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姜糖點了下頭，立刻往校長辦公室而去。

柯駿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他很好奇，查時十九中的事做什麼。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校長辦公室，進去后才發現姜駱居然也在。

“大師父。”姜糖有些驚喜地喊道。

“我來看看你。”姜駱神溫地看著，說著，從一旁拿出一個袋子來，里面放的都是零食，“給你買的，吃不了可以給同學分點兒。”

這場景姜糖見過，其他家長來看孩子的時候也是這樣，拎著大包小包的零食。

只是沒想到，居然也有這麼一天。

姜糖抿著笑了下，沒有拒絕，笑瞇瞇接過，“謝謝大師父。”

柯振華看著這一幕，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姜駱會做到這一步。

他雖然脾氣好，但所有人都清楚，那只是表面的出于禮節的，實際上更多的，是疏離。

當初就連戴珩他也只是在學習上關心而已。

大概這也是半路收徒和從小養到大的區別吧。

看了一會兒，柯振華忍不住笑了起來，“姜丫頭來了就坐吧。”

“謝謝校長。”姜糖先把零食放到一旁，坐在椅子上，率先問道，“聽說校長查出來十九中的事了？”

柯振華也不瞞著，點了下頭，“沒錯，查到了，還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

說著，他冷笑一聲，取出一份文件來遞給，示意看。

第一頁，是一個男人的照片，姜糖只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這個人的面相看上去實在太了。

他的五看著很不協調，即便是看著很周正，但姜糖還是看出來，他的面相很不對勁。

就像是看到的那些整容的人一樣。

但即便是整容了，也沒有像他這樣面相變化這麼大的，甚至都看不清他到底是個什麼面相。

這個人，看著就很虛假。

“他是誰？”姜糖開口問道。

“孫鑫。”柯振華說，也沒等再繼續問，便把后面的話說了出來，“一個國際慣，靠別人的份來活的人，這一次，他偽造的份就是十九中校長。”

“事實上，十九中本就沒有正規的辦校資格，連個中專都不是，里面的都是一些沒學上的孩子，被他騙到了那里，這才把一個學校框架給搭了起來。”

說起來也是好笑，因為十九中地偏僻，他們居然都沒有察覺到京市有這麼一個地方。

要不是姜糖提出來，他也本不會去查。

還真是囂張啊，居然一點兒都不怕被他們查到。

也是，這都是孫鑫的慣用手段了，即便是查到了又怎麼樣，他來一招金蟬殼就跑了。

那些學生的學費，也早就被他轉到了國外的虛擬賬戶里，到時候他搖一變，再次出現在人前時，也說不準是個什麼新份了。

對于他來說，一切皆有可能。

但對于那些孩子來說，未免就太慘了，了錢還上了個假學。

柯振華也嘆了口氣，問道：“姜丫頭，你怎麼突然想起查這個學校了，是有認識的人在那里嗎？要是這樣的話，你可得趕告訴他趕快走，不要在那里浪費時間。”

姜糖點了下頭，又似笑非笑道：“只怕就算是我說了，人家也不會信，說不定還當我是在嫉妒人家呢。”

誰這麼奇葩？

柯振華詫異道：“誰在那里啊。”

姜糖紅微啟，說出一個人名來，“蘇雪。”

什麼？居然是？柯振華和柯駿祖孫倆眼里齊齊閃過驚訝。

不是吧，蘇雪能傻到這種地步？

姜糖也在想這件事，這件事，蘇雪真的不知道嗎？

下一秒，這個念頭就打消了，蘇雪急著證明自己，十九中又那麼捧著，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目落在資料上一，那里寫著孫鑫居然還扮演過神算子。

神算……蘇雪的符有沒有可能是從他這里得來的。

不然的話，他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的心力去哄著蘇雪？

這種人，沒有道德良心，他做的事，必有圖謀。

那他圖蘇雪什麼？

這件事姜糖一時間還沒想明白，也不著急，把資料合了起來，問道：“柯校長，這個資料我可以帶回去嗎？”

“當然可以，本來就是要給你的，拿走吧。”

“好，謝謝。”

從校長辦公室里出來后，姜糖還在想著這件事。

姜駱看了一眼，忽然開口問道：“這個蘇雪，一直都在針對你嗎？”

“啊？”聽到這話，姜糖愣了下，隨后回過神來，笑道：“確實，從我進蘇家起第一天就在給我使絆子，我覺得這次做出這種事，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太想證明自己了。”

寧做頭，不做尾。

在英才中學無法過姜糖，之后被開除時，干脆順勢離開，大概也是想著在其他地方努力，然后悄悄驚艷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姜糖自己都有點想笑，如果不是確定蘇雪對的是恨，恐怕都要懷疑是不是對有意思了，不然為什麼要一直在面前晃，還要證明的優秀。

看著渾不在意的神，姜駱忍不住嘆了口氣，“糖糖，你有沒有發現，你有時候氣人的。”

“嗯？”這話姜糖就更不理解了，眨了眨眼，疑地看著他。

姜駱眼里不由的流出笑意來，調侃道：“蘇雪明顯是把你當對手的，結果你卻毫都不在意，你說要是你是蘇雪的話會不會很生氣？”

“會吧。”姜糖歪頭想了下，又認真地點了點頭，“會。”

“所以，其實這麼針對我，也是我自己的錯？”

姜駱輕笑一聲，“說這個不是讓你自己反思，你是什麼樣的人，師父最清楚了，只是心疼你。”

他們本來讓下山，是為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能解除掉缺錢命的辦法，亦或者是斷掉親緣線，不影響以后，但怎麼也沒想到蘇家人對的敵意會這麼重，就連一個養也敢欺負到頭上，再聯想之前除夕夜那天，焦文娟對視若無睹，想也知道當初在蘇家的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

看著他臉上的表，姜糖角的笑卻越來越大，走到他旁，挽住他的胳膊，歪頭靠在他肩膀上，“我有師父們在，很幸福的，一點兒也不可憐。”

“再說了。”晃了晃手上的零食，“師父就是我的家人呀，我比別的孩子什麼也不缺，還要比他們多呢，他們的父母只有兩個，我可有七個呢！”

聽到這話，姜駱啞然失笑，手指輕點著的腦門，“師父教你的算數是這麼算的？”

“又沒算錯嘛。”姜糖撒。

姜駱看著，眼里的笑意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