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這個回籠覺直接睡到下午,醒來時已經是四點多鐘。
霍霄早就理完公事,又回到臥室看起了《育兒大全》。見嗜睡這樣,他不免有些擔心。可南笙睡過一覺后神狀態的確比上午那會兒好許多,再加上明天就去產檢,他便沒有多說什麼。只低聲問道:“不?現在開飯,還是等再晚一些?”
南笙剛睡醒,原本還不覺得什麼。被他這一提醒,立刻覺胃里空的難。說起來一天沒吃東西了。
“現在吧,越快越好。”然后便掀起被子,翻下地去洗漱。
吳姐那邊早就備好了食材。收到吩咐后立刻起火下鍋,晚飯很快就端上了桌。
南笙查出懷孕后口味并沒什麼變化,不用在這方面特殊照顧,只需要注意下營養搭配就好。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問了一句:“周俊博的事有進展嗎?”
還真有進展,霍霄給南笙夾了一筷子菜,然后說道:“警方那邊提取一些新線索。按照目前的狀況看,兇手應該不是他。”說到這里,他話音一頓,微皺了下眉。
南笙見狀也跟著皺眉:“還有別的?”
霍霄遲疑著想了想,略一點頭:“那個死掉的孩兒,和多個詐騙團伙有瓜葛。什麼況,都在保階段,東揚那邊也不好手去查。所以就算他不是兇手,短時間恐怕也不了麻煩。”
南笙撇了撇,端起碗繼續吃飯。問這些也不過是這幾天在家干呆著無聊,并不是出于關心。那天答應沈秀英幫忙,后來也的確是幫了。就自己幫忙隨便找了個律師,連霍霄推薦那個都沒用。
見不想再繼續說這件事,霍霄便也轉移話題談起了別的。
兩人邊吃著,邊有一句沒一句聊些廢話。飯后又換了服,一起去外面散步。
夕斜墜在天際,馬上就要沉到地平線以下。周圍的云層被暈染絢麗的金紅,十分奪目。
南笙只來得及看上一眼,天就黑了。院子里的路燈都是自定時的,正好在這一刻同時亮起,驅散黑暗。
“冷不冷?”霍霄握著掌心里的手輕了。
南笙搖頭:“不冷。”
這幾天溫度驟升,中午的時候穿薄春裝都覺有些人。即便是晚上,也覺不到任何涼意。榕城的氣候好像一直是這樣,經常秋天還沒過完,就大幅度降溫一夜冬。等到開春之后,又總是熱得特別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兩人在院子里轉悠了一圈。還有一小段距離到花房門口時候,南笙突然加快腳步往旁邊的秋千走去。
健步如飛的模樣嚇得霍霄心臟發:“祖宗,你小心點兒!”又不是公園的秋千,慢一步就被熊孩子占了。他能跟搶嗎?
南笙腳步一頓。其實沒走多快,就正常速度。是剛剛兩人散步的節奏太慢了,還不如老年組。而且地上也平整,不會摔跤。
覺得霍霄可能言小說影響,覺得孕婦分分鐘就能流產。所以自從知道懷孕后,就謹慎得有些過分。
其實沒事的。雖說每個人質不同,有些孕婦妊娠反應,但絕對不會打個噴嚏,抬個胳膊就流產。如果真是那樣,說明孕婦或是胎兒不健康。這種況下,就算強行保胎把它帶到這個世界上,大概率也會一輩子弱多病,活得沒什麼質量。
南笙很想就這件事跟他再仔細通一下,但見霍霄那副張有小心的表,想想還是算了。算了,等月份大點再說吧。
霍霄這時候已經走到秋千旁邊。檢查過沒有問題,又用力拉了拉鐵路確定夠結實后,才示意可以了。
南笙坐上去,克制住想輕輕晃幾下的沖。
兩個人就這麼一坐一站,誰都沒再說話。
夜靜謐,院落中的植有些已經發芽,在路燈線的籠罩下能看見綠。
過了一會兒,霍霄開口打破沉默:“親子鑒定,還有你父親當年那些事……你打算一直瞞下去?”剛剛南笙提起周俊博的時候,他就想順便問一。怕影響心,耽誤吃飯,才憋到現在。
“你覺得呢?”南笙反問回去。
霍霄挑了下眉……這種事他沒辦法給建議。緣這個東西就是這麼奇妙,就算南笙和沈秀英之間積怨再深,們始終是親生母。沒有人能夠摻和到兩人之間的恩怨里。
南笙也不是真的想聽他的意見。
看著不遠的矮樹叢,幽幽嘆了口氣:“我打算都告訴。”
不是想給沈秀英幡然悔悟的機會,但愚蠢執拗了這麼多年,難道不該知道真相遭一點良心上的自我譴責?
沈秀英蠢歸蠢,但還是有一點良心的。
南笙思緒飄遠。然后還是沒忍住,腳尖點著地面,輕輕晃了一下。結果秋千剛起一個小小的幅度,就被霍霄一把握住鐵路,停在了原。
高大的男人杵在那里就像個護法金剛。他沒膽量指責孕婦,只能皺眉對的行為表示不滿。
南笙無語了一瞬,輕聲說道:“你找人把那些東西都送到手里,我不想見。”
霍霄:“好,我明天就給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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