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夜晚的街頭霓虹閃爍,黑商務車疾馳在車流中,一次又一次地超越前方目標。
從酒吧街到銅雀臺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生生被霍霄短一刻鐘左右。傭人這幾天請假不在,以往燈火通明的別墅這會兒黑漆漆的,只有外面路燈的亮落進院中。
直接將車停在屋門口,男人轉頭看向旁邊:南笙歪頭靠在椅背上,睡得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借著外面那一點亮,他能看見白皙的面龐上泛著兩抹不正常的紅暈。
車廂中有淡淡的酒氣彌散,帶著果香的清甜,一路駛來令他不自覺跟著沉醉。“呵……”霍霄低低笑了聲,“喝醉酒的時候可真乖。你說你平時也這個樣子多好。”男人的視線一寸寸描摹過的面龐。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與留。可轉瞬,他又忍不住咬了咬牙。
“陸修明哪里比得上我?還為了他去酒吧買醉,”
“也不怕喝多了遇見壞人!”
“嗯……”南笙忽然嚶嚀了聲,不知是醉酒難收還是睡夢中被他念叨的心煩。
霍霄也不再說話。他抬手覆上人臉頰,糲的指腹在細膩的上輕輕挲著,然后傾吻了上去。
那一瞬間的微涼,不控制的麻自尾椎升起一路躥向頭頂。氣息融間,整個靈魂都在發出愉悅的戰栗。潛藏在中的記憶與在這一刻同時蘇醒,快速破土而出。
吻越來越深。下一秒,男人突然撤離,然后猛地推門下車。他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將人從里面抱出來扛在肩頭,大步朝屋門口走去。
戰火在大門合攏那一刻立即打響,而后蔓延到一樓客廳中每一一角落。
南笙約約恢復了一點意識。疼痛激發出恐懼,牽扯出一串串記憶深中的畫面。一時間,竟分不清何為過去何為現實。
哭著想要逃離,可一切的掙扎卻都徒勞。只能任由侵略者以兇悍又強勢的姿態,發起一次又一次進攻。最終,被敵人拉進無底深淵,陷沒有止境的沉淪。
后半夜的時候,霍霄將戰場轉移到了二樓的主臥室,繼續新一開疆擴土。他像是不知疲倦的勇士,為了心的公主征戰沙場,一往無前。直到天蒙蒙亮時,才終于鳴金收兵。摟著邊的人,一起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很漫長。
霍霄像是一只饜足的野,長久的得到紓解和滿足,即便在夢里,從到靈魂都有種輕飄飄地舒暢。
而南笙卻并不好過。極致的疲累并沒能讓安穩好眠。夢中,像是迷失了方向的旅人,獨自行走在漆黑的荒野上,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出路。最后只能絕地停在原地,慢慢等待著自己被吞噬。
中間霍霄醒過來一次。傭人一周前請的假,這邊他也有一段沒回來了,臥室里飲水機的水應該是不能喝。他輕手輕腳地起床,披了件睡袍去樓下。
客廳里得不樣子,足以看得出昨夜戰況激烈。他隨手將兩人散落在地上的撿起來扔在已經移位的沙發上,正要去冰箱里拿礦泉水,就聽見一陣陌生的音樂鈴聲響起。
男人作一頓,隨即反應過來應該南笙的手機。他循著聲源找了一圈兒,最后在窗臺附近的角落發現目標。
鈴聲在他拿起手機那刻停下來,看了眼對方備注:王新建。霍霄眉梢微挑……這名字好像有那麼點悉啊。剛想到這,伴隨著微微震鈴聲響起,對方又打了電話過來。
霍霄接通電話。接著,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連珠炮一樣傳來:“喂!你跑哪去了?南笙,昨晚加班開會你是給忘了嗎?大老板都來了,全設計部就差你。聲也不吭一句,打電話也不接……”
“你哪位?”霍霄沉聲打斷對方。
“……”聽筒中頓時一陣靜默,顯然是驚不小。
這他媽什麼病?聽他說話就不出聲了。
霍霄濃眉微皺,隨即就聽見“嘀”的一聲。等提示音響過后,南笙的手機立刻黑屏,徹底電量告罄關機了。
霍霄回味了一下,估著剛才那人是南笙公司領導。而且聽他那話的意思,南笙昨晚是一聲不吭直接翹班去了酒吧。他轉過在客廳里找出自己手機給周澤浩打了通電話,讓他直接去和華藝創的老總打聲招呼。又拿著南笙手機去書房里找了能匹配型號的數據線給充上電,然后喝完水回樓上繼續睡他的回籠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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