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灼斂下各種緒走進仁壽堂給老太君請安,隻是一進去,就聽到極為囂張的一道聲音。
“喲!還沒恭喜咱們公主新得了個庶母呢!”
承伯府眾人進了刑部過幾天牢獄之災後又被放了出來,蘇氏自然也就解了足,聽到宮裏傳來的消息就忍不住跳出來作妖。
戚灼沒理會那跳梁小醜,隻按部就班的給老太君行了請安禮。
“糊塗東西!”
馮氏聽這言論卻搶先說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那風涼話想要說給誰聽!”
辰哥兒娶了公主,他們和太子就綁在了一條船上,太子登基,他們衛國公府自然是水漲船高;現在偏偏又跳出來一個宸妃,聽這名字就知道有多寵,還不知道會對太子做出多大的威脅;馮老太君聽著蘇氏的言論,隻覺得不愧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當真淺。
蘇氏訕訕一笑,給自己解釋著:“這、兒媳哪想著這麽多,聽到消息就想著——”
“行了,收起你那副樣子,一個做祖母的人,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分不清!”
馮氏不和多言,隻和戚灼打聽宮中那人的來頭。
“不知這宸妃娘娘是何來頭,出自誰家?”
戚灼聞言放下茶盞說道:“不是京城人士,父親是西南邊陲的一個縣丞,現已經調京城。”
馮氏聞言放下了心,毫不在意道:“一個無甚基的小,便是寵又如何?公主不必把此人放在心上,以侍人者能得幾時好?”
戚灼笑而不語,馮氏見狀又讓趙纖雲抱著羲哥兒到戚灼跟前,大聲說笑著:“這小孩子長得就是快,現在不過才兩個月,已經和剛出生時那個瘦弱的醜猴子不一樣了。”
跟前的羲哥兒眨著眼睛,裏吐著泡泡,雖然還有些瘦弱,但比起剛出生時一副時刻都要背過氣的樣子好太多,戚灼顧忌著趙纖雲,隻是接過孩子抱了抱又還回去。
馮氏見這兩人的模樣歎了口氣,為國公府未來的子嗣擔憂不已。
堂中幾人說著,又拐到宋惜文上。
“再過一陣就是文宣王迎側妃府,側妃不同於侍妾,咱們國公府還要送嫁,府也得張燈結彩裝扮一番,這是公主掌家後的第一件大事,隻要合規矩即可,不必太過隆重,免得日後文宣王正妃不喜。”
戚灼輕聲應道,老太君又絮絮叨叨許多,才讓眾人退下。
仁壽堂門前,戚灼與蘇氏一同往東走,蘇氏看在那香囊的份上對戚灼真實意地笑了起來。
“公主還是要加把勁啊,每次來仁壽堂,老太君都讓安哥兒媳婦抱著羲哥兒讓你親近,這是顧忌著份不好明示呢!”
“夫人若是有心,不如催促著安哥兒好好上進,免得連個正經差事都沒有,白白惹人笑話。”
兩人麵上皆是一副和和的樣子,私底下卻都明白早已撕破了臉。
戚灼上了轎子不再理會蘇氏,青荀微一欠,好生提醒道:“一月之期已經過了一半,夫人切莫忘了。”
“你!”
戚灼一行人已經遠離,蘇氏站在原地一氣沒地方撒,隻咬牙狠狠道:“讓你神氣,等你做了寡婦,我看你神氣什麽!”
趙纖雲立在蘇氏後隻當什麽都沒聽見,從上次在瀾庭院盜取戚灼屋裏的安神香時就已經沒了退路。
從未想過害人,隻是趙纖雲看著懷中的羲哥兒,堅定了本有些搖的心。
得給自己的孩子爭。
戚灼回了瀾庭院,找了幾個府中管事的人將宋惜文出閣一事安排妥當,又囑咐青芷仔細盯著,隨即屏退左右,召了那倆查探消息的人來。
“近日承伯可來過衛國公府?”
二人回道:“並未。”
“承伯從刑部大牢出來就一直在府修生養息,且近幾日府總是吵吵不停,其他人都攛掇著承伯找世子說理,隻是承伯沒應。”
戚灼凝眸深思,當年的事沒有把柄指控,如今隻能從蘇氏與承伯二人的醜事手。
“仔細盯著他們二人,一旦二人有見麵的機立刻來告訴我。”
兩人點頭應是,三兩下消失在原地。
傍晚,宋瑾辰下了值回到瀾庭院,戚灼見他神不佳,追問道:“可是又出了什麽事?”
宋瑾辰歎息一聲,將今日朝堂上發生的爭執一一道來:“自冊封宸妃的旨意下了,史臺那幫人就像是炸了鍋,連連上奏說皇帝至祖宗禮法與不顧,閣幾位大人也頗不讚同,隻是……”
“隻是我父皇鐵了心,一定要給那人尊榮。”
父皇往日從來都不是聽不近勸諫之言的人,如今為了一個人,卻是昏庸起來。
宋瑾辰綜合這兩天來看,猜測道:“父皇應是早年負過一位子,這宸妃應是與那子相似,若是父皇惦念那人這麽多年,如今這舉倒是說的過去。”
可戚灼卻是不信,不信父皇會為了一個人喪失理智。
儲秀宮,秋晴站在全鏡前看著自己如今的模樣。
質地的衫,的刺繡,頭上的珍珠點翠價值連城,父親勞碌一生都買不起這些東西。
不過十七,卻已經到了妃位。
宸妃……秋晴著自己的臉,替又如何,哪怕皇後和林貴妃再看不慣,也得顧忌著皇上對好生相待。
“奴婢參見宸妃娘娘——”
為首的太監諂道:“啟稟宸妃娘娘,這都是廷挑來伺候您的,您看看,若是不喜歡奴才再給您換。”
秋晴在這些人上一一打量過,瞥見站在第一個的侍袖口繡著桃花,當即裝作不在意般:“就這些罷。”
“那奴才告退,娘娘您好生休息——”
秋晴不耐煩地擺擺手,又指了指第一個人道:“你先留下伺候,其他人都出去。”
“是——”
待人走幹淨,秋晴立馬變了副臉,留下來的婢沉聲應道:“奴婢畫眉,主子派我來傳遞消息,協助娘娘。”
“可有吩咐?”
“主子會派人佯裝攻擊秋家人並嫁禍給林貴妃一脈,您需要做的,是協助主子名正言順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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