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別人梁不談就不談,一談就要個最好的,樣貌家世都是一頂一的。”
“不對啊,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說好一起打一輩子兒呢?”
梁宴辛皮笑不笑,“誰跟你說好了。”
那人舉手作投降狀,“見忘友,見識到了。”
“不過你真夠禽的啊,你多大,別人小姑娘多大,我沒記錯的話還在念書吧?這你也下得去手?”
“老牛吃草啊。”
他冷嗤一聲,看著面前幾人興致地挖苦。
忽然他察覺到什麼,微微一側頭后直直對上一束視線。對方臉微白,神僵地盯著他,目中出藏不住的敵意。
梁宴辛漫不經心地抬了抬角,然后視若無睹地轉了回去。
秦栩幾乎要維持不住自己還算正常的表,剛才男人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嘲諷笑意刺眼得厲害,讓他憤怒又難堪。
他是知道自己喜歡溫書瑜了?所以要這麼迫不及待地耀武揚威?
鬼使神差的,他想到了五年前在無界那晚的形,那時梁宴辛忽然出現,打斷了他的告白。
那時梁宴辛會不會就是有意為之?
五年,他為了不讓溫書瑜抗拒自己所以以好朋友的份待在邊五年。這期間他只能小心藏好自己的心意,不讓對方察覺。
然而五年后這一切又被梁宴辛打斷終止了。
秦栩心里又苦又,沒忍住轉頭看向另一邊,深呼吸慢慢走過去。
溫書瑜正和親人朋友說著話,邊還站著梁宴辛的母親——晚宴的意圖、雙方家長的態度等等一切的答案都已經呼之出。
從周圍賓客臉上的神來看,大家顯然都想到了這一點。可以想見這件事會有多“轟”,又有多被眾人津津樂道。
畢竟事件主角太引人注目,人們也從沒把他們聯想到一起過。
包括他自己,也從沒想過這種可能。
“書瑜。”秦栩若無其事地笑著喊。
年輕的人回過,怔愣片刻后笑道:“秦栩,怎麼啦?”
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沒有繼續站在家里人邊和他談。秦栩心中微松,先跟家里人禮貌打了招呼,然后又往旁邊走了幾步。
溫書瑜有點忐忑,跟著他仿佛不經意似地走到一邊。
“是有事要說嗎?”調整好緒平靜下來,開門見山道。
“只是很久沒見了,想跟你說幾句話。”
“好啊。”笑笑,“你想說什麼?”
秦栩卻沉默下去,半晌才笑著開口:“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和我變得這麼生疏?”
“……有嗎?”
他抬起眼,“我本來以為你今天是要跟你大哥或者二哥一起來的,看見你家人都到了之后又以為你不會來這場晚宴,所以才拒絕我。”
對方猝不及防轉變話題,窗戶紙幾乎要被捅破了。
氣氛太奇怪,溫書瑜終于確定了梁宴辛的猜測,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
但現在既然知道了,就必須要要秦栩明白的想法,避免以后更多不必要的事。
“我哥他們本來也想讓我陪著一起來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和梁宴辛一起來更合適。”斟酌著道,“抱歉。”
這聲“抱歉”不僅僅是指伴這件事,更多的含義心照不宣。
“你們在一起了?”
“嗯。”
秦栩只覺得渾力氣都在一瞬間被走,整顆心都被浸冰雪,又冷又刺刺地疼。
果然,什麼都比不上直接的答案更能給人打擊。
“這種事,說抱歉干什麼。”他勉強扯出笑臉,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開口正要再說什麼,忽然如鯁在。
——余里,有道高大的影徑直靠近。
腰上一,溫書瑜詫異地轉頭看向側,莫名心虛啞然。
“跟我去見幾個朋友?”梁宴辛低頭吻了吻額角,口吻親昵又無比自然,仿佛除他們兩個人外這里就沒有第三個人。
秦栩臉上的笑容搖搖墜,用盡全力才控制住緒,僵地又抬了抬角,“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說完,他目然地看了溫書瑜一眼,直接轉離開。
周圍人遠遠將這一幕看在眼里,莛城梁“護食”的事隨兩人在一起的重磅消息之后,在圈子里浪似地傳開。
在場的人已經忍不住想要回去跟沒來的朋友繪聲繪地形容。
“不留他?”
溫書瑜心復雜地嘆了口氣,“別挖苦我了。”
“誰敢挖苦你?”他笑笑。語氣還算克制,但眉眼中本藏不住愉悅。
沒忍住,指尖恨恨地他的腰。
梁宴辛一把抓住的手,故作氣惱地輕輕倒吸一口氣,“欠收拾?”
“反正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是嗎。”他輕輕一挑眉,“你確定?”
溫書瑜本來是確定的,結果這麼一問突然心里就沒底了,不敢把話說得太滿,立刻岔開話題,“你不是讓我跟你去見朋友嗎?”
梁宴辛盯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說話。
半小時后,溫書瑜明白了他笑容里的含義。
因為喝了點香檳,所以習慣地在晚宴中途去化妝室補妝。然而走上走廊時,遠遠地就看見本應和朋友待在一起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靠著門,脖子上的領帶不見了,被他取下來攥在手里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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