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嘆息,而宗政無憂濃眉皺了皺,眸鶩邪肆,聲音冰冷:“你是誰,我來告訴你。”
漫夭微愣,向宗政無憂冷酷的面容,看來他已經知道了,可是他好像并沒有因此放下對傅籌的仇恨。傅鳶真是殘忍,在他們兄弟之間制造了那樣多無法調解的恩怨,毀母之仇,奪妻之恨,傅鳶是要讓他們兄弟二人即便有一天知道真相,也不能相認。
宗政無籌軀微,沒有轉目看宗政無憂,只抿著,英俊的面龐漸漸開始發白。
宗政無憂道:“你,就是被挫骨揚灰的那個人的兒子!心培養出來用來報復我們皇家的棋子。”
“不可能!”
沉聲否決,這是宗政無籌的第一反應。“我不可能是的兒子!你要找的人上有龍形胎記,而我上,并無任何胎記。”他說得如此肯定。
“你上當然沒有,”傅鳶接口,邊笑容益發燦爛,“因為當初抱走你之后,為了不被認出來,我讓人將你上的胎記除了,否則為何你腰側從小便有一個長不平的疤?”
宗政無籌軀巨震,面上褪盡,“朕,不信!”
他急急否認,半生戎馬,在刀尖上行走,從未有過這般惶恐。
“你可以不信。哀家不你。”傅鳶笑得淡定,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宗政無籌手心冰冷,子僵,目轉向其他人,宗政無憂面容冷峻,眼復雜,宗政殞赫目帶愧疚和擔憂,而他的那個子垂著眼,神間依稀能看出憐憫和不忍……
他腦子里轟鳴一聲巨響,再也彈不得。
五年的逃亡,在鮮和尸中掙扎,在黑夜的雪地里艱難地像狗一樣地爬行,在冰冷的湖水中與死亡做抗爭,一心念著他的母親還在苦,他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營救母親……那時,他五歲!
多年沙場廝殺,沖鋒陷陣,傷痕疊累,費盡心機拼命的往上爬……
十三年,為記住母親曾過的痛苦,他任人將那樣尖利的帶著倒刺的鉤子,狠狠地穿他的脊梁骨,再狠狠拔出來,白骨森森,飛濺……
這一切的一切,他心甘愿的承著,為的是他的母親!
可原來,一生的信仰,堅持的信念,舍棄了自己的最……到最后,只是一場空,為了他人做嫁裳。
份是假的,仇恨是假的,親是假的……他為了這虛假的仇恨,不惜一切代價所報復的,全都是他至親之人。篡權奪位、毒害父親、利用妻子、辱兄長……還有,還有他的默認,促了他的親生母親被挫骨揚灰的結局!
宗政無籌手中的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尖銳的聲音仿佛刺穿了他的靈魂,將他剖解的支離破碎。
他站在冷風里,很久很久都沒有反應,像是一座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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