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站起子,把手上的紙巾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徐歲寧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緒,本來陳律在對這問題上,確實是做的不好的。可他還是覺得故意玩弄他的模樣呢,那種了委屈還得自己往肚子里咽的事,接不了。
所以說出口的話,確實尖銳。
哪怕分明清楚,陳律只是因為給姜澤定制戒指,心里不舒服,想找找茬。也還是說了他倆之間最核心的問題。
口而出,這顯然是憋了很久了。
他倆這生活習慣和說話方式,著實是不適合一起過日子的。
其實換個角度而言,徐歲寧說這些話何嘗又不是一種試探,顯然知道陳律要是非糾纏,不一定能真躲得過他,所以探探他有沒有改變的可能。
陳律冷冷道:“我看你這是不得我跟你爸說,我幫你是你靠賣換來的。”
“你真要說,我攔得住你嗎?”徐歲寧了眼角的眼淚,“你覺得我說話尖銳,你自己呢,我不想你哪次不是靠這種方式我?”
陳律道:“要是你自己沒有因為貪去做,我又怎麼能威脅你?”
徐歲寧知道陳律要跟扯,能有一萬種方式讓無言以對。
沒有心思再跟他吵了,只是想象著徐父得知這件事的真實況之后的種種可能,垮著肩膀,淚流滿面。
陳律除開在第一滴眼淚掉在地板上的時候,目閃了閃,后續看上去幾乎就可以用不為所四個字來形容。
氣氛抑得徐歲寧連哭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一直到后傳來徐母的聲音,說:“阿律,寧寧,你們是怎麼了?”
哪怕徐歲寧是背對著徐母,徐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趕忙走到徐歲寧面前,看到紅紅的眼睛時,心疼道:“寧寧,怎麼哭了?”
話雖然是問徐歲寧的,只不過眼神卻看著陳律,顯然是想從他這里要個結果。畢竟徐歲寧是看到他,跟他相的時候哭的。
徐歲寧到底還是擔心他立刻抖出事傷了徐父的心,垂眸解釋說:“媽,沒事,拌了兩句。”
本來這事,陳律再順著臺階解釋兩句,那也就過去了。他來徐家是客人,徐母再不愿也沒法為難他,誰他算是徐家的恩人呢。
可哪怕徐歲寧給他造好了臺階,他也沒有順勢下,反而是冷淡道:“我去外面坐會兒。”
徐母皺眉道:“阿律,寧寧很好哄的,你留在這里陪陪,說兩句好話。咱們一家人,大家都退一步,家里才能和氣,你說是不是?”
陳律在原地站了片刻,還是拉開門出去了。
這無疑是在打徐歲寧那番解釋的臉,也是沒給好言相勸的徐母面子。
徐歲寧看見徐母大口大口的著氣,顯然是生氣了,過了片刻,徐母皺著眉說,“寧寧,他平常是不是也是這麼對你的?”
徐歲寧沒做聲。
“上次在家,他就對家里親戚不怎麼樣,我還以為,他只是慢熱,不習慣而已。今天他剛來,也客氣的,媽還怕他的家庭背景好上我們這樣的,他吃虧了。但是他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給你甩脾氣呢?”
徐母是這個世界上,最心疼徐歲寧的人,甚至比徐歲寧自己還要心疼許多,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咽了。
“媽,沒事的,我跟他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你不要多想。”徐歲寧道。
徐母越發心疼徐歲寧了:“寧寧,你從小也是被爸媽寵大的,我只要想著你在別人那委屈,媽就接不了。你這還沒有嫁過去,要是嫁過去了,他是不是更加不把你當回事了?”
徐歲寧在旁邊安了兩句。
徐母這會兒是左右為難,陳律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傷了這個丈母娘的心。
本來陳律來看,鄰居都對陳律贊賞有加,是很高興的,沒想到這卻也只是表面,這種靠犧牲兒幸福,讓兒委屈的面子,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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