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姜糖低頭看著銅板上的卦象,若有所思。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在前面開車的賀忱忽然出聲問道。
姜糖瞬間回過神來,搖頭,“沒事,就是幫舅舅們算了一卦,他們馬上就要發大財了。”
聞言,焦長東和焦長海看了過來。
焦長東冷峻的眉眼也溫下來,說道:“糖糖不用為我們擔心,我們會自己想辦法的,都是小事。”
他聽說他們這一行,算卦算多了對自己不好,焦長東并不希在這種事上費心。
聽到他的話,姜糖的眼神也更加溫,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真正的親人會這麼想了,要是換作蘇家人,他們要是知道了,怕是不得讓天天給他們算上百八十卦。
外公說的沒錯,人和人,還是不一樣的。
姜糖應了聲,也跟著補充了一句,“大舅舅也不用擔心我,我都有化解,不會有什麼事的。”每天剩余的錢都捐了出去,足以抵消窺伺天機的懲罰了。
聽到這話,焦長東也就放心了。
焦長海子急一些,沉聲說道:“這個蘇哲,我倒是小看他的本事了。”
本事嘛,蘇哲沒有,有的是膽量和自私。
姜糖暗自在心里想道,隨即拿出兩張護符來遞給他們,“大舅舅二舅舅,這個你們隨帶著。”
怕蘇家把主意打到他們上,畢竟都是商場上的人,難保他們會為了錢做出什麼事來,更何況蘇哲本來就恨焦家。
焦長東焦長海不明所以,下意識接了過來。
賀忱從后視鏡里看了眼,眸漸深。
原本是要讓焦家人住在賀家的,但焦老爺子拒絕了,說他們已經買下房子了。
就在賀家所在的別墅區,兩家不行也不過就是幾分鐘的路程罷了。
自從和姜糖相認,焦老爺子就讓人去買房了,焦長東也都作很快,一個月前就已經過完所有的手續了,連帶著里面也都做了個翻新。
“那敢好。”賀永橋開心不已,拉著焦老爺子的手說,“以后老焦你有什麼事來盡管找我,咱們一塊兒玩。”
“好。”焦老爺子也對他印象不錯,雖然他們祖孫倆總惦記著拐他家糖糖吧,但他們也的確很好。
賀忱和姜糖的事說起來還早著呢,焦老爺子也不是糾結的人,沒有多說什麼。
“外公,那我明天去接您。”
“好好好。”焦老爺子本來想說就幾步路不用接,但想著這也是外孫一片心意,也就笑著應了下來。
雖然離得近,但賀忱還是把他們送到了門口,說了幾句話,這才離開。
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賀永橋回去就回房間睡覺了,姜糖也正要上樓,賀忱忽然開口道:“不用擔心,高新那個項目以及蘇家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一個已經破產的蘇氏,能從焦家手上搶走項目,想也知道這件事有貓膩。
聯想到剛才姜糖卜卦的作,賀忱依稀明白了什麼,眉頭皺得更。
姜糖也不瞞著他,直接把自己看出來的事和他說了,“那個蘇雪,不知道弄來了什麼東西,可以從其他人上奪取氣運。”
蘇家大概也是靠著這個手段把項目搶走的。
“搶奪氣運?”即便是早有猜測,真的聽到這話,賀忱還是有些詫異。
姜糖點頭,“都是些不流的手段,太過邪,玄門中人是不允許用的,但這些年來玄門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難免會有這些東西出世。”
原來是這樣。
單單是聽著這些話,賀忱的心就沉了下來,“蘇家還真是死不悔改。”
也是這麼覺得的。
姜糖聳了聳肩,“沒事,我應付得來,忱哥你查他們的時候務必小心。”
這些毒手段防不勝防,還是得小心為上。
賀忱點了下頭,目又落在上,低聲說道:“出去的時候穿厚點兒。”
他怎麼知道今晚要出門?
姜糖微微詫異,對上他看破一切的眼神,角緩緩上揚,“嗯,我會的。”
賀忱沒說什麼,把圍巾給系上,垂眸看著,“注意安全。”
說完,才往后退了兩步。
他還真是的很了解啊。
一時間姜糖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肚子里的蛔蟲了,似乎每次想做點什麼,還沒說,他就已經猜到了。
想到這里,姜糖角上揚的弧度更大,朝他擺了擺手,“走了。”
說完,也不浪費時間,大步走了出去。
新的一年已經來了,有些舊事也得抓時間解決了才行。
姜糖看了眼手指間搖搖墜的親線,眼神更加堅定。
拿出一張瞬移符來,地寸,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就出現在了蘇家。
隨即拿出一張符在上,也不用避開攝像頭,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拿下新項目,又自覺辱了焦家,蘇哲高興得睡不著覺,這會兒正坐在客廳里。
焦文娟端了果盤過來,遲疑片刻,說道:“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呀,那個項目畢竟是我哥他們的。”
“過分?”蘇哲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斜睨了一眼,“那你是覺得,他們不管你,把你扔在大街上就不過分了?”
“還是說,你是說覺得他們當眾宣布沒有你這個兒和妹妹,和你斷絕關系,之后十幾年看都沒看過你一次,不夠過分?”
聽到這話,焦文娟的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他說的這些話,一字一句都扎在了的心窩上。
蘇哲神不耐地看了一眼,“你要是覺得我過分,那你就回去找他們吧。”
聽到這話,焦文娟一急,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難得揚眉吐氣,這段時間的頹喪也煙消云散,蘇哲正覺得意,看到,只覺得晦氣,當下更沒有耐心,“你要是想找他們的話,隨便你去,我也不攔著你,想離婚隨時說,我可以立刻簽字。”
原本也沒多喜歡,只是覺得安分好哄,這才一直沒離的,但最近是越來越不知好歹了。
蘇哲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一個教訓。
見他態度冷漠,這下子焦文娟更不敢多說什麼了,還有些委屈,喃喃道:“老公,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以前對他還是很好的。
那是因為他沒想到這麼怎麼用!
蘇哲神不耐地松了松領帶,看到這哭喪著臉的樣子就覺得晦氣,“大過年的你要是想哭就滾出去哭。”
焦文娟嚇了一跳,愣愣看著他,連忙想要解釋:“老公,我……”
蘇哲卻沒那個耐心了,直接摔門而出,把一個人仍在原地。
明明屋子里暖氣燒得很熱,但焦文娟卻覺得渾發寒,瑟瑟發抖。
他們怎麼會變這個樣子啊。
姜糖看著,眼神淡漠,沒有一同。
在看來,這一切都是自作自罷了。
年輕的時候為了這麼個人渣拋棄家人,后來也沒教育好孩子,現在依舊死不悔改,幾十歲的人了,還一副離了他不能活的樣子,只會陷在之中,沒出息。
對于這個親生母親,姜糖是一萬個看不上,也懶得在上多花時間,看了眼樓上,扭頭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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