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他被你纏得松了口,也為了一點婚禮前的驚喜和神。”趙棠如笑瞇瞇地道,“這幾天你都不能和他見面。”
聞言,溫書瑜往后一躺,攤在了床上,“不是吧……”
曲蕓周安:“小別勝新婚。”
“可我們本來就是新婚啊!現在還未婚呢。”
“……就是說這麼個意思,幾天不見再穿著婚紗出現在他面前,這樣沖擊力比較強,是個男人都頂不住的。再說了,這幾天你還要再試試婚紗呢,提前被他看見還有什麼驚喜?”
最后溫書瑜不得不接現實,然后這剩下的最后三天里除了試婚紗試首飾,就是在家里被上門的容師芳療師番伺候。
在這種陣仗下,開始張忐忑,接著又失眠了。
婚禮前一晚,趙棠如拋下丈夫跟小兒一起睡,兩個人并肩躺著聊天。
從小時候的趣事,一直聊到未來將會經歷的種種。
半晌,趙棠如輕輕嘆息一聲:“總覺得你還是個小姑娘,怎麼就要嫁給別人做新娘了呢?”
溫書瑜原本角還掛著笑,聞言鼻尖驀地一酸,一滴眼淚毫無預兆地鬢角,忙眨了眨眼,在黑暗中掩飾異樣。
“如果依照我和你爸的私心,肯定是舍不得你這麼早結婚的。但是宴辛和你余姨為我們考慮,我們也要考慮到他們。宴辛雖然還年輕,但畢竟也是已過而立的年紀,再等下去太晚了點兒。”
抿了抿,“嗯”了一聲。
“再說,看你接求婚之后那麼開心,我們也不忍心再多留你了。”趙棠如悄悄抹了抹眼角,“不過,平時你出去玩幾天我都舍不得,這回嫁人了要搬出去住,我還不知道要怎麼習慣呢。”
溫書瑜抬手搭在眼睛上,小聲地輕輕吸氣,“……或許我不該執意去國外念書的,這樣就能多陪陪你們。”
一句話說到最后險些溢出哽咽,忙輕輕咳嗽一聲作為掩飾。
“傻孩子,說什麼呢。我說這些可不是為了讓你愧疚,只是一想到明天忍不住有點多愁善。”
趙棠如忽然撐起,在黑暗中鄭重地看著側的溫書瑜,抬手了的臉頰,手指卻猝不及防到臉上殘留的一點眼淚,兩個人都是一愣。
“我和你爸爸,都很高興你能遇到這樣一個你、照顧你的人。”趙棠如什麼也沒說,只是幫把眼淚干,“但不管未來怎麼樣,你都要記住,我們永遠是你的避風港。”
溫書瑜無聲地點點頭,雙手胡掉涌出來的眼淚。
“別把眼睛哭腫了。”趙棠如一邊笑著提醒,一邊默默掉眼淚。
結果是兩個人一起哭了會,然后溫書瑜久違地靠著母親的肩膀睡了過去。原本前兩晚還有些失眠,但這一晚卻睡得格外的沉。
第二天一早,被趙棠如溫地從睡夢中醒。然后是清洗、化妝、穿,只需要待在化妝間里任人像打扮人偶一樣擺弄,整座別墅里傭人和化妝師忙作一團。
面前是寬大的落地鏡,溫書瑜放平雙手讓旁的人替自己穿好婚紗,再將長長的頭紗戴在腦后,下端垂落在擺上。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只覺得陌生。
像,又不像。
“我看看。”趙棠如小心繞過擺走到跟前端詳,怔愣地看了半晌后沉默地上下打量,最后臉上緩緩出笑意,說了幾聲“好”。
“媽。”溫書瑜開口喊道,有點無措和張。
“很漂亮,很完。”趙棠如握住的手,眼圈泛紅,“眠眠,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溫書瑜眼眶微熱,垂眼忍耐淚意,目卻落在了自己左手上。
無名指上空空如也,但是很快那上面就會套上一枚新的戒指。不再是訂婚戒指,而是婚戒。
忽然,化妝室的門被傭人叩了三聲,“夫人,可以出發了。”
“好。”趙棠如點了點頭,旁邊兩個傭人立刻上前將曳地擺托起。
溫書瑜驀地張起來。
這些天跟梁宴辛都沒見面,最多只是打電話說說話而已,沒有過多告訴他自己對于婚禮的張,他也沒有多談。
兩個人仿佛心照不宣地拋開了有關婚禮的話題。
可就是這樣的分別后,再見就是在婚禮,就要穿著婚紗出現在他面前……
而且關于突然變更到英國的這場婚禮,例如地點和流程一類的細節幾乎是一無所知,只知道邀請了國的賓客,還有在英國讀書這幾年結識的朋友。
所清楚的信息還停留在原本該舉辦在無界的那一場。
最后實在憋不住去問宋葭檸,對方笑地答:“這是梁宴辛一手準備的驚喜,我可不敢說。”
“小姐?”傭人捧著的擺和頭紗,小聲提醒。
溫書瑜驀地回過神,加速的心跳沒有任何平緩下來的趨勢,握手里的捧花,大腦有些空白地走下樓梯。
等在一樓的眾人齊齊屏息,目驚艷。
溫躍當即紅了眼,忙若無其事地轉過悄悄抹了抹眼角。末了輕咳一聲,回過看著樓梯上的人笑了笑。
“走吧。”
……
半的頭紗放了下來,將視野也籠罩了個徹底。
溫書瑜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原本以為自己會被直接送到婚禮上去,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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