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那邊如何了,陶真不知道,第二天,霍行送和裴湛一起回家。
裴夫人一晚上沒睡。
上下看了看他們,發現沒有傷,才松了一口氣的。
裴湛只說:“沒事了。”
裴夫人還想問什麼,看陶真神不濟就沒問,
陶真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換了干凈服,坐在床上,一顆心才終于安定下來。
裴家這一方天地,總是能讓安心。
裴夫人熬了粥,一家人吃了,裴湛就去采石場上工了,也不知道裴湛怎麼和裴夫人說的,裴夫人沒有問發生了什麼。
過了那個勁頭,陶真又開始心疼,云三娘送給的布和那二十兩銀子都丟了。
這種剜一樣的疼痛后知后覺的到來,陶真忍不住哭了。
裴夫人嚇了一跳,以為還在因為昨天的擔驚怕,一直輕輕拍著的后背,溫聲的安。
陶真抱著裴夫人哭的更大聲了。
“錢沒了,布也沒了,二十兩啊……我的二十兩……”
“……”
裴夫人愣了半晌,看著被眼淚打了的半個肩膀頭子,茫然的不知道要怎麼安了。
霍行來的時候就聽到陶真撕心裂肺的哭聲。
他以為陶真還在害怕,他想,到底是個小姑娘,遇到這種事確實夠糟心的,然后他就聽到了陶真哭訴的容。
霍行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發現自己真的不明白陶真的腦子里裝的是什麼,出了這種事,不擔心自己的名聲損,不擔心金士杰報復,居然在關心那二十兩銀子還有…兩匹布?
陶真也不需要他明白,這種公子哥永遠不明白,對于窮人來說,死不可怕,沒錢比死更可怕。
“霍大人來了。”
裴夫人先
發現了霍行。
陶真看到霍行也急忙干了眼淚,可還是一一的,太難了,二十兩銀子呢,那可是的汗錢。
霍行無奈的將錢袋子拿出來道:“這是你的吧?”
陶真看到悉的錢袋子,眼睛忽然就亮了:“是我的。”
霍行沒著急給,而是狐疑的問:“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霍行還不知道事的原由,以為那些賊人是先盯上了陶真的錢財,才下手的。
其實,若不是之前看到柳氏去過那里,也不會想到是柳氏要害,雖然那賊人也沒承認,還沒有找柳氏對峙,可是陶真不信這個世上有那麼巧的事。
這件事和柳氏一定不了干系。
陶真把怎麼幫助云三娘的事說了,又說:“大人,我之前看到柳氏去過那里,而且那些賊人本不是沖著錢來的。”
霍行皺眉,從腦海里將柳氏翻了出來,流放村就這麼大。柳氏是個名人,很有人不認識,還勾引過霍行幾次,都被霍行拒絕了。
霍行記得陶真和是有矛盾的,這麼說來,柳氏確實非常有機。
陶真本來還想問問金士杰的事,可裴夫人在,就不好開口。
霍行走后,裴夫人沉著臉道:“這個柳氏實在過分,三番兩次的挑事。”
這次的事這麼大,要是沒有霍行和燕西樓幫忙,裴夫人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一向端莊溫和,今天卻出幾分戾氣來。
陶真拿著失而復得的銀子,滿
心歡喜:“您別擔心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
霍行辦事效率很高,柳氏是被稽查司帶走的,很快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流放村,為了陶真的名譽,除了裴家人,沒人知道陶真遇到的事,所以眾人的猜測就多了起來,一時間流放村謠言四起。
就連李徽也八卦的過來和裴湛說這個事。
裴湛卻沒有注意聽,燕西樓說他會理好這件事,這是他和裴湛能否達同盟的第一步,
裴湛現在無權無勢,只能依靠他,還有霍行,自從帶走柳氏后,他也沒回來,裴湛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柳氏做的,可這個人三翻四次的找茬,裴湛也不會放過。
府的大牢里有的是手段讓人招供,抓住陶真的那幾個人沒熬過一大刑就都吐了個干凈。
這件事和柳氏有關系,卻又沒有關系。
陶真擔心金士杰報復,也擔驚怕了兩天,結果柳氏被帶走了,陶真給裴湛送飯,就看見不人圍在柳氏家的大門口指指點點還有不人在朝著柳氏的大門口扔石頭,吐口水。
陶真也看了一會兒,站在人群外,看的最是清楚,東北角落里站著的正是許久不見的黃夢涵吳娥母。
黃夢涵神看起來不太好,呆呆的看著柳氏家的圍墻,就連邊人不小心踩了一腳都沒有注意到,如果是平時,早就破口大罵了。
吳娥呸了一聲,說柳氏這是遭了報應了。
黃夢涵還是沒什麼反應,吳娥道:“你這個丫頭怎麼回事,怎麼神不守舍的?”
黃夢涵回頭,正要說什麼,看到了不遠站著的陶真,就跟見到鬼一樣,臉上的褪了個干干凈凈。
吳娥順著的視線也看到了陶真,臉也不好了,狠狠的瞪了陶真一眼,不過想到陶真的彪悍,到底沒敢做什麼,就是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
陶真不想理會這對母,便轉走了。
“我呸,小賤人,遲早有一天我要收拾,讓知道老娘的厲害。”
吳娥還在罵罵咧咧的,黃夢涵手拉了拉的袖:“娘,我們……我們回去吧……”
吳娥甩開的手道:“回什麼回?那個家有什麼好回的?”
自從黃磊出事后,黃明就把錯都怪在了的頭上,說是害了兒子,每天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吳娥自己也有些理虧,不過一向強勢,仗著娘家有點勢力,橫行霸道慣了,哪里能得了黃明騎在脖子上拉屎,幾次之后就和黃明吵了起來。
吳娥開始翻舊賬,說黃明和柳氏的事,家里這幾天犬不寧的,如今柳氏倒霉了,吳娥覺得自己的那口惡氣總算是順暢了一點,哪里肯放過這樣的熱鬧?
吳娥罵了幾句,發現黃夢涵的臉非常不好,皺眉:“你到底是怎麼了?”
黃夢涵神有些恍惚,剛剛看到陶真的時候就慌了,沒想到陶真居然還能回來,
為什麼還能回來,為什麼沒死?
回來了是不是證明,柳氏被帶走和這件事有關系?
黃夢涵的臉以來越沉,最后盡然有了幾分猙獰,回過神來,看到了吳娥那張胖又憤怒的臉。
“死丫頭,發什麼愣?”吳娥有點擔心的看著黃夢涵。
黃夢涵到底是個姑娘,心里害怕的不行,不過看到吳娥,心里忽然就有了個主意:“娘,我可能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