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彭哥走了以后,林悠將桌面上的東西收治整齊。
找了快抹布將臺面干凈。
看見地面有點臟,將大堂清掃了一遍。
靠近樓梯的角落里有一顆很大的背竹,上面的葉子積了不灰塵。
林悠把抹布清洗過后,一片一片,細致的洗,直至所有葉片恢復青翠滴的模樣。
以為今天就是先來面試看看的,所以也沒帶書過來。
來住店的人并不多,林悠打掃完,也沒一個人進來。
坐在椅子上,發了會兒呆,還是將手向了屜。
里面有一個不大的深藍絨布袋子。
上面還被人細細打了個蝴蝶結,歪歪扭扭的,有點丑。
應該不是店員打包的。
林悠手指發,抓了好幾下,才將袋子抓住。
輕輕攥住。
是一圈的,不太平整的。
林悠指尖巍巍的向蝴蝶結。
還沒到,有人來退房。
林悠急忙將袋子隨手塞進自己的小包。
接著按照流程給退房。
最后按照自己以前住過賓館的經驗,雙手托著發票:“歡迎下次再來。”
整個下午,林悠沒再那個深藍袋子。
到了七點鐘,彭哥過來了。
他首先看到原來臟兮兮的背竹煥然一新。
他的一條眉變“√”號,指著背竹問:“這,你整的?”
林悠點點頭。
彭哥歪一笑,又看見桌面被收納歸置的整整齊齊:“這也是你弄的?”
林悠又點點頭。
“呵,小姑娘能干啊。”
彭哥夸贊。
之前店里來了個跟差不多大的小姑娘,非常懶。
啥啥也不干,整天就是對著手機的小視頻里,穿著灰運跳繩的男人流哈喇子,笑得咯吱咯吱的。
還故意不接客人電話,客人讓去幫忙送點吃的上樓,磨磨蹭蹭的,里嘀嘀咕咕全是埋怨。
被客人投訴了好幾次。
他說了幾句,小姑娘立馬雄赳赳氣昂昂的指著他鼻子說: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氣的。
當場給尥蹶子辭職了。
雖說這里住的人不多,可總是他一個人24小時待命也熬不住。
在跟旁人吐槽的時候,被周軍聽了一耳朵,這才介紹林悠過來。
還跟他承諾林悠絕對是個好孩子,一定會好好干的。
從這半天的表現來說,確實不錯。
聽到彭哥的夸獎,林悠有點不好意思。
彭哥大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翹著二郎,無視墻壁上還著的煙標志,點著一煙:“回去吧,明天十點過來上班,記得自己帶午飯,或者去對面小飯館吃也行。”
林悠拿起小包站到他旁邊,猶豫著開口:“彭哥,我不知道周叔叔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上班的時候,要看一些書。”
看見彭哥眼睛瞇起來,趕說:“當然,我保證不會影響我的工作,我保證。”
彭哥撓了撓耳朵:“我知道,說是你要考研是吧。”
“是的。”
林悠不好意思的,剛剛開始準備,就弄得好多人都知道了。
彭哥吐出煙圈:“那你看就是了,將來你要在我這兒考上了,我把你的大頭海報在墻上。”
他用手指了指門口的宣傳欄:“就那兒,我這小破旅館也算出來個讀書人,蓬蓽生輝了。”
他完全是一本正經的說出來的。
臊得林悠臉通紅。
要是沒考過,估計會被彭哥嘲笑吧。
林悠回到家,周軍帶著楠楠先吃了。
父子兩個坐在爬行墊上一起搭積木。
鍋里留著飯菜。
林悠跟一起去端過來。
剛坐好拿起筷子,周軍問道:“悠悠,今天上班覺怎麼樣?”
許秋芝瞪了他一眼:“我還沒問呢,你搶我前面干什麼?”
周軍了下脖子,對著楠楠說:“你看,媽媽好兇喔。”
楠楠學著他的腔調,扁著說:“媽媽好兇哦。”
把許秋芝給逗得又好氣又好笑。
林悠放下筷子,笑著說:“好的,老板也很好說話。”
許秋芝給夾了一塊蛋,擔心的說:“那老板人怎麼樣啊?你一個孩子在那兒安全嗎?”
周軍給楠楠搭了一個小房子,扭頭話:“老板彭曉旭,人還是可以的,我去找了好幾個人打聽過,沒什麼壞心思,就是說話有點飄,沒個正型兒。”
林悠心想,說話可不是一點飄。
有些詫異,沒想到周軍還特意找人打聽過:“謝謝周叔叔。”
“害,你這孩子。”
周軍說:“怎麼還是改不了喜歡說謝謝這個病。”
林悠抿著笑,沒再說什麼。
飯還沒吃完,手機有人發來信息。
點來一看,是周。
周問今天上班覺怎麼樣?
應該是周軍跟他說的。
回了條:好的。
周很快回復過來:工作忙不忙?
林悠回復:不忙。
周給回復了一個貓咪表包。
許秋芝就在坐在旁邊,加上林悠也沒特意掩蓋,大大方方的把手機放在桌上發消息的。
許秋芝自然看見跟誰在發信息,也瞧見這潦草幾句回復。
微蹙著眉,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林悠當沒看見,最后兩口粥匆匆完就回房了。
回答房里,林悠一邊看周給發給的課程視頻,一邊做著筆記。
到了12點,合上筆記本電腦,去了衛生間洗漱。
等上床時,把自己的隨小包拿著一起。
擰開臺燈,林悠把包里的顧皓庭留下的深藍絨布袋子放在床鋪上。
認真端詳著。
即使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在猜測,會不會是其他什麼。
安靜了很久。
林悠手將蝴蝶結解開,慢慢拿出來里面的東西。
果真是這個。
將其枕頭上,隨即從枕頭下面拿出了另外一件。
林悠將它們并排放在一起。
是兩個一模一樣的手鏈。
上面的紅寶石組的字母都是“GL”。
林悠現在的心,沉甸甸的,說不上被什麼緒滿了。
只剩一句輕飄飄的“顧皓庭”溢在邊,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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