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炸了一鍋蘑菇和土豆,挑了一些準備給李家送去,大晚上的,裴湛不放心,說要和一起去。
兩個人剛到李家,就見一個婦人從李家出來。
“你們怎麼過來了?”劉氏招呼他們進門。
陶真將東西遞給劉氏:“炸了點蘑菇土豆片,李大哥和萱萱吃。”
劉氏也沒客氣,放在炕上的小木桌上。
屋子里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李明招呼裴湛坐下,和他說話,陶真問劉氏:“李大哥呢?”
劉氏道:“出去找人了。剛剛那個是劉慧慧的娘,說劉慧慧到現在還沒回家,小徽出去幫忙找人了。”
有些擔心:“一個姑娘家,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流放村并不是那麼太平的,劉慧慧一個姑娘,這麼晚了還沒回去,實在人擔心。
回去的路上,陶真看了看黑乎乎的村子,這樣的天,萬一出點事,還真是不好說。
裴湛道:“咱們晚上也別出門了。”
他又說:“就算是家門口也要小心。”
陶真點點頭。
裴家的院墻還是高的,當初建造時候,就多弄了點土坯,以防萬一,院墻上,陶真撿了不破瓷碗碎片,立起來的木,尖細的石頭等等,這些都在墻頭上,只要大門一鎖,還真是沒幾個人能進來。
他們家里經常沒人,也被人惦記過,不過都被攔在了圍墻外。
劉慧慧是半夜回去的,聽說是不小心在河邊崴了腳,這才耽擱了。
陶真也沒當回事,也有段時間沒進城了,就想去看看。
蔣二那邊的新一批牛來了,王三和林舒兩個人就能收拾好,也沒什麼不放心的,草莓也冒了尖
,長的很好,不過劉氏明顯有些走神。
陶真問:“因為劉慧慧的事?人不是找到了嗎?”
劉氏點頭:“我總覺得不踏實。”
陶真笑道:“是不是最近太忙了?咱們草莓園也沒必要每天都來,給您放兩天假。”
劉氏道:“不用,我就是覺得不踏實,這眼皮總是跳…或許是我想太多了吧。”
陶真之后去了服店,陶真給它改了個名字“古記”店。
云三娘看著被換下來的三娘綢緞莊,一臉的不服氣:“你不用我的也行,可這個古記是個什麼東西?”
忽然想起陶真賣的牛干也“古記牛干”。
云三娘小聲說:“這個姓古的不會是你的相好吧?”
陶真好笑的道:“是是是,就是我的相好行了吧?”
方小姐幾乎每半個月就要來一次,每次出來新的服,都要買一套。
這回看到陶真,高興的迎了上來:“陶真,你也在啊。”
陶真道:“方小姐來買東西?
方慕蘭點點頭,很痛快的挑選了幾個款式的服,方家不差錢,方慕蘭算是們最大客戶了。
和云三娘請教了半天服首飾什麼的,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了裴夫人。
裴夫人來店里的時候,會換面一點的服,長得不俗,氣質又好,
方家人多有點控,看見裴夫人,立馬跑過去道:“夫人,您也是這個店里的?”
云三娘道:“是我雇的。”
他們說好了,這店點名義上還是云三娘的,云三娘家世清白,對陶真來說再好不過。
方小姐看著裴夫人道:“夫人這服穿的真好看…”
陶真“…”
這個悉的套路啊。
其實服只是一方面,裴夫人本人的儀態氣質都很好。
方小姐想到了娘,變化很大,娘也高興,最近出席宴會和夫人們聊天的時候,眾人都在夸獎,為此方夫人還給了方小姐一筆銀子,讓想買什麼盡管去買。
方小姐走到的裴夫人邊熱絡問起了服首飾什麼。
云三娘笑道:“裴嬸干的不錯。”
陶真也沒想到。
陶真以為云三娘至會待一段時間,沒想到幾天后特意陶真過來吃飯,陶真就覺得不對,知道云三娘可能是要走了。
云三娘沒其他人,只了陶真一個,在家里,飯菜是酒樓定的,自己做的飯和裴夫人有的一比,走都要走了,就不迫害陶真了。
云三娘還難得買了一壺酒,兩個人雖然是合作伙伴,可是將近一年的相,也是趣味相投,說是朋友也不為過。
陶真的朋友不多,云三娘算一個,也是來這個世界第一個朋友。
云三娘這個人也是面熱心冷的,不朋友,可是很難得,在走的時候,居然有點舍不得狡猾市儈不吃
虧的陶真。
酒過三巡,兩個人都有醉了。
云三娘摟著陶真脖子,道:“陶真啊,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好可笑,穿著跟個乞丐似的還來跟我做生意,于是我就想,這人一看就是個窮酸鬼傻瓜,我一定要狠狠的殺殺價。”
窮酸鬼陶真:那我謝謝你了。
云三娘又慨:“不知不覺都要一年了,如果不是那個小王八蛋,我們兩個合作下來,生意一定能做的很大。”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難免有些惆悵:“你說那個小王八蛋怎麼就不能放過我呢?我養了他那麼多年,悉心教導,呵護有加,結果就養出個白眼狼來……”
喝多了,話也就多了:“我跟你說,你可別像我一樣傻乎乎的,你那小叔子和小王八蛋一樣,他看你的眼神跟個狼崽子一樣,你可要小心一些。”
“裴湛?”
陶真覺得云三娘可能真的有些醉了,和裴湛之間沒可能,隔著兩條人命呢,那可是殺父殺兄之仇,沒那麼容易了了。
就像是一個漂亮的泡泡,和裴湛之間的那點可憐的好,遲早有被破的一天,等到了那一天,誰知道會怎麼樣呢?
云三娘顯然是喝多了,還在絮絮叨叨:“他怎麼就不肯放過我呢?他說喜歡我,要和我在一起,這怎麼可能,我親手把他養大,我的小妹妹啊,忽然就變了一個臭男人,還要跟我在一起,我接不了,我不會喜歡他,永遠都不可能……”
陶真看著已經開始胡言語的云三娘,也沒有阻止,有些話憋在心里太久了,需要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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