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淚俱下, 卻又只提到了鎮國公夫人, 對鎮國公謝玄閉口不談。
這名婦人,原本只是想順理章地憑借孩子進鎮國公府,卻又在林霽的步步詢問之下,哭著指著站在不遠的鎮國公,說他才是當真孩子的父親。
原本空口無憑,鎮國公又是朝中員,雖然對于考紀倒也無傷大雅,但是這聲名壞了出去,卻實在是不好聽。
況且在此之前,鎮國公府向來以門楣著稱,宗婦與謝玄伉儷深,不可謂不是一段佳話。
污蔑朝廷員,向來都不是什麼小罪。
按照尋常人,也該知曉這件事多都有點貓膩,不適合細查,畢竟旁的人也都心知肚明,這位所謂的宗室之子,確實和謝玄生得很像。
至,比從前的那位鎮國公世子要更為像一些。
可是堂上坐著的人,是從來都不曾徇私,在大理寺被人私下里稱為小閻王的林霽。
若是當真是大理寺卿前來審這樁案子還稍微好些,畢竟他與謝玄也是在朝為多年,多都會留些面子在。
偏偏是林霽。
鎮國公心急如焚,對著搜集人證證的林霽喊了幾聲賢侄,只說:“婦人愚昧,一時為了孩子口不擇言,都是些荒謬之言,何必深究。”
林霽也依然無于衷。
反而是旁邊的崔繡瑩看出來謝玄此時的不對勁,冷笑一聲,對著臺上的林霽道:“小林大人當秉公查案,不得徇私,搜查到底。”
林霽垂眼看著臺下站著的崔繡瑩,面上并無笑意,顯得有點冷冽,“自然。這是本分之事。”
從之前鎮國公的態度的表現,就足以窺見一斑。
這個所謂的,從宗族之中抱過來的孩子,不過是謝玄生出來的外室子罷了,正好家中的那個孩子也不得他心,與他親緣淡薄,索就直接請求廢世子,轉而誆騙崔繡瑩,讓自己的外室子登上世子之位。
反正左右都是他自己的孩子,并沒有什麼差別。
而且這個外室子,或許是因為過早懂事,所以還要比自己家那個桀驁不馴,囂張妄為的孩子,要乖巧聽話得多。
謝玄自然樂得演上這麼一出戲。
可是他也并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的母親,居然會找上門來。
崔繡瑩是崔氏的嫡小姐,遠不是這個外室低賤的份能比較的,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楚的,所以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外室扶正。
所以他當初將孩子帶走的時候,只是晦暗不清地說,這個孩子日后就是嫡子,自此再也不用過上暗無天日的日子了。
這個婦人出卑賤,向來子弱,甚至都不曾大聲言語過,現在這般突然告上大理寺,將事鬧得這般大,多半是有人在背后出手。
謝玄并沒有想到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現在要用這般惡毒的手段,鎮國公府原本因為廢世子的事就與新帝關系微妙,又因為從前謝容玨行事放肆的緣故,與不宦結仇,尤其是顧家還有遠伯府。
崔氏或許并不在意崔繡瑩所謂的伉儷深,畢竟盛京城中納妾作樂的世家子簡直猶如過江之鯽。
但是這件事若是鬧在大理寺,對于崔氏聲名也有影響,而且還是個外室子,而且謝玄還是因為這個外室子,將現在是遠副將的謝容玨廢了,原本崔氏也要占個外祖家的聲名,現在卻又沒了牽連,就因為此,崔氏多半也要與鎮國公府惡。
即便是顯赫世家,為敵,也并不好。
鎮國公想到這件事,面鐵青,可是臺上的林霽卻又一副秉公辦案的模樣。
這種事搜查起來肯定是有點困難,畢竟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就連那位原本正在啜泣的婦人,看著此時堂中肅穆的氛圍,都突然有點兒后怕起來。
然后大著膽子看著不遠的謝玄,這位鎮國公哪里還有往日的脈脈溫,幾近只剩下戾氣——
搜找人證證出奇的順利,簡直就像是在原地等著林霽發現一般。
接生孩子的穩婆,孩子出生時候的八字,私宅的地契,私宅之中婦人生活的痕跡,還有居住在附近的人證。
不過幾日,就順利地收集齊全。
全盛京城的人都知曉了,之前所謂的廢世子,從來都不是什麼覺得謝容玨行事跋扈,也不是因為其他,不過是鎮國公自己的一己私罷了。
因著西境戰,朝中宦大多都是夾著尾做人,哪有敢在這個時候惹是生非的,史臺閑著月余,正巧上了個撞上來的,高興還來不及,趕趁著這個機會,狠狠參了鎮國公一本。
行事荒,不顧禮法,欺君罔上,還有個……有眼無珠。
邊關戰事的消息,自然是傳到了盛京,新君果然看人極準,那位從前的紈绔世家子,在西境的時候展現出了令人為之驚嘆的天賦,雖然只是副將,可是他的每一步,都極為準,幾乎是先前早有預料一般。
獨孤珣是不世出的將才,可是這個從前過路盛京城的紈绔子弟,卻又毫不落下風。
是中原難得的,近數十年來,唯一的將才。
勢如破竹,戰無不勝。
而鎮國公,居然就這麼廢了世子,自此這位將才日后的功名,自然也與鎮國公府無關。
只怕是后悔得夢中都要氣醒,還有整個宗族,還包括鎮國公夫人背后的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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