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一開始對這件事的抗拒,池嫣已經在心里慢慢接。
覺得哪怕今晚真的將自己給他,那也算不上荒唐,算不上意外,只是水到渠罷了。
然而,盡管如此,還是有些害怕。
那樣的害怕,不是來源于對他的恐懼,而是一種對未知的茫然。
活了兩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那樣的事。
低下視線,小聲的喃喃自語:“阿宴哥哥,我怕疼……”
聽說,是會疼的。
很疼很疼。
裴西宴自然知道,這從小被護在手心長大的姑娘,滴滴的,經不起半分的摧殘。
白,哪怕輕輕一掐,都會留下一道紅印,要好久才消。
沒有聽見他的聲音,池嫣在心里想,他是不是覺得掃興,生氣了?
池嫣下意識的抬起頭,撞上他赤紅的眼。
看到了藏在他眼底之下的自己。
能將他勾的魂都沒有的自己。
池嫣本以為這個時候要他停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卻沒想到他啞聲問道:“不想要的話,就告訴我。”
這個節骨眼上,他竟然在給選擇?
然而,池嫣輕輕地搖了搖頭。
總歸是要有那麼一次的。
或早或晚。
并沒什麼區別。
思緒一瞬間,起起伏伏,細微的反應全都落在他的眼中。
男人那戴著黑佛珠的右手,順著后背,那發人的蝴蝶骨,緩緩地往下移,至盈盈一握的腰間……
池嫣下意識地咬了紅,才沒有讓自己發出那失控的聲音。
的實在是太過敏敢了。
就在不知所措時,子忽而一輕,被打橫抱起,落一個滾燙的懷中。
池嫣被裴西宴直接抱著去了浴室。
子被浸在了浴缸里,溫熱的水流縈繞,宛若舒緩了一的疲倦。
裴西宴站在浴缸邊,微微俯下,一雙炙熱的眼凝視著人緋紅瀲滟的小臉。
池嫣被他看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分明暗橫生,可他卻遲遲沒有任何的舉。
這反倒是讓池嫣琢磨不,有些不安了。
紊的心跳遲遲平靜不下來,搭在浴缸邊那白皙鮮的手指,因為張,微微蜷了起來。
“你到底想干什麼?”
本來以為他會很快直正題的。
“等等,別急。”
他聲音低沉,像是在告訴,又像是在與自己說。
他目灼灼地看著跟前的人,人二十二歲的年紀,水的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人迫不及待的剝開,想看一看綻放時最的模樣。
他恍惚了一瞬。
記憶仿佛穿越了漫長的歲月,回到了與他初見的那一個午后。
小姑娘手里攥著一顆糖,橫沖直撞的闖了他的世界。
‘哥哥,吃糖嗎?很甜的啊。’
裴西宴緩緩的閉上了眼,結一下又一下的滾,像是艱難的在咽下某種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他終于能克制自己一舉一的時候,他才站直子。
那是寶貴的第一次。
他不想因為自己那要發瘋的,傷害到一一毫。
一切彌足珍貴,所以他才會那麼小心翼翼。
男人修長的指尖緩緩地挑開黑浴的腰帶,落,隨即……抬起,邁了浴缸。
在他沉水中的那一刻,水流晃,漾出春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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