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裴夫人，陶真第二天沒讓出攤，可裴夫人覺得閑著無事，堅持要擺攤子，陶真也無法，只好由著了。

繼續賣鹵牛，生意比第一天好了不，不到中午就賣完了，剛到菜市場，就看見幾個乞丐打扮的人往往菜市場走，這些人走路的姿態和神來看，絕對不像乞丐，而且是直奔裴夫人的攤子去了。

陶真正想出去幫忙，就見為首的那個乞丐，被裴夫人一子打在了腦袋上，不知道裴夫人用了多大的力氣，那乞丐被打的頭暈眼花，捂著頭都不了。

裴夫人手里拿著一手臂的木，站在攤子前，也不說話，但是一張臉通紅，眼神兇狠的盯著那些乞丐，乍一看，還真有些嚇人。

后面的幾個人被裴夫人不要命的架勢嚇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彈。

被打的那個乞丐緩過勁來，站起來怒道：“還愣著干什麼，給我上。”

其他人回過神便朝著裴夫人撲過去的，裴夫人胡揮舞著木，就在這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差來了。”

那個幾個乞丐惡狠狠的瞪了裴夫人一眼，轉跑了。

裴夫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周圍的小攤販們見沒熱鬧了，便都開始各做各的，非常的冷漠。

陶真悄悄的退出了人群，往那些乞丐跑掉的方向追去。

那幾個人跑了一段便回過味來，為首那個道：“他娘的，被騙了。”

剩下的人也反應了過來。

“大哥，我們現在就回去。”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為首那人道：“今天就算了，明天再去。”

陶真還想跟著他們，這些人明顯就是人指使，想看看到底是誰指使的，一只手忽然拉住了，陶真猛地回頭，看到了裴湛。

裴湛戴著個帽子，穿著非常質樸，低著頭，走路駝著背，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臉，陶真是認不出他的，剛剛說差來了的就是他。

裴湛指了指后面，陶真跟著他走出了巷子，到了個僻靜的地方，陶真才問：“你怎麼來了？”

裴湛道：“我覺得昨天的事古怪，過來看看。”

這明顯就是有人指使故意搗，們在寧州的仇人并不多，一個指頭數的過來。

金士杰被陶真瞎了一只眼睛，他恨陶真恨的要死，如果是他出手，沒這麼簡單。

柳氏最近生意不太好，人也老實了不，不過也不能排除是，這個人心思歹毒，慣會借刀殺人。

剩下的就是黃家的人了，黃明是個笑面虎，黃家出事后，他一直留在采石場，看起來還算是老實，但是應該在暗地里謀劃著什麼，這種雇人搶幾十個銅板的事，看著也不像是他做的。

陶真一時間還真是想不出來是誰要給們找不痛快。

裴湛也沒想通，等那幾個乞丐出來，他們兩個跟了上去，看到這幾人后來換了服，到了云德書院。

兩人對視一眼，萬萬沒想到這些人和云德書院會有什麼關系。

因為怕暴，兩人躲在后院的一個拐角，從這里聽不到那邊說話，卻能看到人。

“出來了……”

陶真回頭想對裴湛說，可是裴湛就在跟前，兩個人離的很近，陶真一回頭，便到了裴湛的臉。

溫熱的劃過，帶起了一層細細的電流…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裴湛只覺得下腹有團火在燒。

他算是個有自制力的人，沒想到現在這麼不逗。

他盯著陶真的看了一眼，平靜道：“別乘機占便宜。”

陶真“……”

后門邊站著一個書生，因為離的遠，看不清那人的樣貌，而陶真的注意力，卻已經不在那個書生上了，剛剛沒覺，可是現在，覺得哪哪都不自在，裴湛離太近了，雖然

沒有挨著，可陶真卻能覺到他上的溫熱的男氣息正順著服往孔里鉆…

陶真一不敢，整個后背僵又麻了…

直到裴湛走，才慢慢的回過頭，發現裴湛已經站在離一米開外的距離，正一臉詫異的看著：“臉怎麼紅了？不舒服？”

他問的太一本正經，陶真覺得自己剛剛那點說不清的心思，太齷齪了。

又又惱，又覺得自己自作多的可笑，雖然沒人發現，可總歸有這樣的心思多有點恥。

“沒什麼！”含糊道，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可裴湛卻不依不饒。

“可你臉紅了，發燒了嗎？”

裴湛將手放在的額頭上，糙干咧的掌心燙的陶真從臉到脖子都通紅了。

“沒發燒。”裴湛眼底卻有藏不住的緒，可惜陶真低著頭，沒看清。

陶真干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你看清剛剛那人了嗎？”

裴湛沒在這件事多糾纏，搖頭：“離的太遠了。沒看清楚。”

“那些人明天一定還會來搗。”

陶真說：“正好晚上我有件事要說，明天我們就不擺攤了。”

裴夫人回家的時候，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陶真還是看出來，眉眼間憂。

陶真知道發愁什麼，對于裴夫人來說，當街拿個子教訓人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能做到這一步，也是被的沒辦法了。可到底是個養尊優的貴夫人，面對這樣的事，難免還是憂愁。

陶真沒問今天的事，吃飯的時候，拿出一個布包，里面有一些零碎的銀子，還有好幾塊大的，有幾十兩的樣子。

“阿真，你這是……”裴夫人不解的看著。

陶真說：“我準備和云三娘合伙買賣。”

裴湛看了看那可憐的幾兩銀子，雖然云三娘的鋪子不大，但是這些銀子不夠

買幾匹好布的。

陶真道：“我準備做……”

把自己的想法說了：“我們從云三娘那拿布，我和娘設計款式，做好服就拿到云三娘那里賣，得到的利潤我們五五分。”

裴家人都聰明，尤其是裴湛，他一聽就明白了。

“云三娘同意了？”

陶真點頭。

裴湛到是多看了陶真一眼，云三娘那個人雖然接不多，但是裴湛看得出，是個很重利益的人，這樣的條件都能接，和空手套白狼差不多了，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該夸獎陶真太會忽悠人了。

“你還會設計服？”裴湛調侃的問。

陶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瞧不起人。”

當然是不會的，但是裴夫人會呀，裴夫人做出來的服非常好看的。陶真早就想單獨拿出去賣了，而且最近看到了不從塞外來的胡人，大順服繁瑣華麗，胡人服簡單干練，但是不夠觀，陶真就想著能不能把兩者結合一下試試，做一點有異域風特的服出來。

把想法和裴夫人說了，比起賣炸糕，裴夫人顯然更喜歡做服，陶真一說，就來了興致。

裴夫人前半輩子見過的用過的好東西多了，的審沒有任何問題，陶真一說，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陶真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想法，裴湛就坐在燈影看，他又想起從前京城的傳言，說陶家大小姐膽小怯懦又無腦，和眼前的陶真完全不一樣。

眼前這個非常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執行力很強，就拿裴家來說，會把每個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讓每個人都發揮他的價值。

裴湛更加肯定了，今人非故人。

他角浮起一抹笑。

陶真一回頭就發現裴湛坐這傻笑，好吧，其實那個笑不是傻笑，但是就是看起來不怎麼聰明的樣子。

裴夫人也看見了，裝作沒看見繼續和陶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