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坊’字還沒說完,就被嫣娘打斷:“可你也沒有真憑實據,不是嗎?”
蕭璃沉默。
“我已經接近了范家,阿璃,我不會在此時退出。”嫣娘的面有些冷,看著沒有半分往日。
“靠著范炟接近范家?”蕭璃道:“那個傻子怕是連自家做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但至我如今可以出顯國公府。”嫣娘沒有搖,“你不必再多言。”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墨姐姐有孕了。”蕭璃忽然道。
嫣娘驀地停住了一切的作,靜靜的看著蕭璃。
半晌,艱難開口:“幫我照顧好阿姐。”
“你親自照顧不好嗎?”蕭璃試探說道:“孩子出生后,你不是就做小姨了嗎?你可以看著那個孩子長大,這樣不好嗎?”
“楊硯已經死了。”嫣娘聲音冷道。
似乎是察覺到語氣太過生,微微放緩了語氣,說:“子有孕,還是緒平和更為穩妥。不要讓我的事給平添煩惱了。”
蕭璃嘆了口氣。
“對了。”楊硯也拿出一張紙,遞給蕭璃。
“這是什麼?”
“這些時日在清音閣聽到的消息,關于江南道的,我猜你會有些興趣。”楊硯笑了笑,說。
蕭璃看著楊硯記錄的消息,挑了挑眉。
*
紫宸殿
對于江南道的置已然定下,顯國公又開始出皇宮,商討朝政之余也陪榮景帝說說話,就如往常一樣。
“這一次裴晏是給朕立了大功了。”榮景帝把裴晏的奏折一方,嘆了口氣說:“工部三年都沒查明白的事,他幾個月就查得清楚。”
“可見這自小的才名,并非浪得虛名。”顯國公笑呵呵道。
“只可惜現在三品的職沒有空缺。”說到這兒,榮景帝想起范燁,道:“阿燁這兩年也歷練的不錯,可以朝為朕分憂了。”
顯國公聞言,連忙行禮,道:“他還有的學呢,這上沒,辦事也不牢靠。”
“胡說!”榮景帝笑罵道:“人家裴晏也沒長范燁幾歲,辦事還不牢靠?好了,等到年底估計又有一批老臣致仕,趕你家小子來給朕干活兒。”
“遵旨,臣遵旨。”顯國公無奈道。說完,又瞄了榮景帝一眼,言又止。
“有話就說。”
“公主殿下呢?陛下不賞嗎?”
“朕不是已經賞了?”榮景帝奇道。
“陛下賞的那是在南境剿匪的功,可公主殿下在江南的功還沒賞呢。”顯國公說:“陛下也太厚此薄彼了。”
“在江南有什麼功?不就是順道兒救了裴晏?就那子,指不定趁機給了裴晏多氣。”榮景帝提起蕭璃就下意識頭疼,“再說,若真的有功,早就嚷著讓朕賞賜了。”
“竟是這樣?”顯國公很是詫異,道:“怎麼我聽阿燁說,他們在江南給裴晏幫了不的忙?”
榮景帝一愣。
未等榮景帝發問,顯國公又道:“到底是時相伴,患難方可見真。”說罷胡子,頗是唏噓嘆。
榮景帝沒有作聲,可臉卻沒方才那麼好看了。
顯國公離開后,榮景帝的臉逐漸沉了下來,他拿起宋公公遞來的茶,自言自語道:“裴晏遇到水匪,卻被蕭璃救了……你說這事兒是不是太巧了點兒?”
“這……無巧不書嘛。”宋公公訕笑道。
*
東宮
“兄長,這一期任滿回長安述職的江南道員,你幫我盯一下,尤其是有水患的那幾地員。”
“為何?”太子問:“你不是說因為燕幫主和副幫主之死,線索已斷了嗎?”
“也不算完全斷絕。”蕭璃解釋道:“書叁哥和阿寧還在船幫,或許能查到些什麼。”
“那你盯人……”
“兄長,我在想,若是打草驚蛇,是不是能讓蛇驚慌之下出尾。”
蕭煦想了想,明白了過來,笑著說道:“打草驚蛇,重在一個打字,你打算怎麼打?”
“這個恐怕也要勞兄長幫忙了。”
*
第二日大朝會上,中書令于朝會上公布了對江南道貢水一系的置。這時,有朝臣出列啟奏道:“陛下,江南道水患并非只在貢水一地,前幾年江南各已水患頻發,或大或小,卻盡數是堤壩出了問題。臣請旨繼續徹查江南道員貪腐職之罪。”
“臣附議,腐蠹之患,不可不除。”又有朝臣出列,說道。
“陛下,臣以為不然。”另一朝臣開口道:“人力終有盡時,總不能每次堤壩坍塌都是人禍,須知天災才是真正禍首。若為著天災就追責地方員,微臣以為不妥。”
“若按照陳大人所言,以后負責修壩的員也大可不必盡心,若有錯,盡數推到天災上就可以了。”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陛下,臣并非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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