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娘的話倒是讓陶真了心思。
又去菜市場轉了一圈,買了些東西,眼看著就下午了,去書院接了裴恒就回了家。
今天裴湛倒是去上工了,陶真非常擔心他,還給他開了小灶。
飯后陶真端著碗進了裴湛的房間。
裴湛皺眉:“干什麼鬼鬼祟祟的?”
陶真有些不自在的問:”你今天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裴湛沉默了一會兒,道:“還是有點疼!”
陶真問:“還有嗎?”
裴湛沒說話。
陶真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了,急忙將碗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上:”吃吧。”
裴湛聞到一久違的香味,可他剛剛吃了飯,其實并不是很,但是看在陶真特意給他做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的開始吃了。
吃了幾口,裴湛就覺不太對了,他用勺子拉著碗里的問:“這是什麼?”
陶真說:“好東西,吃完我就告訴你。”
裴湛非常懷疑,但還是吃了。
“到底什麼?”吃到后面還有點想吐。
陶真小聲道:“牛鞭。”
裴湛“…”
陶真:“以形補形。”
裴湛“…”
裴湛真的吐了,一點沒參假,連他沒來得及消化的晚飯都吐了個干凈,他用手指著陶真,咬牙切齒:“陶真!!”
裴夫人正在看裴恒寫字,就聽到裴湛咬牙切齒的咆哮,從來沒看見自己的二兒子這麼氣急敗壞的一面。
看了看站在院子里手足無措顯然是被嚇壞了的陶真,又看了看眼睛紅的要吃人的裴湛,皺眉:“怎麼了這是?有話不能好好說?”
裴湛指著陶真,手指都在哆嗦,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陶真非常冤枉,真的沒有壞心思,就是想裴湛早點好起來,再說,賣東西都說了是
好東西,花了三十文呢,要不是為了裴湛,至于花錢費力還不討好嗎?
眼看著陶真都快哭了,裴夫人安道:“這混小子,別和他一般見識。”
看著被裴夫人護著一臉無辜的陶真,裴湛吐了一口里的酸水,忍著里的苦,冷笑出聲,“怎麼不問問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這話說出來,裴湛就后悔了。
陶真當然也不能和婆婆解釋如何一腳可能要把小叔子踢廢了,才買了牛什麼給裴湛吃,結果裴湛才大發雷霆的。
裴湛也不會說。
場面陷了僵局。
裴夫人被他們弄的有些生氣:“說呀,怎麼了?你們兩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這麼鬧下去算怎麼回事?”
陶真不吭聲。
裴湛也不說話。
裴夫人無奈的嘆了口氣,管不住這兩個人了,順其自然吧。
裴夫人回屋子去了,走之前警告裴湛不要犯渾。
裴夫人走后,院子里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裴湛氣的回了房間。
陶真站了一會兒跟了進去。
裴湛有氣無力道:“以后別給我吃這些七八糟的東西,不夠惡心的。”
陶真沉默了一會兒道:“那你覺怎麼樣了”
“我沒事了。”裴湛無奈認命的說。
他真想把陶真腦袋敲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而且他也不想和陶真說話,看見就頭疼。
陶真覺得他在故作堅強,
想,對一個男人來說,這種傷害一定是毀滅的。
一想到因為自己,裴湛可能再也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了,陶真心如刀絞。
裴湛坐了一會兒,以為陶真會自己走,沒想到不但沒走,還一直盯著他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眼看著眼眶都紅了,裴湛嚇了一跳:“我真沒事了。”
陶真想,他到底是在意的吧。
“別看了,我真的沒事了!”裴湛徹底服了,早知道就不裝了。
陶真道:“立起來我看看。”
裴湛“…”
他有病啊,給表演這個。
而且他現在沒心。
“出去。”裴湛了發疼的頭無力道。
陶真這才出去了。
回頭看了看裴湛的屋子,無聲的嘆了口氣。
…
陶真的草莓自從種下去之后,就十分用心的呵護,十幾天后,草莓終于發芽了,陶真非常激,總擔心有或者人傷害了的小草莓。
還是惦記李徽之前說的,長著刺又能結出紅果子的樹,可是之前和裴湛出去那次實在是太記憶猶新了,一點都不想和裴湛出去。
正好李徽他們也要搞一點回來,于是陶真就和他們結伴而行,還套了采石場的牛車,也算是占了公家的便宜。
路上,李徽和王三閑聊,說的最多的就是柳氏。
柳氏自從被吳娥弄毀了臉,生意了不,最近也是事事不順,而且黃明也遷怒了,最近的日子并不好過。
再有就是黃明,因為吳娥和黃夢涵的事牽連,他把頭的職位都丟了,如今就在采石場打雜。
王三說:“這老小子還真能沉得住氣,我看是沒
憋什麼好屁。”
李徽轉頭看去,裴湛猶如貴公子出游一般坐在車上,襯托的他和王三就像兩個不流的車夫。
李徽移開眼睛,道:“你和陶真小心點,這次黃家出了這麼大的事,這老小子沒那麼容易放過你們。”
裴湛點頭:“知道了。”
陶真沒想那麼多,好奇的四看,這山上,上次來的匆忙,還沒好好看過。
“李大哥,這里有狼嗎?”
李徽笑道:“有啊,這不是狼山嗎?就因為狼多才狼山,不過狼都在北邊的深山里,很出來的。”
王三也說:“我記得前多年前吧,反正就是我小時候,還有狼來村子里咬傷過人,不過那時候稽查司還是董大人做主,董大人是軍人出,厲害著呢,當時就帶人進了狼山,足足圍剿了一個月,狼山的群狼被他們都快打沒了,那時候,稽查司的大人們人手一張狼皮,威風著呢。”
李徽也跟著說:“我也記得的,自那之后,狼山的狼就很了,還是過了幾年才聽到狼聲,不過這畜牲也知道厲害,從來不靠近村子。”
陶真松了口氣,下意識看了裴湛一眼,張力那件事恐怕是因為張力的吸引了狼,狼才到了這邊,可張力后來跑了,狼又不敢過來才撿回來一條命的。
說話間,李徽忽然跳下車,指著一道:“就是那了,看見沒,一大片呢,不過你們小心點,這玩意扎手。”
陶真下了牛車,等看到東西的時候,不由得看了看李徽,心里慨,李徽這個形容真的很到位。
他說的沒錯,眼前這東西沒有碗口,小點的只有幾手指細,長滿了像柳條一樣是紙條,葉子卻比柳葉要厚實,而且枝條上長滿了像繡花針一樣的刺,尖尖的,扎手可疼……
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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