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些話的一瞬間,溫朗逸想到了在校門口的場景。
當時他幾次三番留意到了小姑娘擔憂的表和朝向著梁宴辛的腳尖,還有最后被他帶走時,那種不舍與依賴的緒。
而這些緒,過去只對那幾個朋友和家里人有過。
梁宴辛這句話簡直是輕描淡寫地就給了他心口一刀。一個陪伴二十幾年的親哥,竟然還比不過一個才談了幾個月的男朋友?
還真是存心讓他不痛快。
“你是不是用錯了態度,”溫朗逸往旁邊走了兩步,著火氣面無表地在對面沙發上坐下,“現在我不是你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或對手,真想跟眠眠在一起,你恐怕得我一聲‘哥’。”
……
等待的這一個多小時里,溫書瑜不是沒有想過先溜回曲蕓周的公寓,可是第一次靠近玄關的時候就被傭人給攔下了。
“小姐,先生吩咐過不允許您外出。”
“可是我要回去拿課本啊,明天還要上課呢。”隨便編了個借口。
“您需要什麼,可以派人去取。”說著,傭人苦笑,“請您不要讓我們為難。”
溫書瑜只能放棄。
耐著子在別墅里等啊等,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晚飯后,從急得像沒頭蒼蠅似的,變得莫名煩躁不安,最后只能懨懨地趴在床上接著等,晚餐也只是潦草吃了幾口。
七點半左右,樓下終于傳來車胎過地面的響。
溫書瑜神一振,慌忙穿上拖鞋飛奔下樓,“哥!你回來了?”
跑到一樓客廳時,正好跟走進門在玄關換鞋的溫朗逸四目相對。后者將外套遞給傭人,看著應聲,“嗯。”
從表上來看本看不出什麼……
看不出剛才是不是真的了手,看不出剛才的談話到底愉不愉快、結果如何。
“哥。”遲疑著又喊了一聲,朝玄關走了過去。
“晚餐吃了?”
“吃了。”
“合不合胃口?”
“嗯,好的。”
日常平靜得和往常一樣,就像什麼也沒發生。
溫書瑜又跟著換完鞋的人走到沙發邊上。
溫朗逸隨意坐下,拿起傭人倒好的水喝了一口。于是默默繞到他對面位置坐下。
“想問什麼。”喝了幾口水,溫朗逸放下杯子開門見山地道。
沒料到他會直接這麼問,溫書瑜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接著干地笑了笑,“你們,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其實最關心的是結果,但想了想還是選了種比較委婉的問法。
溫朗逸慢慢抬起眼,看著。
“談了你。”
“……然后呢?”嚴肅的氣氛讓不由得張起來。
“眠眠,如果不是因為不想耽誤你的課業,我可能會直接帶著你回國。”
溫書瑜一怔,訥訥道:“哪有這麼嚴重。”
“背著我們談甚至同居,如果不是被我發現,你們準備一直瞞著到哪一步?”
話音剛落,對面的人臉紅白替,溫朗逸忍不住心,但一回想下午在包廂里問及梁宴辛那個問題時的形,立刻就克制住了。
他竟然沒有早點想到這個問題——異國他鄉兩個人獨,梁宴辛這種人會不趁機拐帶小姑娘一起住,甚至做點什麼?!
果然,這種不要臉的事梁宴辛的確做了,唯一還算好的是沒哄騙著占小姑娘便宜。
但他不能再容忍把自家這個傻妹妹放在一頭狼的眼皮子底下。要麼梁宴辛走,要麼走,總之在正式攤牌前兩個人不能再單獨待在英國。
“我……”溫書瑜臉微微漲紅。
梁宴辛怎麼什麼都代啊!就算他本來就不顧忌攤牌,可是也要考慮考慮的吧!
“所以我和他達了一致。他會直接回國,并且在你圣誕節假期回國前不再到英國來。”
“直接回國?!”溫書瑜猛地站起,“你的意思是要限制我們見面?”
“這是我和他達的一致。”
“可是——”
溫朗逸著心腸打斷道:“既然他本意是攤牌公開,那就等你回國了再理。現在起你安心接著念書,順便再用這剩下的一個半月好好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你覺得我會反悔?”溫書瑜氣笑了,轉而問他,“他打算什麼時候走?”
“梁氏本來就離不開他,當然是越早回去越好。”
頓時慌了,抓起包就跑向玄關。越早越好?總不可能現在就已經在飛機上了?溫朗逸這麼晚回家不會是為了故意拖住自己吧?
“你去哪兒?”溫朗逸擰眉,跟著也站起。
“我要去見他。”
他看一眼旁邊的傭人,后者立刻上前把人攔住。
“放開我。”溫書瑜掙了掙,然而傭人力氣比大得多。氣急敗壞地回頭看著溫朗逸,“你放我出門,我要去見他。”
溫朗逸皺著眉正要說什麼,一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他低頭瞥一眼,彎腰握住手機。
“先拉著。”說完,他拿著手機往臺走去。
溫書瑜又急又氣,不明白這種“棒打鴛鴦”的橋段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上,也不明白梁宴辛那麼一個隨心所的人怎麼會就這樣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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