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看在男子眼里,便是對親太過突然的不悅。
李予燈心里有愧,他無法否認,這次的確用了手段。
符箐瑤對他的心意他很清楚,但是不知為何,總是逃避親,后來他有點想明白,大概是因為千松嘉實,許是怕他介意,所以才會屢屢逃避。
李予燈對符箐瑤的過去,有愧疚,有心疼,卻絕不可能介懷。
他不想拖下去,于是故意告訴爹娘他們住在鄰隔,他父親和母親對他的品素來看重,肯定奔過來查看,只要保持每晚駐留,不怕他們抓不到‘把柄’。
李予燈對符箐瑤有男人天生的占有,在于當下到將來,是他的就可以。
“瑤瑤,我們去喝合巹酒。”
符箐瑤扯住他的袖子,“慢點,李予燈,我有事瞞著你。”
真的就該早點說,現在親講,反倒欺騙,相信他不會介意,但作為男人,總希自己的夫人更無缺憾吧。
符箐瑤面赧,“那次,那次,我在東夷的船上,我...”
“我知道 。”
李予燈走上前,將扶起,“不必說了,免得你想起來難過。”
“嗯?”
符箐瑤沒想通,這事沒告訴誰,他是怎麼知道的。
“瑤瑤,我不在乎這些,你遲遲不肯與我親,確實為了此事。”
“是啊。”
李予燈笑道:“你好傻。”
“大喜之日,你怎麼又罵我!”
符箐瑤松了口氣,彎起角,被李予燈牽坐到桌邊,看到那玉杯,驀地回憶和親前去書院的夜晚,沒想到,也有真正與他喝合巹酒的機會。
李予燈見盯著酒杯,“過去的事,往后不要再想。”
“好!”
...
喝完合巹酒,步驟顯然進行到了上.床。
符箐瑤心道既然李予燈已知曉的,“李予燈,我們是不是要房了。”
素來單純且勇往直前,都盼了好久和李予燈更親,業已親,沒有不好說出口。
李予燈卻領會錯意思,以為是害怕才問,“瑤瑤,你放心,我不會迫你做不愿意的事。”
雖然他真的每一刻都在忍和抑制,從初見開始就不斷興起占有的念頭,但是他不可能對用強。
符箐瑤低下頭,紅著臉小聲嘀咕,“我沒有不樂意。”
李予燈自顧自繼續‘安’,“我看得出你害怕,我想等你不那麼怕的時候,我們再來...”
三年前的那個清早,當他聽說東夷王子趁夜去宮強迫南康公主,沒人能會他當時的無和痛苦,可是瑤瑤定然比他更難。
如果他要求,符箐瑤對他必定妥協,其實怎麼可能毫無影,否則也不會屢次拒絕他的求親。
他會好好照顧,照顧到能看開,接他的。
符箐瑤聽出了李予燈言辭懇切,就是聽起來怪怪的,“李予燈,我怕什麼呀。”
“沒什麼,你睡吧,我守著你。”
“...?”
符箐瑤生氣,都如此主,書生還呆呆的,是不是傻啊。
“好好,我自己上床,你躺椅子睡去吧!”
符箐瑤氣呼呼掉喜袍,俏麗的小臉蛋微微慍怒,紅艷艷的像是枝頭的甜果,沉甸甸的人采摘。
李予燈怕把持不住,不敢多看,替被子的時候,順勢從靠枕后拿出婆提前塞進去的白帕。
大寧朝自古以來有風俗,用布帕檢驗之,落紅讓婆婆看完再藏到高閣,親才算是真正的。
符箐瑤正在發脾氣,發現他走到門口的案幾旁,誤會他即將出門,忍不住委屈道:“李予燈,你今晚是連喜房也不肯呆?”
“娶我是你要娶的,現在到底想對我怎麼樣。”
李予燈聽到哭腔,立刻轉過頭,出手上的短刃,“啊?瑤瑤,我不是出去。”
符箐瑤見狀攀下床,走近扯住他的手腕,蹙眉問:“你,你要割手指?為何?”
李予燈本不想多言,既然問起,免得多余誤會,他放下刀輕道:“瑤瑤,我向你保證,我絕無介懷,但是這樣做,于你會更方便,我不希你往后聽見任何閑言碎語。”
人要靠此拿到最后一筆傭錢,世道如此,他百般權衡,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
符箐瑤認真想了半天,“我懂,你說的是不是新嫁娘的落紅!”
“嗯...”
符箐瑤聽容姑姑教過這方面的事,串聯起前后,恍然大悟,“噢,你不會一直以為,我和那個東夷人?”
“瑤瑤...”
符箐瑤噗嗤笑,“李予燈,我與他沒有關系!他膽包天,在宮被我砸破了頭暈在地上,后來福船,小皇叔及時趕到,他沒有機會欺負我。”
“什麼?”
李予燈乍聽之下很茫然,“可你不是說,在東夷的船上...”
符箐瑤紅著臉,低下頭扯開襟領,“我,我是說這個啦!”
只見鎖骨偏下,潔白如雪,臨近紅玉有半指大小的疤痕,“當時船炸開,有道碎片刺進來,不深被我拔,位置蔽,我不好意思大夫瞧,涂抹些膏藥,沒想到留疤。”
“我想與你說的,但越看越難看,我就拖好久...”
李予燈萬萬沒想到,能為這麼小的疤忸怩著不愿嫁,他抬手輕輕了,“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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