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的況比胡夫人說的要嚴重的多,胡文濤已經年近五十,讀了一輩子書,從來沒做過什麼活,流放路上遭了罪就算了,在采石場的活也不是他能干下來的,兩個兒子也是如此。才幾天功夫,胡文濤就撐不住了。
胡家老大還被石頭砸到,家里可以說是雪上加霜。
破舊的茅屋,毫無希的人生,余生似乎只剩下的熬日子了。
胡夫人提出要建一個房子,他們一家人睡在茅草屋確實不像是那麼回事,胡廣濤同意了,他現在心疲憊,本沒有太多的事。
家里能吃的食也不多了,眾人都走不開,只能是胡欣去買。
胡凌說:“采石場有采購車,你坐著過去買了東西直接回來就好了。”
……
陶真準備去城里看看云三娘那開門了沒有,裴夫人的繡品好了,裴湛的書也抄好了,這些都要拿過去換錢的。
今天趕車的是個不認識小伙子,劉氏也不在,陶真和其他人不悉也不說話就坐在角落里,胡欣大約第一次出門有點張,看到陶真這個不算是人的人,便坐在了陶真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陶真聊天,話題很快就到了裴湛上。
“你真的是裴湛的嫂子啊?”胡欣好奇的問。
陶真點頭。
不想是,可確實是。
胡欣看著陶真有些發愁道:“我要去城里買糧食,可我第一次去,也不悉,總是有點害怕。”
陶真看了一眼說道:“習慣就好了。”
胡欣看出陶真并不是很想聊天,也不在多說什麼了。
到了城門口,陶真就下了車,胡欣問:“你不去菜市場嗎?”
陶真說:“我還有點別的事。”
財不外,不想讓胡欣知道裴家暗地里能掙到
錢,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希你過的好。
牛車走后,陶真去了書店,書店的掌柜道:“你這有段時間沒來了。”
陶真笑了笑,將裴湛抄好的書放在柜臺上:“之前家里有點事耽擱了。”
掌柜的把抄書的錢給了之后,說:“你還記得過年那個詩詞大會吧?”
陶真真當然記得,還得了銀子的,不由興道:“又有詩詞大會了?”
陶真還喜歡這種什麼大會的,不為別的,因為能賺錢啊,實在不行,得些文房四寶也好。
書店掌柜有些無語,他是親眼看見陶真眼睛不眨的寫了那麼厲害的詩,但是本人字難看就算了,上沒有一點詩書氣,反而滿是市儈,這種特質就讓為讀書人的書店掌柜的又又恨。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不是,我記得你之前說你家里有個小弟到了讀書的年紀了吧?”
陶真:“那是我小叔子,他今年七歲了,不過……”
看了掌柜的一眼道:“咱們也算是人了,我也不跟您扯謊了,您也知道我們的況,不能上學堂的。”
掌柜當然知道陶真他們什麼份,他說:“我知道你有難。不過眼下有個機會你可以試一試?”
陶真一頓:“什麼機會?”
掌柜的說:“是云德書院的一位先生,看到了你先前寫的詩,一直想認識你一下,但是我也知道你的況就給推了,不過云德最近不是要開學了,這位先生之前過來買書
,我就把你們的況和他簡單的說了一下,他說愿意幫忙。”
陶真微微皺眉。顯然有點懷疑。
這世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陶真從小就知道。
“是有什麼條件嗎?”陶真問。
掌柜的一愣,搖頭:“這到是沒說。”
陶真覺得不太靠譜,凡事有所求,有利益換才踏實,現在來個天上掉餡餅的,本能就懷疑。
書店掌柜有點看不懂陶真,他說:“林先生在云德很有名,如果他幫忙,你弟弟進做個伴讀,一起跟著念書未必不行,到時候只要請稽查司開個證明就可以。”
他小聲說:“如果你們有關系找一找肯定行。”
陶真這才稍微放心,任何時候,開后門這個事都是存在的,就是這個林先生不知道什麼來路。
決定回去問問裴湛,這事不小,自己做不了主。
掌柜的說:“若是同意了,下次林先生來,我問問他。”
陶真笑道:“那多謝您了。”
出了書店,就去了云三娘的鋪子,很憾,云三娘鋪子是關門的,對面到是開著門,陶真進去卻沒找到掌柜的,里面的小二說,他們掌柜的也許久沒過來了。
陶真便轉悠到了菜市場,看看有什麼好東西能買的,然后就看到了一個小攤販正無聊的打瞌睡,他面前的破布上,擺著好幾樣種子。
“這是……”
陶真看著眼前的種子陷了沉思。
“姑娘,要買嗎?這是地霉,從北邊過來的。”小販熱的招呼。
陶真皺眉:“地霉?沒聽過。”
小販也不驚訝,這東西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還是他表兄從北邊帶過來的,就這麼點,是個稀罕東西,可惜沒人會種也沒人識貨,小販在這里好幾天了,都沒賣掉,看陶真呆頭呆腦一臉傻瓜樣,小販熱道:“這東西可好吃了,種出來當個零也不錯。”
呆頭呆腦一臉傻瓜樣的陶真咽了咽口水,問:“那好養活嗎?”
小販:“非常好養活,扔土里澆點水……恩……兩個月就能吃了。”
“這樣啊……”
陶真懵懵懂懂的點頭道:“多錢?”
小販道:“我這東西還是表兄帶回來的,就這麼點,金貴著呢,你若是想要,就給五十文吧。”
陶真轉就走。
小販:“哎……姑娘,有話好商量……”
陶真轉頭看他:“二十文。”
小販道:“我不是說了,這東西金貴著呢。”
陶真不說話。
小販道:“你這價錢給的真的太低了……”
陶真:“三十文,不賣就算了。”
小販道:“好了好了,給你了,東西就這麼點,賣完我好回家了。”
陶真買了種子,如果沒看錯,這東西就是后來的草莓種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代就有了,想到酸甜可口的草莓,陶真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說起來,有半年都沒吃過水果了,水果在這個時代是個貴玩意,寧州的氣候長出來的水果也就是杏子,李子,還要一些梨呀什麼,要想吃到別的水果本不可能,草莓喜,不需要高溫,和寧州的天氣到是適合,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種出來。
陶真決定試一試。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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