奔顧迦。
他握住的手,低聲詢問,“晚飯吃了嗎?”
顧迦回他,“吃了。”
沈律又摟過的肩膀,讓靠在自己懷里,并安。
“放心,現在的醫療技很先進,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們等了幾個小時,直到凌晨六點,殷蔓才順產生下孩子。
那孩子的啼哭聲響徹整個產房,格外嘹亮。
不一會兒,護士抱著孩子出來了。
“恭喜,是個可的男孩。”
白矜澤高興得傻笑不止,“這就是我兒子?”
旋即想到媳婦兒,眉頭皺起來。
“我老婆呢?怎麼樣了?”
“產婦的狀態較好,您不用擔心。”
白矜澤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那就好。”
天亮后,殷蔓完全清醒過來。
見到了自己辛苦生下來的兒子,瞬間覺得一切都值了。
作為紀念,他們一家三口在病房里拍了張照片。
那天,很暖。
他們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