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樂樂卻沒有如同陳律說的那樣,從醫院離開。
反而沒過多久,傅母跟傅父都來了。
陳律的態度,多是讓傅樂樂有些張的,但是傅母不覺得這問題有多嚴重:“樂樂,等會兒道歉肯定是要當著人家的面當面道的,不過也別怕,只是點傷,又不是死了,咱們賠了也就沒問題了。”
傅樂樂聽到這麼說,也就放心了下來。
“不過是怎麼惹到你的?”父母眼里自家孩子都是乖寶寶,如果不是人家把自己孩子“到”迫不得已的地步,自家孩子斷然干不出傷害別人的事。
傅樂樂不想說。
傅家長輩本來想去找徐歲寧直接聊這個問題,但護士說的病房不允許陌生人探,去問了,徐歲寧也說不愿意見。
傅母皺起眉,隨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好大的排面。”
傅父卻要有大局觀許多,道:“麻煩你去跟說說,我們是來聊賠償的事。我們家樂樂確實沒做對,也知道自己錯了,我們一家態度都很誠懇。”
護士道:“那我進去替您說一聲。”
護士再次回到徐歲寧的病房時,陳律正好在給一個個把水泡挑了上藥,小臂那一塊的,紅到發紫,異常恐怖。
“陳先生,傅總說他是來賠罪的,還是申請想見見徐小姐。”
“不見。”陳律頭也沒抬道。
護士走了出去。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徐歲寧問。
陳律道:“現在就已經開始有些泛白了,睡一覺明天起來,肯定要化膿。”
徐歲寧皺眉問:“有什麼辦法能好的快一點?”
實在是怕耽誤到工作,還有推廣的事,也不知道找蘇婉婧,愿不愿意替找找合作方。
盡管蘇婉婧也有投資,但這小公司,人家未必就看在眼里,盈利虧損對來說就是雨。
不過問還是得問一問。
徐歲寧決定有空給蘇婉婧打個電話。
陳律也不敢保證,只讓好好休息。
他今天是讓人帶班了,晚些時候,陳則初再次找了他。
“傅家跟徐歲寧的事,總是要解決的,你就一直讓不見人家?”陳則初不悅道。
陳律琢磨了一會兒,說:“那行,那就明天中午談。”
“阿律,和傅家這幾天就要簽合同了,你得從大局想問題,明不明白?”陳則初道,“你不接手家里的生意,不知道爸有多困難。”
陳律只淡淡說:“我知道該怎麼做。”
徐歲寧則是聯系了蘇婉婧,想了想,道:“你去問問肖冉,他公司宣發很厲害,應該認識不營銷公司。我最近不回去,也不會管生意的事。”
頓一頓,又道:“你住院了?”
徐歲寧“嗯”了一聲:“傷到手了,現在策劃案都讓剛招的實習生做了,我怕我不滿意到時候還是得自己重做,影響進度。”
蘇婉婧道:“我還在這邊,等會兒過來看看你。”
徐歲寧想了想,還是沒拒絕。
等到過來,徐歲寧正好跟商討了一下平面海報,這是一款補水面霜的海報,面霜是個底座,上面站著個水人。
“這個創意的含義是,一方面,創意方面我比較喜歡突出主題,水人突出效果,一眼就能讓人明白面霜補水的功效了。另一方面,水人踩在面霜上的模樣有點像小金人,一個獎杯的模樣,暗示對口碑的追求,你覺得怎麼樣?”徐歲寧問道。
蘇婉婧看了的稿圖兩眼,說:“你自己之前就是做廣告的,還來問我?我不太清楚做廣告的原則,不過你的確實很簡單暴,記憶點蠻好。”
徐歲寧松了口氣,現在自己親手刀,很多事就會變得遲疑,不敢輕易拍板做決定。
“你手估計會留疤。”蘇婉婧又說。
徐歲寧嘆了口氣,“還好不是在臉上。”
蘇婉婧扯了下角:“你倒是樂觀。”
“已經發生到這一步了,不樂觀也不行啊。”
蘇婉婧沉默了片刻,說:“我出去煙。”
徐歲寧說:“蘇老板,我要是說到什麼讓你不高興了,你見諒,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當然不會怪你,就是想起有人曾經說過,我這麼不樂觀的人,恐怕會早死。”
蘇婉婧心不在焉的說完話,就去了住院部門口煙,一煙還沒有完,正好看見陳漣。
都不用去細想,就知道他是來看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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