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裴懷瑾那座無名碑前,簡單的上了三炷香。
“前幾天做了一個不大好的夢,所以過來看一下。”他并無遮掩的與說道。
他盯著那座石碑,忽而,微微勾了下角。
“你說,他們是不是也回到了另一個世界,做著能改變……上輩子命運的事?”
池嫣張了張,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嚨有一瞬的發。
很久之后,才出聲,“是啊,或許,他們在另一個世界里,幸福平安的生活。”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站在那一不的,站了好久。
池嫣安靜的站在一邊陪伴。
后來,離開裴懷瑾的那座無名碑之后,他們又去了另外兩個墓地。
楚辭,宋聞璟。
墓碑上,黑白照片印著男人 年輕英俊的容。
在他們去世后的一段日子,池嫣曾經頹靡過,痛苦過,可是后來,卻也不得不著自己走出來。
的人,包括……死去的他們,沒有人愿意看到終日沉溺在痛苦的深淵里。
有一段時間,他們的面容,在的腦海里,漸漸地淡去了一些。
可是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卻又突然的出現。
如此反反復復,池嫣知道,他們終將陪在自己的邊。
在看不見的地方看著,一步步往前走。
池嫣準備祭奠,卻沒想到裴西宴先一步,上了香。
知道裴西宴那顆心的冷。
所以此刻看到這一幕,還是難免讓有些詫異。
裴西宴倒完全像是不在意的樣子。
待到他直起來,池嫣這才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輕輕的吁了一口氣。
在來回墓園的路程中,兩人的話并不多,可驀然之中,池嫣卻明白了什麼。
一直以來,楚辭和宋聞璟的死,像是一道沉重的枷鎖落在上。
事實上,裴西宴上的那道枷鎖,并不比輕。
裴西宴視線余落在人深思的臉上,淡聲道:“我會給他們一個代的。”
給他們,所有人一個代。
從墓園回來之后,裴西宴將池嫣送回了山河公館。
“你哥哥找我要人了。”
哪怕再念再想,也不能將一直私藏了。
池嫣目灼灼地盯著他的眼,喊他:“裴西宴。”
直呼他的名字,帶著嚴肅,一不茍的氣勢,“你要是敢背著我,這麼不聲不響離開的話,你……你以后別怪我教孩子不認爸爸。”
池嫣放出了自以為最狠,最絕的話。
裴西宴無聲的笑了下,“這麼無的?”
“是。”
“行了,先進去吧。”
池嫣神有些凝重,他沒正面回應讓心里很沒底。
他總覺得他會悄無聲息的離開他。
可這個時候,總不能死纏爛打的將他關起來吧?
但轉念,又有些賭氣的想,憑什麼不能呢?
他前世不也這樣做了嗎?
為了不讓離開,將囚于那座富麗堂皇的牢籠之中。
池嫣腦子里冒出一個個詭異的念頭。
裴西宴看出了臉的微妙,“別七八糟的想什麼,回家吧,你哥在等你。”
池嫣最終還是將手落在了車門上。
今天是哥哥的生日,他們都在等回家吃晚餐。
“你跟我一起回去,好嗎?”
他一笑置之,“不要掃興。”
“我爸媽和哥哥他們沒有很討厭你,只是……”
“我知道。”他打斷的話,“等有一天,我們的立場完全相同,我們再站在一起,好好說話。”
池嫣閉了閉眼,斂下眸中的那片錯綜復雜。
一聲不吭的下了車。
裴西宴見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這才將車啟,調頭往回走,順便拿出手機給池淮州打了一個電話。
“人我已經送到大門口了。”
“你沒進來?”
“我進來?”他只覺得有些好笑,“怎麼?你還想邀請我跟你一起過生日?”
池淮州沒什麼緒的說道,“你想多了。”
“掛了。”不過看在池嫣的面子上,他還是難得還好脾氣的隨口一說:“順便祝你生日快樂,心想事。”
心想事?
池淮州輕哼一聲,“祝我心想事?你他媽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就祝我心想事?”
“總不能是想我去死吧。”
“……”
沒等池淮州再說什麼,裴西宴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轉而,他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那邊一直沉默著。
裴西宴不以為意的說:“報個案,前天傍晚五點三十分在京州星辰影院門口出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四十歲左右一男的,穿灰夾克,黑牛仔,帶棒球帽,高一米八左右,型獷,眼角有一道疤,左手小拇指連跟斷,昨天上午十一點左右,他又出現在了梧桐南路一家婚紗店附近,穿著同樣的裝束。”
“他當場有沒有做出過激的舉?”
“他當場若是做了,我還能在這說?”
那邊明顯被堵了下。
隔了一小會,他才又問道:“除了連續兩天出現在你的視野,對方還做出了些什麼可疑的舉嗎?”
“他上藏了兇,之所以一路沒下手,應該是礙于我在場,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是沖著我人去的。”
顧征也有些納悶。
裴西宴的手段,他一清二楚。
既然對方是沖著他的人去的,他還能放過?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知會顧隊一聲。”
那可疑人其實已經被他解決了,只是那男人是個亡命之徒,的很,沒有供出背后的人。
不管如何,他告知顧征,只是他需要池嫣邊有一重又一重不風的保護,“我一開始跟你談條件的時候就跟你說過,我要池嫣安全,與我的關系有心之人肯定知道,往后我所走的每一步,難免會牽扯到上,我不想看到一分一毫的傷。”
“我知道了。”顧征也沒多問,幾乎是條件反的開口:“我會保護好池小姐的安全。”
裴西宴眸深不見底,忽而,饒有興味的問了一句:“于公于私?”
顧征:“于公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