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午過得有點刺激。
明明這是個炸消息,而且還是發生在自己上的。可南笙第心底卻掀不起半點波瀾。
朋友的反應過于平靜,像是一瓢冷水澆滅了男人的喜悅和熱。
笑聲漸止,驚惶和不確定的緒不斷滋生。
一直知道南笙不愿意這麼早孩子,但總覺得萬一真的中標了,也不會狠心地扼殺掉一個生命。可南笙現在這個反應,完全沒有要當母親的喜悅和期待。難道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如果鐵了心不想現在懷孕,那他要怎麼辦?分手是不可能的。孩子是他一直期盼的,可孩子它媽更重要。
要使手段讓留下?兩個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可以玩一些小打小鬧的趣,卻不想在這種大事上再做出任何傷害的行為。
霍霄覺自己的心臟都跳了節奏。他很想問問南笙到底是怎麼想的,但又怕從口中聽見自己不想要的決定。
他覺得自己像是高空走鋼的雜技演員,還是沒有安全措施那種。說不好下一秒就一步踏空,摔得尸骨無存。
“我真的懷孕了嗎?”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笙終于開口問了他一句。
“是。”霍霄重新坐到床邊,握住一只手,“啾啾……你確實懷孕了,我們孩子。已經兩個月多月了。”
南笙沒有說話。
霍霄咽了口吐沫,因為過度張聲音中帶了暗啞:“大夫說它已經有了心跳,再過不久,它就會長出四肢和五。現在還不知道它是男是,但不管男孩兒還是孩兒,我都會很它。它可能長得像你,也可能像我。又或者我們兩個都像一點。我……”
“它還是挑一個人像吧。”南笙嘆息著,打斷了他的絮叨。和霍霄都不算丑,但卻屬于風格完全不同的長相。要是生下來的孩子既像他又像,不管男孩兒還是孩兒,大概率都是個杯。倒不如專一一點,可著一個人的外貌傳。
“你剛剛說什麼?”霍霄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南笙卻不答反問:“我下午……不會對它有什麼影響吧?”
懸在頭頂上的那把利劍突然就消失了,霍霄終于有種雙腳踏回到平底的覺。南笙要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就不會關心它有沒有收到影響。
“大夫說你是緒波太大導致的輕微先兆流產,靜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南笙松了口氣,然后那些在心底緒后知后覺地涌了上來。被子里的另一只手緩緩上移,覆上自己的小腹,那里仍舊一片平坦,可卻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比起期待或是興,更多的是到迷茫和無措。完全沒有做任何準備,它就要到來了。可真的為一個合格的母親嗎?尤其它還有霍霄那麼一個不太靠譜的爹。
“唉……”南笙忍不住嘆氣。
“怎麼了?”霍霄立刻又張起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醫生……”
“沒有。”將他攔住,腦子里卻想起另一件事,“醫生說我懷孕兩個多月了,可我上個月明明才來過姨媽啊?會不會是有什麼問題?或是搞錯了。”
“沒有問題,它很健康。”霍霄稍用力握了握的手,“有些人懷孕初期的時候,會有輕微的出現象。”
南笙微微蹙眉。好像……上個月的量的確是了些。不過醫生說沒事,那應該就沒事吧。是沒經驗,太張了。
霍霄這會兒也看出了的無措。最開始的興過去,他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這個生命是他一直期盼的,可當它真正到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其實也沒做好準備。
最要命的是,兩個人邊都沒有關系親近的長輩。哪怕給傳授點兒經驗,做做心里安也好啊。
一對新手準父母同時沉默下來,陷怪異不安的緒。
過了一會兒,還是霍霄先反應過來:“啾啾,我們是不是應該先領個證兒。不然孩子生下來,沒法上戶口怎麼辦?”
南笙覺得他說得不對,口糾正道:“能上戶口,多點罰款就行。跟著我上更容易些。反正你也不差那點罰款的錢。”
霍霄:“=口=”他不差錢,但他差名分啊!
好不容易父憑子貴,怎麼還能繼續做黑戶!
不對,他們兩個為什麼要討論非婚生子上戶口的問題?!霍霄猛然驚醒,握著手的力度驟然加大,整個人都繃起來:“啾啾,你不會真打算一直不領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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