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錢難掙,屎難吃
見這麽直接,白笙也不拐彎抹角了。
拉開屜,拿出一張邀請函,緩緩推到棠緣麵前,“這周六,我在象山莊園辦了一個品酒會,我希肖景賀能來。”
棠緣緩緩攥了拳頭,“白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棠緣,你是聰明人,所以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這樣的事,你又不是沒辦過。”
白笙的嗓音淡淡的,冷漠中夾著幾分輕蔑。
是在說之前三方合作的事。
雖然棠緣促合作是仰仗季霆,但從白笙的角度來看,大概是認定自己攀上季子遇,用了些上不來臺麵的手段,這才得來的機會。
棠緣心裏冷笑。
這是打算讓自己故技重施?
真髒啊!這就是席卿川一心要娶的人。
“白總,您高看我了,肖總和季三是不是一樣的人,您應該有所耳聞才對,這件事恐怕我幫不了什麽忙。”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我現在還在休假。”
說完,便起離開椅子。
白笙也沒想到棠緣會拒絕的這麽快,臉一變,“站住。”
“休假是嗎?半年會不會不夠?五年怎麽樣?”
棠緣攥了拳頭,腳步頓在原地。
隻聽到後白笙的嗓音冷冰冰的,“左勝男帶了你五年都不溫不火的,現在事業剛有點起步,你確定要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麽?”
當初跟公司簽了十年的經紀約,這就意味著,白笙一句話就可以把雪藏,讓左勝男和自己這五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錢難掙,屎難吃,骨氣在現實麵前,隻能低頭。
棠緣深吸口氣,強下心頭翻湧的緒,“如果辦白總吩咐的事,我有一個要求。”
“說說看。”
“我想和公司解約。”
白笙勾起角,滿臉不屑,“可以。”
一個不溫不火的藝人,本不能和肖景賀這種人脈相提並論。
何況平心而論,也不想在公司再見到棠緣這張臉。
從白笙的辦公室出來,棠緣口像是著一塊巨石,在左勝男的辦公室裏喝了大半杯水,這才勉強平息了緒。
左勝男得知白笙要去給肖景賀送邀請函後,氣的臉都綠了,“怎麽這麽會用人呢?讓你去找肖景賀?知道你們什麽關係麽?”
“怎麽會知道?”棠緣沉著臉,“要是知道的話,本不會讓我去。”
肖景賀那條狗隻敢在人後死纏爛打,人前屁都不敢放一個,怎麽可能會接自己的邀請,去參加那勞什子品酒會。
“那怎麽辦?”
左勝男腦袋都大了,“這能怎麽辦?”
“死馬當活馬醫吧,”棠緣劃開手機,發了條短信出去。
盡管最不願意再見的人就是肖景賀,可現實所迫,也隻能約他出來談談。
意料之外的是,很快就收到了回複。
隻有言簡意賅的一個「好」字。
左勝男也看到了短信,“棠緣,你想清楚,你真的要去見他麽?這和之前可不一樣。”
如果說之前都是肖景賀一廂願,那這次棠緣主拋出橄欖枝,事就不再是那麽簡單了。
棠緣快速發了見麵地址,嗓音淡淡,“放心吧,我和他早就過去了。”
公事公辦而已。
左勝男也知道現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白笙已經把他們到絕路,不去約肖景賀,那就隻能被雪藏,孰輕孰重,和棠緣都清楚。
下午兩點。
棠緣自己打車到了約定的地點,是一家私較高的商務會所。
有了前車之鑒,也不想被記者拍到再搞出多餘的緋聞來。
兩點十分,棠緣剛坐定,便聽到包廂外麵嘈雜聲。
“抱歉,這是私人包廂,約的是肖先生,您不能進去。”
“什麽不能進去,約得是我老公!放手!”
聽到這尖銳的嗓音,棠緣立馬起朝著門口走去。
拉開門,果然看到走廊上悉的影,拎著限量版的馬仕,一生怕別人看不出價格的套裝上別著香奈兒的山茶花針,正是顧悠然。
此刻滿臉怒容,被服務生攔在包廂門口,嚷的模樣與潑婦無異,本不像是出豪門的大家閨秀。
棠緣皺著眉,“怎麽是你?”
顧悠然一把甩開服務員,狠狠撣了撣上的褶皺,諷刺道,“來的人是我,你很失是嗎?我告訴你,就是景賀讓我來的。”
棠緣一愣,“肖景賀讓你來的?”
回短信的人分明是肖景賀本人。
“怎麽?你還不信?你憑什麽覺得你發一條短信我老公就要來見你?還當自己是什麽清純校花呢?別忘了你五年前都幹過什麽,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接得了,要我在這兒告訴這麽多人麽?”
棠緣臉一白,下意識掐住了掌心。
此刻走廊上已經有許多從包廂裏出來的人在圍觀,議論紛紛。
視線掃過圍觀人群時,棠緣的目卻忽然停在人群深,在看到一道西裝革履的影的瞬間,呼吸一滯。
男人一米九的高,西裝革履,姿拔,邊跟著書李鈺,即便是站在人群最外圍,也很難讓人忽視。
他似乎是剛到,蹙眉朝著棠緣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四目相接的瞬間,棠緣幾乎瞬間回避,恨不得立刻消失。
可餘中,男人也隻是掃了一眼,便冷漠地收回了目,徑直進了包廂。
短短幾秒的反應,他就好像本不認識自己似的,毫不在意。
棠緣咬著牙,掐著掌心的指甲幾乎都嵌了進去,竟一點都不疼。
在他眼中,自己大概就是個笑話吧。
因為席卿川在這兒,不想把事鬧大,卻也沒耐心跟顧悠然多說廢話,“顧悠然,我找他是談公事,既然他沒有合作意向那就算了。”
此刻已經沒了找肖景賀的心思。
說完這些,便直接往包廂裏走。
隻想趕離開,否則就真的是個笑話了。
沒想到,這樣滿不在意的言行卻徹底激怒了顧悠然,竟狠狠推開了阻攔的服務員,衝著棠緣背影喊道,
“站住!”
棠緣還沒反應過來,便驟然被一力道拽住,跟著一個耳便結結實實地甩在了自己的左臉上。
“啪”的一聲,在走廊上回。
這一耳打的左耳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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