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強的事解決之后,采石場也開始忙碌起來,因為稽查司會派人來拉石頭。
霍行要盯著,他雖然不是個特別重口的人,但是采石場的飯菜實在吃的他惡心,夏天還好,至吃的是蔬菜,再難吃最多也就是寡淡了點,可是一到冬天,資匱乏,這飯菜難吃的程度就能上升一個檔次。
流云給霍行打了飯,霍行看了一眼,實在是挑戰他的視覺,他寧愿吃兩個白饅頭。
流云的表有些古怪。
“怎麼了?”霍行問。
流云將饅頭拿出來,黃黃的饅頭上還有些深橘的小點點,有的饅頭上還能清晰的看到蒸饅頭之前留下的手指頭的痕跡,指紋都清清楚楚……
流云為難道:“好像是他們的堿放多了。”
霍行舒了口氣,了心里的火氣。
采石場的廚娘也不是誰都能來干的,霍行知道這里面門門道道的多,帶關系都嚴重,如非萬不得已,他也不愿意這些人,而且馬上就要開始忙了,霍行暫時忍了,準備明年開春就把這些蠢貨全都換掉。
“裴湛吃什麼呢?”霍行忽然問。
裴湛那人那麼挑剔,他就不信他能吃的下去。
流云道:“他和李徽下工就走了。”
霍行想了想:“我們也去裴家。”
今天裴家吃酸辣。
陶真的條那兩天就做好了,前兩天吃了頓燴菜,裴湛覺得還行,他還是不太喜歡這種飯菜,燉在一起,黏糊糊的,但是李徽非常喜歡吃。
今天陶真做酸辣土豆,裴湛早就垂涎三尺,一下工就跟李徽往家里走,還沒到門口就聞到了那香味。
李徽咽了咽口水,加快了腳步。
> 霍行來的時候,裴家人的酸辣才剛出鍋,砂鍋做起來有些慢,目前為止就出了一鍋,裴湛李徽還有裴恒李萱四個人都等不及,圍在一起一人拿了個小碗將一鍋分了,陶真還烙了餅子,讓他們當主食吃。
四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吃的滿頭大汗。
李萱辣的臉都紅了,不停的吐舌頭喝水。
裴夫人有些擔心:“是不是太辣了。”
劉氏笑道:“小萱從小就吃不了太辣的,。”
陶真道:“我煮了不辣的,小萱和小恒都等不及了。”
劉氏無奈的搖搖頭,看著李徽和裴湛說:“兩個大的也等不及啊。”
霍行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他吸了吸鼻子,因為了酸辣味道的刺激,他嚨間分泌了不的口水,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霍行的到來讓眾人就是一愣,裴湛咽了里的條,因為辣變的更紅更艷麗了些。
就算霍行也不得不承認,站在男人角度來看裴湛也是個人。
院子里其樂融融,因為霍行的到來氣氛有些寧靜。
“大人有事?”裴湛問。
李徽看到霍行還有點力,不知道該說什麼。
霍行也不知道怎麼說他是來蹭飯的,還是流云干咳了一聲道:“大人還沒吃飯。”
霍行“……”
您
說的可真是委婉。
裴湛微微皺眉,陶真已經先一步上前,笑道:“大人進來坐吧,正好我們也要吃飯,”
裴夫人也去準備碗筷。
霍行算是裴家是陶真的貴人了,于于理都該好好的招待。
兩個小的被撤走了,桌子上就是李徽,裴湛和霍行。
李徽不好意思多吃了。
霍行也有點尷尬。
到是裴湛,新出鍋的砂鍋先給霍行,態度不卑不卻也是對待客人的態度,裴家人向來懂禮數,這一點做的沒的說。
霍行自小在北邊長大,吃飯也重口。
陶真的酸辣本就味道好,上面還加了炸花生,香菜葉,以及陶真自己腌制的咸菜,配上剛出鍋的油餅,霍行剛剛那點尷尬也被食沖掉了,他覺得,能吃到這些東西,他真的無所謂厚不厚臉皮。
陶真給流云也做了一份,讓他跟他們一起吃,流云看了霍行一眼,霍行同意后,他才坐下了。
別的不說,陶真這手藝沒的說,這麼一對比,采石場的飯菜就像是豬食一樣。
幾個男人吃過飯就要去上工,陶真將裴湛到一邊說:“下次你回來吃飯的時候,就霍大人一起來。”
裴湛微微皺眉。
陶真看他:“做人要知道恩,霍大人幫了我們這麼多,讓他來吃頓飯怎麼了?”
裴湛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這個道理,而且陶真讓他轉達,沒有自己去說,裴湛心里那點不舒服也瞬間沒了。
幾個人走后
,陶真們才開始吃,陶真將自己意思說了,裴夫人也點點頭:“應該的,霍大人幫了我們不忙。”
劉氏也說:“霍大人是個好人。”
霍行雖然也有私心,但是對陶真他們來說,他真的是個不錯的人了。
李萱和裴恒玩的高興,陶真道:“阿萱也到了識字的年紀了吧?”
劉氏嘆了口氣:“咱們這里哪里有這樣的條件。”
劉氏說的沒錯,當年他們一家子被流放到這里,日子過的比現在難多了,那時候家里人都死了,也沒什麼心管李徽,以至于李徽并不認識幾個字,后來一直在采石場待著,認識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字也早就忘了。
劉氏一直沒覺得有什麼,直到裴家到了,也從新燃起了一點希,進了多次城,劉氏覺得待在流放村太長時間了,太久沒有看看外面的世界。
也很后悔,當初沒有李徽讀書寫字,哪怕自己家里人教教他呢。
李萱還小,雖然是個姑娘,可是劉氏不認為人比男人差,是想讓李萱認字的,可惜沒條件也沒有時間。
陶真認為這是流放村人的常態,村里的小孩子周而復始的重復父輩的生活,就算他們長大后也從來沒想過離開流放村,他們是非觀道德觀都很薄弱,這樣下去這個村子是很沒有希的。
“如果有機會,嬸子愿意教李萱讀書認字嗎?”陶真問。
劉氏點點頭:“我愿意,可惜哪里有這樣的機會?”
裴恒能讀書已經是萬幸了,裴夫人也覺得沒什麼希,可陶真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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