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在桌子底下輕踢他。
趙薄琰趕開口,“謝謝媽。”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兩地跑來跑去也辛苦,實在不行,你們就還是回揚州。”
秦謹心里是打一萬個不舍的,自然希能天天見著兒。
但如果兩人的事業都在那邊,也不能太自私了。
趙薄琰聽聞,給了一顆定心丸,“媽,我們要回來。那也就是時間的問題,很快就能理好。”
秦謹自然是高興得很,“那你要是有什麼困難,有需要我們幫助的,盡管提。”
“偲偲去揚州那幾年,說到底也是因為我。我們兩個在那邊太冷清了,回家多好,還有熱飯吃呢。”
趙薄琰說著,也給秦謹和傅偲夾了菜。
“就是家里得多備兩雙筷子了,我們會經常回來蹭飯。”
“那你有想吃的,一定提前告訴我。”
傅偲在旁邊吃了不,輕抬頭提醒了句,“媽,你是不是想送我新年禮啊?哎呀你也太客氣了,我都這麼大的人了。”
秦謹進門時,傅偲就看到提著的東西了,也知道那不是給準備的。
要不然第一時間就到手里了。
“對,是有個禮。”秦謹手放到旁邊,拿起了一個袋子,“前幾天不是給過你紅包了嗎?都夠你買好幾樣禮了,所以這不是給你的。”
秦謹將袋子遞過去,“薄琰,送你的,新年快樂。”
趙薄琰輕怔住,這才緩慢地抬起眼簾。
他放了筷子后將東西接過去,打開一看,里面是條純羊絨的圍巾。
趙薄琰最近忙著肖閆葬禮的事,就連傅家都沒來得及去一趟。
“媽……”
“怎麼了,是不喜歡嗎?”
> “不是,過年我都沒有去家里,也沒給您們準備什麼禮。”
秦謹一聽原來是為這麼點事,“我可不在乎這些,只要你們以后好好的,能苦盡甘來,這就是你送給我們最好的禮了。”
傅偲將那條圍巾拿出來,給趙薄琰圍在脖子上。
“看看,秦士的眼相當可以呢。”
趙薄琰握著那條圍巾,手舒適,整個人都覺得溫暖起來。
元宵節這天,趙薄琰心準備了一堆東西上門。
傅時律的兒子也在,趙薄琰將他挑選了許久的玩送給他。
男孩一把抱住了大盒子,就跟抹了一樣。
“我應該你什麼?”
“你想什麼都行。”
男孩扭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傅偲,姑姑也真是的,也不介紹介紹。
他對稱呼還不大練,就怕錯。
“姑姑,我喊你老公也是喊叔叔嗎?”
這聲老公從這麼小的孩子里說出來,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男孩湊近些傅偲,“你怎麼又臉紅了,那不是你老公嗎?”
“你個小鬼頭,”傅偲朝著男孩額頭上了下,“你怎麼什麼都懂?”
男孩抱著手里喜歡的玩,不肯撒手,看著傅偲的眼神倒有些鄙視。
“我媽媽喊我爸爸就是喊老公啊,有時候還喊親老公,老公寶寶……”
那傅偲跟趙薄
琰也是一對,難道他不是老公嗎?
真是的,還說上過學呢,看來知識沒有學到腦子里去。
盛又夏在餐廳那邊,原本是陪著秦謹說話的,一聽到這,聲音都炸起來了。
“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把你屁打開花!”
“怎麼了呢?”男孩還覺得委屈,“我說姑姑他老公,又不是我在老公,打我干嘛啊,要打也要打姑姑。”
盛又夏臉上染了一抹紅暈。
就是被人當眾這麼說吧,面子往哪里擱呢。
頂多也就親老公,后面那句死麻的話,絕沒有說過。
“你這麼小的年紀,一天到晚瞎說。”
“那難道是我記錯了?”
“就是你記錯了!”
“噢,”男孩還委屈,算了,惹不得惹不得,他細皮的,屁要是被打出傷來不劃算。“那就是爸爸說的,不是老公寶寶,是老婆寶寶。”
傅偲同地瞥了他一眼,“你這張小能叭叭,你信不信我能一招就讓你媽痛扁你一頓?”
男孩自然不信,他可是盛又夏的寶貝兒子呢,“姑姑,你欺負我算什麼本事,我就是不信。”
傅偲沖他輕笑開,他怎麼看都覺得有幾分詐的意味。
“哇,嫂子,你跟我哥之間也太讓人羨慕了吧,寶寶長寶寶短的……”
傅偲說著,手將小男孩拉近些。
“還有什麼,你再跟我講講,我給你買冰激凌吃。”
男孩聽到‘冰激凌’三字,那火熱的心就更加按捺不住了。“我想想啊……”
傅偲將耳朵湊他面前去。
“什麼?好勁啊!快快快,繼續說!”
男孩不著頭腦的樣子,干嘛呢,他一個字還沒說呢。
但他已經看到盛又夏朝他這邊走來了,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要挨打的。
他可太有經驗了。
“媽媽,親的媽媽,我什麼都沒說,姑姑騙人的——”
啊啊啊!他這小短也跑不過盛又夏啊,他見傅偲一臉的幸災樂禍,看來找求救是不可能的了。
男孩在客廳像無頭蒼蠅般轉了一圈后,最終鎖定了趙薄琰為對象。
他趕撲到他上,子進趙薄琰的間,腳尖踮起來,人已經坐到他上了。
“叔叔救我,快救我。”
他說這話時,一條手臂還纏住了趙薄琰的脖子,盡量往他上拱,這樣挨打還能找個擋箭牌呢。
趙薄琰被這作給弄暈了,眼看盛又夏走到跟前來,沖著男孩道“你給我下來。”
“不要不要,媽媽,是姑姑害我,你別信的。”
“我今天就要治治你這張不老實的。”
男孩嚇得在趙薄琰的上上跳下竄,就像一只被扎了針的猴子。
“叔叔救我,我一看你就是好人。”
他摟趙薄琰,像個慣會撒的孩子,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傅偲看得麻兮兮的,“嫂子,你快把他拎走,你看看他都不學好。”
一準又是在家看到了什麼,所以學得有模有樣呢。
傅偲指著男孩,“你這像什麼樣,是不是男人,給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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