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人的酒氣鉆呼吸道,混著空氣帶,南時妤覺得自己仿佛也醉了,不然為何會莫名覺得口干舌燥。
張了張,正想出聲。
江景煜掐著腰肢的手掌忽而用了些力。
南時妤本能仰頭,話音還未出口。
男人已經低頭,薄準確無誤地住那綿的紅,沾著酒的深吻落了下來。
“唔!”
南時妤眼睛微微睜大了些。
細白指尖不由自主攥了他腰側的襯。
江景煜一手掌著腰,一手扣住后頸,抬著下頜,指腹掃過微涼輕晃的耳飾,薄碾著瓣,吞占著的氣息。
他在不屬于自己的領域一寸一寸地攻奪,卻在進攻一半時,忽而停住了攻勢。
南時妤呼吸微,江景煜除了眸越發黑邃,不見其他異樣。
他拇指在角劃過。
卷走一點點水痕。
“忽然想起來,今天好像正是履行夫妻義務的日子。”
“老婆,你覺得呢?”
南時妤:“……”
還能說什麼?
“想在哪兒?”他問。
南時妤抬起眼皮,往套房部打量一圈。
很快,收回視線。
被吮得越發紅艷的瓣中吐出一個字:“床。”
江景煜低低一笑,“好。”
“不過去床上之前,我想復刻一次第二回造人的經歷。”
第二回?
南時妤很快想起來是哪一次。
雖然和江景煜已經造人很多次,
但沒有哪一次,比那次記憶更加深刻。
哪怕到了現在,那些細節,都不曾模糊。
下意識想往后躲。
卻忘了本來就被抵在了門上,避無可避。
“……你換個別的。”咬了咬牙,說道。
江景煜目在發上掠過,給出讓步。
“那就不用發簪了,只待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后,去你選的地方。”
“如此一來,雙方的意愿都能滿足,這樣如何?”
聽著這三句話的南時妤:“……”
見他來真的,南時妤反抗無果,最后掙扎著提條件,“……二十分鐘。”
江景煜一反常態地好說話:“可以。”
然而。
十多分鐘后,南時妤才回過神來他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寬敞的半圓型沙發上。
子上的輕薄長松松垮垮,一襲墨長發散落滿背,微卷的發尾不時掃過男人掌控在瓷白纖腰的手背。
涼涼的,帶著點點惹人發狠的。
南時妤微微仰著頭,細長的如玉脖頸,在燈的照下,更顯瑩白似雪。
短暫的寂靜過后,極致奢華的套房中,忽而傳來一道帶著哭腔的泣。
連帶著點點遮掩不住的控訴。
“……江景煜,你個混蛋!”
“你比初三還初三!”
男人瞳仁中的墨消散一些。
他深了口氣。
遏制住心口的戾氣,作逐漸輕緩,給足息的時間。
在慢慢緩過氣后,他拍了拍的背,一邊安,一邊不經意地問:
“結婚前,夫人說有喜歡的人。”
“那個人是誰?”
南時妤眼底蒙上水霧,長長的睫掛著一顆要掉不掉的淚珠。
聽到他的話,深吸了口氣,搖頭說:
“沒有……沒誰……”
沒有?
江景煜漆眸半瞇。
他問得直白:“那天不是我們知知親口說的嗎?不愿意聯姻的原因,是有了喜歡的人。”
南時妤睫上半掛著的淚珠,終于不住力,無聲滾下,打在江景煜頸側。
落下一抹冰涼。
“真的沒有……”忍住發的聲線解釋:“我當時想拒絕聯姻,那只是一個借口。”
江景煜圈住的腰,又問:“當真?”
南時妤點頭,“自然是……嘶,真的。”
下一瞬,子一輕。
整個人被他托抱了起來。
南時妤下意識摟住他,整個人掛在他上。
“……你又干什麼?”
江景煜對上警惕的眼神,薄噙笑,“你不是說想在床上?”
他穩穩抱著往那張大床走去,“今天聽你的。”
—
第二天再次醒來時,房間中已經不見江景煜的影。
南時妤在床上緩了會兒。
思緒不自覺飄回昨日。
幾分鐘后,手機鈴聲響起。
南時妤從旁邊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號碼,臉上多了兩分意外。
“錦澈?”
話筒傳出一道好聽的男音,清潤又溫。
“姐姐,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南時妤坐起,手機在耳邊,“你說。”
話筒那端頓了頓,接著,孟錦澈說:
“姐姐,近期國外事有些多,我可能無法按期回去見你了。”
南時妤眉尖蹙了蹙,想起昨天飯局上候勝睿提及的華躍科技,問: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孟錦澈并未猶豫就拒絕,“沒什麼大事,就是公司的一些單子比較多,我自己可以解決。”
音落,他又說:“姐姐,你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忙完手頭這一陣,爭取早日回海城。”
南時妤應下。
十分鐘后,電話掛斷。
剛退回原頁面,阮雯的消息就彈了進來。
【華躍科技確實是孟錦澈創辦并研發的,目前已經上市并且初規模,在R國也小有了一些名氣。】
最后,阮雯又問:
【大小姐,咱們要以南氏的名義幫襯幾把嗎?】
南時妤視線落在最后這句話上。
指尖懸在屏幕上方,腦海中回響起孟錦澈在電話中的話。
很快,敲下一句:
【不用,錦澈自有能力,他不會希我們在這個時候給他開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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