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霍畢在心里撇撇,覺得這樹怕是也不怎麼靈驗,不然現在兩人也不會各自天涯,此生能不能再見都不知道。
果然,被問及愿,蕭璃興致不高的樣子,扭頭繼續走,一邊走還一邊催,“快走了,我的傷口還痛得很!”
霍畢搖頭笑了笑,跟上蕭璃的腳步,一起往山下走去。
“我那里還有幾瓶藥膏,于外傷效果甚好,明日便遣人給你送去……”
話未說完,見蕭璃在前面站定了腳步,走上前去,才看見幾步石階之下,裴晏站在那里,向他們二人看過來。
*
裴晏站在臺階之下,看見臺階上一對男并肩走來,后雖跟著人,卻也仍有一段距離。他們兩人不知在說什麼,臉上還帶著微微笑意。裴晏聽見那男子好似有些別扭,又有些試探地對子說:“那我明日遣人給你送去……”
那姑娘撇撇,好像想說什麼,卻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停了下來,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了。
裴晏看著蕭璃,并沒有移開目。
霍畢見是裴晏,下意識地下了一個臺階,擋在了蕭璃前。
看見霍畢下意識護著蕭璃的作,裴晏抿了抿。
“殿下傷勢可還好?”沉默了片刻之后,裴晏開口問。
霍畢心想傷的如何那日在大殿上你沒看見嗎?想冷哼一聲,卻聽見蕭璃聲音平靜的開口道:“無妨,早就好了。”
“你剛才不是才說只是不再流了嗎?”霍畢一時口快,將心中疑說出口,卻在被蕭璃瞪了一眼之后,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蕭璃這是又開始逞強了。
大概就是,在討厭的人面前不肯示弱的心理?霍畢在心中想。
“那殿下還是當好好養傷,旁的事做才好。”裴晏忍了忍,到底還是沒忍住,出言諷刺。
莫名的,霍畢覺得裴晏這怪氣悉得很。
“怎麼?裴大人要不要現在就折回去寫個折子,告我一個不好好養傷的罪過啊?”霍畢的后,蕭璃語帶嘲諷,開口。
霍畢覺得自己雖然站在兩人中間,但卻完全擋不住這火星四的敵意。
也就是蕭璃現在上有傷,不然霍畢懷疑蕭璃可能會想趁現在四下無人把裴晏揍一頓解氣。
裴晏不再出聲了,只沉默地看著蕭璃。
蕭璃輕笑一聲,不再理會裴晏,舉步而下,在與裴晏而過時頓了頓,卻沒有停留,唯有袖裾輕輕過裴晏的袖。
蕭璃腳步不停,順著臺階往下走,裴晏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隨著蕭璃向下,在見到頸間若若現的細繩時怔了怔,而后垂下了眼。
霍畢自覺跟裴晏也沒什麼好說的,便跟著蕭璃往下走了。袁孟與林選征亦是如此,唯有走在最后的軍師在經過裴晏時,幾不可察地對裴晏點了點頭。
*
“你的玉佛呢?”蕭璃從供奉蕭氏歷代帝后牌位的佛堂里出來時,一直繞在頸間的細繩不見了,裴晏見了,不由得出聲問道。
他知道那枚玉佛從選料到雕刻,都是由先帝和先皇后親手完的,當屬蕭璃最寶貝的東西,從不肯離。
蕭璃眼睛本是紅紅的,聽見裴晏的問話,卻還是沖他笑了笑,說:“我將玉佛留在了父皇牌位下面,之后不能常來了,便讓它代我陪阿爹吧。”
裴晏輕嘆一聲,很想一蕭璃的頭,卻又于禮數而言他不該如此。
最后,年只是沉默地了蕭璃的雙丫髻,當然,這好像,似乎,也不怎麼合乎禮數。
“裴晏,你不要仗著比我高就我的頭發!”蕭璃扭開腦袋,惱怒。
“誰我年長殿下五歲呢?”裴晏見蕭璃炸的模樣,角輕輕揚起。
日之下,年如清風朗月,已有芝蘭玉樹之相。
蕭璃眨眨眼睛,目有些呆。
“殿下?”
“裴晏,你長得這麼好看,為何從不見小娘子給你丟香包帕子呢?”蕭璃不解,所以開口問道。
“……”裴晏呼吸一滯,繼而耳開始發熱。他沒回答蕭璃的問題,因為那一句話他只聽到了‘好看’。
蕭璃本也是隨意問問,不糾結答案,見裴晏不說話,又轉而問:“阿兄呢?怎麼又不見人影了?”
裴晏這才回過神,很想說就算有再多小娘子給他扔香包帕子他也不會接,可蕭璃已經問起了太子,再去說這話,就顯得怪異了。
“方才東宮有人傳訊,應是陛下傳召,太子殿下剛剛回去了。”裴晏回答。
“我還以為他又去找墨姐姐了。”聽是榮景帝傳召,蕭璃抿抿,嘟噥著:“有了空閑兄長便要去尋墨姐姐,怎麼辦,”蕭璃裝作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說:“我不是兄長心中最重要的妹妹了!”
裴晏心中無語,心想太子哪次去找楊墨落下過你。公主殿下怕不是比太子還喜歡去找楊墨玩……兩人說起舞刀弄劍就不肯停,冷落了太子多次?
心中這樣想著,可面上卻還是配合著蕭璃,勉強做出沉痛狀跟著點頭。
想了想,裴晏謹慎開口,道:“待太子殿下了家,那自然,妻子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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