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鐘漱石皺了下眉,像是懊惱剛才叱怪,或許太喜歡這麼乖,不知怎麼辦才好。
他開的長發,扶著的臉,又吻過去,比上一次力道更兇。
鄭廷在下面等了很久,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心里著急。
雖說今天這場局,是譚家人向鐘漱石賠罪,他們占主,鐘漱石拿個喬也不在話下。
但也不好,真讓人等上那麼久,既然應承下來,譚老爺子那邊也舍了面子,就該大事化小。
他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樓上臥室的燈,半天都沒熄,也不知道在磨蹭什麼。
鄭廷按不住了,二樓的門沒有關,他過隙往里看,孟葭被抱到了沙發上,鐘漱石著,吻得難解難分。
他老臉一燒,掩上門趕退了出來,就讓譚家那幫敗家玩意兒等著好了,反正也沒一個是善茬。
總之他沒那個膽,在這種時候,直眉愣眼地進去。
又等了一會兒,才見鐘漱石牽著孟葭下來,把讓上車。
鄭廷不敢多問一句,專心在前頭開車,只說,“譚家的人都到了。”
孟葭疑的轉頭,“我們現在,是去和他們吃飯嗎?”
“他們那麼你,讓賠個不是,不過分吧?”
鐘漱石的指腹,挲在的手背上,笑得一派溫雅。
孟葭低頭,“不過分,但是沒有必要。我不想和他們家有來往。”
他握著的手,“你只管坐在上頭,不用說話,挑聽的聽幾句。”
張了張,又閉上,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們去的,仍舊是香山上那一座老宅子,孟葭還記得。
盛遠東陪著譚宗北,一道在門口相迎,看車來了,忙上前拉開車門。
孟葭有些張的,在譚宗北孟小姐的時候,不自覺挽了鐘漱石。
總覺得他那張堆滿笑的臉上,沒安什麼好心。
盛遠東笑道,“鐘總真是讓我們好等,再不來啊,都準備下山去請您了。”
鐘漱石瞥一眼譚宗北,“那倒用不著你親自去。”
說完,他拍了拍孟葭的手背,示意不必怕。
盛遠東哎唷一聲,“怎麼不用?萬一哪兒得罪了我們鐘公子,我好當面請罪。”
“請罪我看就免了吧,”鐘漱石也跟他玩笑,“跪下來磕仨頭,立馬饒你。”
“那不夠,必須得是響頭!”
陪著進去的一行人都笑了起來。
孟葭也聽得掩了下。
盛遠東趁機問候,“孟小姐有日子沒來,上回那兩罐茶葉,您喝著覺得還好嗎?”
微一點頭,“好的,謝謝盛老板。”
鐘漱石說,“我們葭葭喜歡這里,門口有的老鄉。”
譚宗北也進話來,“噢,孟小姐是汕人?”
孟葭看他演的確實不錯,比他那位夫人,會做場面功夫多了,明明知道和孟維鈞的關系,不是嗎?
也不拆穿,垂眸道,“是廣州人。”
譚宗北說,“廣州是好地方。”
等到他們邁過前院,孟葭才發現,譚宗和兩口子也在。
主位是給鐘漱石留的,但走過去時,他卻拉開椅子,讓出來給孟葭坐。
孟葭詫異地瞪大眼,抗拒地沖他搖了搖頭,意思不要。
最后鐘漱石把摁在了座位上。
他低聲在耳邊,“你坐就是我坐,一樣的。”
譚宗和出個極諷刺的笑,對孟維鈞說,“看見沒有啊?這一桌的長輩都在這呢,你兒先大上了。還坐了上座,這是要翻天吶。”
孟維鈞面上,仍和氣的笑著,“既然按爸的意思來了,別說那麼多。”
譚宗和喝了口茶,“不是為我哥這點破事,我本就不會來。”
喝完,把杯子放下時,看了大哥一眼。在心里罵,真一人無用,累死三軍。
孟葭坐在上面,以這點子淺薄的道行,只夠撐住表面的淡定。
其實一雙細白的手,藏在暗紅的桌布底下,簌簌抖了半天。
忽然一只寬大的手掌過來握住。
孟葭轉頭一看,鐘漱石角一抿溫的笑,凝神一眼。
報以一個被安到的眼神。
開席沒多久,譚宗北就先敬的酒,“孟小姐,那天在學校,我那莽撞的夫人,你驚了。”
孟葭剛要張口,鐘漱石先替答了,“還真不是一般的驚,我足足哄了兩日。”
聽得盛遠東直抿兒笑,鐘漱石哄孩是什麼樣?還真沒見過。
聽著就是離奇古怪的程度,什麼人能經得住他連哄兩天?
盛遠東是一路跟他過來的。早些年在酒局上,也有底下人心準備的尤,聽令行事的,按吩咐,坐到在場的公子哥們邊,去點煙倒酒。
可往往到了門口,盛遠東帶們認人的時候,總有那膽大的問,“那個著煙打牌的,是誰啊?我能不能跟他呀。”
盛遠東打眼一看是鐘漱石,他就笑,“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造化。”
在他孝敬的那些姑娘里,還沒誰得過鐘漱石青眼。
譚宗北說,“是是是,我已經教訓過了,以后不會,孟小姐心地寬,別跟一般見識。”
“叔父都這麼說了,當侄子的也不能駁,那就在酒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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